第八十四章 進退自如
法海滿腹心事的回到了純陽仙府,看見二女連話都沒說就直接鉆進了被窩閉上了眼睛,和呂洞賓一番長談后,他現(xiàn)在干任何事的心思都沒有,只想找個安靜的角落好好靜上一靜。 本來以為穿越成法海是撿了一個天大的便宜,誰成想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前陣子白蛇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令他壓力大增,如今又被告知白蛇身后還有一個他不得不面對的超級大神,他現(xiàn)在的心里,可以說是壓力山大。 以前法海覺得呂洞賓是個活雷鋒,做好事不求回報,現(xiàn)在他才明白,呂洞賓之所以為他做這么多,一是想補償他,二來,呂洞賓也未嘗不想利用他。 法海倒不怕被人利用,在他看來,只有沒有任何價值的人才永遠不會被利用,在這個現(xiàn)實的世界,能夠被利用本身就是一種價值的體現(xiàn)。 對于呂洞賓來說,法海的價值就是存在,只要他沒有神魂俱滅還存在于世,他就永遠是觀音菩薩心中的一根刺,呂洞賓不遺余力的幫助法海,不是想要法海幫他戰(zhàn)勝觀音,而是想要讓他能夠很好的活著,活的越久越好,這樣才足夠讓觀音菩薩惡心。 呂洞賓能在十二萬九千六百個世界、無窮生命中找到他,全是得自掌控眾生輪回的地藏菩薩,也就是地藏王佛的幫助,看來西天佛門圣地也不是一團和氣,出身巫族的地藏菩薩,和出身妖族的觀音菩薩,她們之間矛盾也是不小。 大神之間的恩怨情仇,法海不想、也沒能力攙和進去,因為這些距離他都太過遙遠。 法海也不想和觀世音為敵,更不想重回諸天去做她的名譽丈夫,人貴在自知,前世的閱歷告訴他,對于一個配不上的女人存在幻想是非常危險的,遠的不說,看看武大郎娶了潘金蓮后的下場就知道了。 不過,法海也不怕和觀音菩薩為敵,他畢竟是觀音菩薩名譽上的丈夫,這是諸天皆知的,有這層關系在,作為諸天風云人物,西天巔峰的存在之一,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只要還要一點兒面皮,就絕對不敢光明正大的對付他,只能玩陰的、來暗的,以諸般算計逼迫他放棄幻想、遠離諸天,原本那個法海的遭遇也驗證了這一點。 法海也從沒有想過成妖成魔,那樣一來,觀音菩薩想要對付他,就有光明正大的借口了,還是把斗爭局限于佛門內(nèi)部為好,法海不怕陰的,也不怕暗的,因為這恰恰是他最擅長的。 綜合起來看,與觀音為敵,看似兇險無比,實則進退自如,因為主動權在法海手中,如若將來實力足夠,他不介意睡睡這位大能,如若形勢不好,他大可像傳說中的法海一樣龜縮起來,永世不入諸天。 更何況,這種斗爭和前世殘酷的官場爭斗比,不值一提。與觀音斗爭失敗,大不了一死而已,但前世官場爭斗失敗,則是發(fā)配“等死辦”,生不如死,一輩子等死。 所以,經(jīng)過反復思考之后,法海還是決定先和觀音菩薩斗斗,起碼表面上要擺出一副想斗的模樣,因為這么做有利益,天大的利益。 在大神的博弈中,法海只能算是一個小卒子,但卒子再小,過了河也能橫沖直撞,法海就是想做一個過了河的卒子。 以他和觀音的恩怨,他這輩子基本飛升無望,想要有一番作為,繼續(xù)追求長生不死,乃至永生不滅,那就只有一條路可走,就是不入諸天,rou身成佛。 這條路是所有修佛者想走而不敢走的,但并非沒有先例,禪林心宗的老祖宗菩提達摩老祖就是走的這條路,雖然沒有飛升諸天,卻逍遙于十萬世界之間,天上地下,滿天神佛,沒有一個敢小瞧于他。 法海從呂洞賓口中得知,達摩只是老祖的名字,菩提則是老祖的姓氏,所以,諸天仙佛一般都稱呼達摩老祖為菩提老祖。 菩提老祖,多么令人振聾發(fā)聵的名號??! 成為第二個菩提老祖,就是法海的目標,但是他也沒有自大到認為自己比老祖還要優(yōu)秀,他擅長的不是勤修苦練,而是謀略智慧,他無法按老祖的方式去成佛,他只能以自己的方式去修煉,那就是最大限度的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 在呂洞賓、地藏王等人眼里,法海是一枚棋子,在法海眼里,呂洞賓和地藏王則是慷慨大方的凱子,他們想利用法海打擊對手,法海也想利用他們謀求更多的修煉資源和扶持幫助。 