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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哪怕章延如今許多的舉動都與前世大相徑庭,這依舊不能夠說明什么,她同樣全然不會信她。 總歸她再傻再蠢,也不至于折在同樣的人同樣的心計上兩次。 陸靜姝沒有完全誤會章延,只是,章延將那些事情乍說出口時的的確確是不經(jīng)意的,而后面的話也確實存了試探之意。 想要將被陸靜姝岔開的話題拐回去,章延腦海中卻忽而閃過陸靜姝的如夏日璀璨星空般的明亮眸子,更多的話,竟是說不出口了。 他明知道,陸家還不能夠完全解去嫌疑,而已經(jīng)能夠左右他情緒的陸靜姝也是一樣…… 他本沒有注意這一點,可近段時間少見了,他時常便會想起她。只要看到她,什么樣的心情就會瞬間好轉。陸靜姝已經(jīng)能夠輕易左右他的情緒了。 之前腦袋陣陣傳來的疼痛感已經(jīng)舒緩許多,章延微閉了眼。他不言語,伸手便握住了陸靜姝纖細的手腕。 陸靜姝被章延突來的舉動驚嚇得驚疑了一聲,“陛下……?”章延卻又下了一些力氣。 只覺得自己的手腕被章延握得發(fā)疼,而后,陸靜姝便被章延硬生生扯到了身前。章延坐在太師椅上,直扯得陸靜姝跌坐在他的懷里邊章延才松開她的手腕。 章延兩只胳膊從后邊圈住她的腰,臉埋在她的背上,噴薄而出的溫熱呼吸透過輕薄的衣料灑在了肌膚上。章延深呼吸,呼出的熱氣使得陸靜姝更加糾結。 陸靜姝覺得自己的后背定是被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可她卻沒有辦法掙扎。 發(fā)覺到陸靜姝的身子發(fā)僵,章延收緊胳膊將她抱得更緊,稍立直身子,額頭仍抵在她的背上。還是只有抱著她,感覺到她溫軟的身子,他才能夠真的安心。 章延又想,他大概只是在逃避。 “如果朕說,朕想要讓朕的大舅哥、皇后的親哥哥負責此次賑災之事,親赴災區(qū),阿姝可是會怨朕?” 章延其實并沒有下定決心,但他很奇怪的想要聽聽陸靜姝的看法?;蛘?,這才是他之所以來鳳央宮的原因。 陸靜姝本就發(fā)僵的身子瞬間更僵了僵,章延又變換了姿勢,將他的下巴磕在她的肩窩處,一邊的臉頰近乎是貼著她的脖子。 “哥哥能得陛下如此信任,是哥哥的福分和幸事。能夠為陛下分憂,哥哥定也是十分高興的。臣妾……絕無可能怨陛下?!?/br> 陸靜姝的兩只胳膊好歹沒有被章延圈住,她說著話的同時伸手將自己的手掌小心覆在章延的手背上,好似想要借此傳達自己的想法給他。 章延感覺到,陸靜姝的掌心有些濕意,不知是熱還是其他什么緣故。 對陸靜姝的回答沒有意外,章延心里卻仍在猶疑,而這個時候,稍作停頓的陸靜姝,又繼續(xù)說,“陛下可還記得,延慶元年一甲第一名的狀元郎陳斯?” “世人皆道其性格怪癖而又孤高冷傲,不愿與其來往。陳郎不顧他人的想法,我行我素,獨來獨往,毫不在意。卻也因為這般,時至今日,仍是一名正八品的小官。” 他欽點的第一位狀元郎,曾被他寄予厚望,可其人頑固不知變通,他不得不放棄了這個滿腹才華之人。章延不知道陸靜姝為何要提起這個人來。 “哥哥當年,輸與了陳郎,只得一甲第二名。父親卻說,陳郎確是勝哥哥一籌,這句話令哥哥一直耿耿于懷。哥哥曾氣憤的與臣妾說,定要在朝堂之上,與陳郎再次一較高下,卻因陳郎性格而不得機會?!?/br> 章延失笑,她莫不是想說,就因為陸承恩當年輸了陳斯,所以要在其他地方扳回一城,便要他將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給陳郎么? 陸靜姝不知章延想法,將最后的話說出口,卻與章延的想法無一二差別。 “陛下以為,命陳郎與哥哥同赴災區(qū),如何?”最后一句,陸靜姝語氣分外小心翼翼。 章延記得,最初之時陸丞相力薦過陳斯。他那時對陸丞相生了猜忌之心,兼之陳斯與其他大臣的關系并不好,不啟用陳斯亦不奇怪。 這一次,陸丞相舉薦的還是陳斯,而陸靜姝也在他面前提起的,也是陳斯。 他生出了一個不大好的想法,這讓章延兩手依舊扣著陸靜姝的腰,但他自己卻立刻便徹底的坐直了身子。 章延開口便語氣冷得厲害,呵斥之語如同冬日凜凜寒風,直令屋內的氣溫下降了許多。 “后宮不得干政,皇后知道自己究竟是在說什么嗎?” 一句話,令陸靜姝沁出更多冷汗的手更緊地握著章延的手,她身子更是僵直得如同木板。書房內的氣氛,因為章延的一句話,急轉直下。 頃刻后,陸靜姝又低下頭去,恢復了往日里沉默的模樣,再沒有先前的與他說話時的閑適與歡喜。 章延看著她有些瑟縮的背影,板著臉面無表情,心里的感覺卻變得有些怪異。 陸靜姝復又開了口,語調低了下去。 “臣妾深知,后宮女子不得干預朝堂之事,否則……陛下憂國憂民以致愁眉不展、寢食難安,臣妾無法眼睜睜看著陛下如此,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做?!?/br> “若是因此而獲罪,臣妾亦無怨無悔。既為君妻,只愿憂君之所憂,樂君之所樂,喜君之所喜,嘆君之所嘆,再不做他想?!?/br> “可陛下……為何……”陸靜姝囁嚅的說著,這個時候,有溫熱的水珠落下來砸在了章延的手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