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裂
又過了幾十分鐘,他們終于到達松山的山腳,把車停放在停車場,就開始步行。 松山的山腳有幾排古香古色的古宅,生機蓬勃的滴翠樹林點綴其間,光輝漏金卻照不透如聳云間的密林,只能將一片片陰涼罩在宅子之上,而古宅的飛檐上掛著幾個銅鈴,微風分花拂柳而過,就會發(fā)出清脆的仿佛帶著涼意的響聲。 山腳之上,是一條長長的白玉石梯,要想登上山頂,則必須經過這條石梯,不過除石梯外,還是有斜坡小道能登上山頂,只不過那是供汽車摩托車使用的,當然也會有不喜熱鬧的人步行。 他們走上石梯,抬頭便看見雕刻著松山公園幾個大字的牌匾。 馮荊楠邊走邊說:“這地方我還是第一次來!” 鄒麟詫異地看著她:“不會吧,你真的是本地人嗎?這地方我都來好幾次了!” “真的,我騙你干嘛!” 看見他們并排走,楊葵芝吃醋了,她硬是擠進兩人中間,嘟著紅唇不滿地盯著鄒麟:“說話就說話,干嘛貼那么近嘛!” 馮荊楠不好意思地向左走了幾步,遠離了他們。 只是,她的后面跟著的就是甘戈和古玥娉,他們的對話她難免會聽到。 “甘戈,你能來我真的很高興!” 甘戈自顧自地走著,沒有理她。 “我今天來主要是到山上寫生的,你當我的模特,我給你畫幅自畫像怎么樣?” “不用!” “……” 馮荊楠聽見了,心里嘀咕著這冷漠的性格哪里好了,一點也不解風情,雖然他的臉好看。 哦不對,好像其他方面也挺優(yōu)秀的……真不公平,她一點也不想承認。 上完石梯后,幾個人就分道而行,鄒麟和楊葵芝走到一塊,甘戈和古玥娉走了一旁的小道,而馮荊楠迫不得已就和文半夏走到了一起。 一路上馮荊楠挺尷尬的,想說些什么卻礙于之前她的態(tài)度,不好意思開口。 最后,馮荊楠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文半夏,你為什么討厭我?是不是之前賭場我沒有帶你離開?” 文半夏嗤笑一聲,眼神不屑地看著她:“你說呢!” 馮荊楠想不出個所以然,臉上掛著一絲茫然:“你不說我怎么知道!” 文半夏也不跟她客氣,直截了當地說了:“之前學校的帖子是你發(fā)的吧!” 馮荊楠聽了眉頭緊蹙,知道她懷疑自己,趕緊出言解釋:“我真沒有,你冤枉我了!那天我……” 文半夏越聽越生氣,突然轉過身直視她,充斥在眼眸里的是毫不掩飾的怒火和厭惡:“所以,你總問我討厭你什么,你這種偽善的態(tài)度我最討厭了,直接承認就完事了,我或許還能高看你一眼,如今我把話說開了,你還要跟我裝模作樣,哼!” “你不是很八卦嗎!我直接就告訴你,我家庭貧困,父親酗酒家暴賭博,母親疾病纏身被人欺負,所以在我的成長過程中,漸漸的我就懂得利用自己的美色,你在金色夢鄉(xiāng)撞見我的骯臟事,我不怪你,因為我是自愿的,不過你還妄想救我,真是不自量力,你被人打斷腿這還是小事!”文半夏突然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眼神陰暗,“嘖,你長得也不差,我估計你會被人輪jian,惹怒了他們你還會被殺!你們不過是有個好出身罷了,憑什么看不起我!” 聽了她直白的話,馮荊楠很生氣,她立即揮去她的手指,不讓她觸碰,神情冷漠得可怕,有種生人勿近的感覺:“都說了我沒有做過誣蔑你的事,你愛信不信,但你出言侮辱我,就是你不對,別以為我會一而再再而叁的容忍你!還有,我們沒有看不起你,明明是你自卑!” “我需要你容忍嗎,臭婊子,你算什么東西!”文半夏想伸手打人,但深呼吸幾下,控制住了自己,她發(fā)泄完,向前走了幾步,猝然回頭用手指著她,眼里流轉著詭異的光芒,“你給我等著,既然你看到了我的落魄,還出手陷害我,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你只會比我慘百倍!” 聽見陷害二字,馮荊楠的腦子里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她快走幾步,立即叫住她:“等等,教師節(jié)前日的意外事故是不是你做的?你中午不跟我們去吃飯,就用錢收買了那個建筑工人,想陷害我,結果卻害得古玥娉受傷!” 文半夏聽了雙手交合,向她鼓掌幾下:“你想象力真豐富,不過如果你不叫古玥娉去幫你送工具箱,受傷的人也不會是她,所以啊,害她的元兇你也有一份,你不是無辜的!” 馮荊楠沒有上當,不按她的邏輯思考:“你這是強詞奪理!” “隨你怎么說,凡是你注重的東西,我都想毀掉!你也別跟著我了,惡心!” 她漸行漸遠,走進了陽光照不進的密林之中,腳踏的是一片陰影,馮荊楠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一顆心久久不能平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