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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堯臉色一黑,“誰跟你說的?” 曲棋:“……書上看的?!?/br> 秦木枝和曲棋雖然不是一個專業(yè)的,但是秦木枝的性子鬧騰,一有時間就來找曲棋。 平時什么聯(lián)誼,也沒少找曲棋一起去。程堯知道后,嚴(yán)令禁止,秦木枝才稍微收斂了一些。 這種話,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秦木枝說的。 “又撒謊。”程堯道。 曲棋也反應(yīng)過來,先發(fā)制人地親了他一口,“我好餓啊,我們?nèi)コ詵|西好不好?” “別撒嬌,沒用?!?/br> 這筆賬得記著。 曲棋很是嫌棄,“程堯你好幼稚?!?/br> 程堯也不否認(rèn),盯著面前的曲棋,冷靜地給她分析,“自從你大學(xué),除了節(jié)假日,只有周末回來。遇到學(xué)校里的事,周末都可能不回來。” 程堯也忙,有時候兩個人的時間幾乎都連不到一塊去。算起來,比起曲棋高中的時候,兩人在一起的相處時間的確是少了很多。 可是對于單獨同居這件事情,曲棋心里面總是有個坎過不去,直到一次周末。 昨晚給程堯發(fā)了消息,一直沒回。曲棋打了電話也不通,問了蘇默宇確定程堯不在工作室之后,一大早的就來了。 她推開公寓的門,往里看了一眼,沒見程堯的身影,又鉆進了房間。 開了燈,程堯背對著她躺著。窗簾沒有拉好,陽光從外面傾瀉出來。 曲棋輕手輕腳地上前,“程堯?” 程堯沒有回應(yīng)她,只是翻了一個身,睡夢中的眉頭也在輕輕地皺著。 男人的臉色有些紅,薄唇卻很干燥。曲棋摸了摸程堯的腦袋,掌心下一片guntang。 每次壓力很大的時候,程堯便會發(fā)燒。而他自己也不放在心上,總是認(rèn)為睡一覺就好了。 默默地幫程堯蓋好被子,曲棋去客廳翻出了退燒藥和毛巾。 再次進去的時候,程堯已經(jīng)醒來,半靠在床上,看著手機。 “怎么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燒得太厲害,聽著他說話都帶上了幾分沙啞。 瞧見曲棋,程堯放下手機,沖著曲棋伸出了手,“過來讓我抱一下?!?/br> “不給抱。發(fā)燒怎么不和我說?”曲棋板著臉把藥遞給他,凝視了一眼程堯,拿著體溫計上前,面無表情地伸手進他的衣服里面。 身體一片guntang,曲棋瞧著他紅潤的小臉,放好了體溫計后,小手又退了出來。 “吃我豆腐?”程堯低低地笑了一聲,抓住曲棋的小手,“手感怎么樣?” 程堯平時也會健身,身材保持得不錯,均稱有度。雖然曲棋無意吃他豆腐,但也還是摸到了。 “還行?!鼻遢p咳一聲,對上他略帶笑意的眼眸,炸毛地回了一句,“不許笑?!?/br> “嗯,不笑?!睂櫮绲纳ひ糁袔е黠@的笑意,程堯目光灼灼地看著面前的小姑娘,乖乖地把藥給吃了。 “抱一下。”程堯牽著曲棋的手,“要抱。” 曲棋一顆心都軟了,立馬沒有了原則,乖乖地讓程堯抱著。為了表明自己的尊嚴(yán),還欲蓋彌彰地加了一句,“手不許亂動,體溫計還在?!?/br> “嗯。”程堯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 三十八度五,倒也不算高燒。 程堯吃過藥便又有了倦意,抓著曲棋軟乎乎的小手,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那么早就過來,要不要再睡一會?” “我不困?!痹捯魟偮?,曲棋便打了一個哈欠。 昨晚有個室友和男朋友打電話到凌晨兩點,聲音很大,曲棋也被迫熬夜。 程堯有些不滿,手上用了些力,把曲棋拽入懷中,輕咬著她的耳朵,“我是病人,不許拒絕我,上來睡覺。” “噢?!?/br> 程堯這一覺睡得不錯,懷里抱著一個軟乎乎的小姑娘,就連夢里都是甜的。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了。身側(cè)已經(jīng)涼了,閑不下來的曲棋不知道又跑去哪了。 額頭沒有之前那么燙了,不過后背倒是黏糊糊的,惹得程堯有些不適。 沒急著去洗澡,程堯開門去尋曲棋。 她正坐在沙發(fā)上面,看著新聞。瞧見了程堯,連忙起身,“退燒了嗎?” 小姑娘在他面前踮起腳尖,程堯便微微低著頭,好讓她能夠摸到自己的額頭。 “應(yīng)該是退燒了的?!鼻逵置嗣哪槪呀?jīng)是正常溫度了。 明亮的眼眸里,滿目都是他。程堯的心口塌陷了一小塊,抱著面前的曲棋,額頭搭在她的肩上,聲音慵懶,“小餅干,我餓了?!?/br> “想吃什么?” “你。” 曲棋:“……那你餓著吧?!?/br> “真狠心。”程堯咬了她一口,在她掙扎之前放開了手,“我先去洗個澡,出來再收拾你?!?/br> 曲棋:“……” 洗了一個澡出來,曲棋已經(jīng)做好了一道菜。小姑娘側(cè)對著他,看到他來了,面色嚴(yán)肅,“程堯,我改變主意了?!?/br> “什么?” “明天幫我收拾行李。”曲棋關(guān)了火,蹦進程堯的懷里,“我搬過來和你一起住好不好?” 程堯接住她的小身體,雙手環(huán)在她的腰間,低頭瞧著她,“想通了?” “嗯?!?/br> 這樣,她就能在他最需要自己的時候,第一時間到了。 “真好騙?!背虉蚰笾亩?,“一次苦rou計就上當(dāng)了,以后可怎么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