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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都那么久了,物理依然毫無起色。以前單科來考還好,現(xiàn)在理綜合在一起,她就索性把時間全部給了化學(xué)生物。 要知道,物理在理綜里面占了一百一十分。 “我不知道?!背虉蛞步o她教過學(xué)習(xí)的方法,可是一碰到題目,又好像什么都沒有學(xué)過一樣。 王老師有些頭疼了,“平時你有老師輔導(dǎo)嗎?” “有的?!鼻妩c頭,“程堯哥哥會給我輔導(dǎo)?!?/br> 王老師若有所思,“程堯以前成績是不錯的,有他輔導(dǎo)應(yīng)該可以。老師就是想來問問你的情況,沒別的意思?!?/br> “現(xiàn)在距離高考還有三百天,不著急,你一定可以的?!?/br> 曲棋:“謝謝老師。” 王老師笑了笑,“沒事,好好休息一下吧,下午還有課?!?/br> 拿著自己的試卷出門,便看見了倚靠在門口的陸盡。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要是忽略他那生人勿近的氣質(zhì),倒是像女生心中傳說中的學(xué)長。 “被訓(xùn)話了?”陸盡的目光掃過曲棋的試卷,不意外地看到了物理的一大片空白。 “沒有?!鼻灞情g澀澀的,負面的情緒不斷地縈繞她。她不明白,很多事情她都去努力過了,為什么總是得不到相應(yīng)的回報。 陸盡盯著她幾眼,“以后不會的,可以多問我。” 自從上個學(xué)期結(jié)交下來的革命友誼,現(xiàn)在曲棋和秦木枝遇到不會的就會去找陸盡??墒峭雮€小時才能講得懂一題,而且曲棋也不會舉一反三。 “謝謝?!鼻迮d致不高地道了謝,想了想很認真地看著他,“你周末有空嗎?我想請你和班長一起吃個飯?!?/br> 平時幫了她那么多,也應(yīng)該適當(dāng)?shù)谋磉_一下感謝。 “不用?!标懕M說,“下午我請假。” 體育課他們是搭檔,請假了一個,曲棋去上體育課也是干坐著。 “好,那我跟老師說一下。”曲棋拿著試卷,和他往班里走著。想到了上一次陸盡成績的提升,她又有些好奇,“你打算什么時候開始學(xué)語文?” “沒必要?!标懕M在座位上坐下,隨手翻開一本書。 “什么?” 邵年正好聽到這句話,笑道,“他啊,是要出國讀書的,這語文學(xué)不學(xué)都差不多,英語上去就行了?!?/br> “多嘴?!标懕M不耐煩地抿了抿唇。 邵年無辜地撓了撓頭,“國外多好啊,美女又多,金發(fā)碧眼的,身材還好?!?/br> 陸盡懶得搭理他,目光掃了一眼曲棋,曲棋立馬轉(zhuǎn)過頭去。 他們就是前后排的距離,盡管曲棋不想聽八卦,他們的聲音依舊能清晰落入耳中。 “你要是真的那么不想去,直接跟你爸攤牌算了。我也覺得國內(nèi)好,至少你還有我這個朋友?!?/br> 陸盡:“你替我去?” “我又不姓陸?!?/br> …… 體育課曲棋也請了假,最后一節(jié)課,cao場上不少高一高二的在打著籃球。曲棋也沒有繼續(xù)學(xué)習(xí)的打算,抱著一本名著尋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坐下。 夏日悶熱,墻角處長了一顆高大的歪脖子樹。片片綠蔭籠罩下來,阻擋了不少的燥熱。 剛看了一會,程堯的消息便發(fā)了過來:晚上有課,過來和我一起上課? 這個學(xué)期程堯的課并不多,也就三門。其中有一門被安排在了周一晚上。 曲棋:我現(xiàn)在過去找你? 程堯:好,我在圖書館,認路嗎? 她又不是路癡,上次去過一次,早就記住了。上樓拿上了自己的作業(yè),曲棋背著書包往華大走去。 圖書館人很多,曲棋朝著室外走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室外沒有空調(diào)的緣故,一向都比較空。一圈的座位,也就零零散散的只有幾座坐著人。 程堯他們就坐在巨型的盆栽旁邊,一晃眼還能看到蘇默宇穿著一身sao包的紅色短袖。 “呀,小曲棋來了?!碧K默宇沖她招了招手,又看了一眼時間,“這是逃課了?” “我沒去上體育課?!鼻迓掏痰刈哌^去,在程堯的示意下,坐在他身邊。 小姑娘的臉上被曬得有些紅,額頭沿著發(fā)際線上還有著細細麻麻的汗珠,程堯看得皺眉,“怎么不打把傘?” “忘記帶了?!鼻甯揪蜎]帶傘,基本都是程堯給她打傘的,她哪里還記得這一茬。 她看了一眼幾人,和她打過招呼后,又各自忙著自己的事了。只有蘇默宇,一雙眼睛八卦地放在她和程堯身上,笑得有些不懷好意。 曲棋索性直接忽視,默默地拿出自己的物理試卷。上面的五十分倒是刺眼得很,自從上了高二,曲棋就不知道物理及格是一種什么滋味。 蘇默宇探頭正好看到,還沒來得及感嘆,便接收到程堯警告的眼神。他默默把自己想要說的話給吞了回去,專注于學(xué)業(yè)。 大概是和程堯在一起待久了,曲棋的臉皮也厚了一些。她成績不好是事實,也不會藏著掖著。平時蘇默宇偶爾會問起,她也是如實告訴。 把老師發(fā)下來的解題步驟仔細地看著,嘴邊便遞來一杯奶茶,“涼的,解解悶。” 沒有空調(diào)的外頭熱得很,盡管有風(fēng),卻依舊是燥熱難耐。 曲棋低頭看了一眼,奶茶喝了小一點。 “還嫌棄我?”作亂的手捏著她的耳尖,帶著幾分警告的意味。他的呼吸忽而進來,就落在耳邊,“親都親過了,還嫌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