只要法海表現(xiàn)出想要和觀音菩薩斗的想法,就能從他們身上得到無數(shù)好處,遠的不說,現(xiàn)在的法海,在呂洞賓的無私幫助下,已經(jīng)完成了由修真界貧困戶到暴發(fā)戶的轉變,在地藏王的幫助下,百世輪回的最后一站來到了炎黃大世界。 據(jù)呂洞賓所言,在洪荒破碎前,炎黃世界乃是人皇的地盤,擁有人皇封印,為了保護當時相對弱小的人族,只要實力超越世界承受范疇,就會引發(fā)封印,封印的威力極大,相當于人族三皇聯(lián)手一擊。所以,諸天一些實力超卓的高手根本無法輕易降臨炎黃世界,當然,炎黃世界的修士修為超過一定境界同樣會引發(fā)封印不得不離開,就像當年的菩提老祖,就是在一百五十一歲時離開了炎黃世界。 所以,只要法海還在炎黃世界,有門派的庇護,他就是相對安全的,他需要做的,就是利用在炎黃世界的時間不斷積蓄實力,為將來做好充足準備。 至于白蛇,她是觀音菩薩在眾多世界中布下的棋子之一,自然有辨別法海身份的手段,但如今,她在明,法海在暗,將來她敢出來鬧事,法海有無數(shù)手段可以算計她,若她將來真愛上許仙,那事情就更好辦了。 一番計較下來,法海頓覺豁然開朗,霎時間覺得天也藍了,地也綠了,世界也變得更加美好了。 “法海,你的臉色怎么一會兒陰、一會兒陽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陰陽臉兒?”君惜月觀察了法海神態(tài)很久,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什么陰陽臉兒?我只是在想,在出去之前應該干點兒什么?”法海沒好氣道。 “我們能出去了?” “當然,我已經(jīng)把那條雷龍給宰了,順便還完成了第三個試煉,七天之后,我們就能出去了?!?/br> “什么?你殺死了那條龍?!” 這一次,連慕容冰燕也不禁動容起來。屠龍,在神州修真界,是絕大多數(shù)一品修士都難以完成的壯舉,如若不是她親眼見過那條雷龍,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的。 “沒什么了不起的,一條龍而已。”法海淡然道。 不知為何,自從知道自己將來的對手是觀音菩薩后,法海的眼界一下子高了許多,心態(tài)也變得更加淡然,法海知道,這對他來說是好事,作為一個智謀型修士,不能只盯著眼前,必須要做到開眼看世界。 不謀全局者,不足以謀一域,不謀萬世者,不足以謀一時。 “哼,還沒說你胖呢你就先喘上了。”君惜月雖然同樣震驚無比,但是她就是看不慣法海那副淡然的神態(tài),哼然質問道,“還有,這么大的事,為什么事先不告訴我們?” “不錯,法海師兄,在這純陽仙境,你就是我們的主心骨,若你出了什么意外,我們姐妹可怎么辦?”慕容冰燕聞言,重重點頭應和道,一雙水靈靈的大眼充滿了幽怨。 法海無奈的撓了撓禿頭,素來巧言令色的他第一次選擇了沉默,不是無法反駁二女,他只是感覺氣氛有點怪,二女說話的語氣神態(tài),怎么看都像是新婚小妻子埋怨丈夫一般,難道不知不覺間,雙飛的火候已經(jīng)到了? 望著并排坐在石床邊上,身姿綽約的二女,法海不禁心頭一陣興奮火熱,一骨碌從被窩中翻身而起,就試探著張開雙臂慢慢地向二女纖腰攬去。 “法海,你想干什么?” “法海師兄,別……” 沒成想?yún)s攬了個空,被二女靈巧的避了過去,如同受驚的小兔子般躲出了老遠,不同的是,慕容冰燕是臉色羞紅,君惜月則是欲拒還迎。 “呵呵,沒事,我就是想逗逗你們,和你們打個賭而已?!狈êR姞?,訕然甩甩胳膊笑道。 “打什么賭?”君惜月奇道。 “就是賭我不離開被窩,也能把你們抱在懷里,賭不賭?”法海嘿然道。 “當然賭!這里可是萬法禁絕的純陽仙境,你不離開被窩,怎么可能抱住我們?”沒等慕容冰燕拒絕,君惜月已然截口道。 “那就試試?” “試試就試試!” 君惜月話音剛落,就見法海騰空而起,大鵬展翅般躍到二女身側,雙臂閃電般張開,不由分說,一左一右將二女緊緊擁在了懷里,一雙大手分別握住了兩只渾圓,揉捏起來。 沒等二女抗議,法海已然提前開口,滿是誠懇道,“我輸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