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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十分簡單明了的兩個字,硬是讓安錦清感受到了裴蟬嫣對她的不屑一顧、鄙視以及居高臨下。裴蟬嫣的這副樣子,與平日里那個落落大方的人,顯然不像是同一個。 安錦清原本心情不甚爽利才會對著莊思柔和裴蟬嫣冷嘲熱諷,如今再被裴蟬嫣以命令的語氣要她閉嘴,更是徹底的被刺激了。 她渾不在意的反瞪了回去,大有“你知道瞪我,我也知道瞪你”的架勢,而后極近不饒人之能力,冷言冷語更加不留情面的諷刺著裴蟬嫣,也不管這話究竟是能說還是不能說。 “裴寶林這是什么意思?雖說我不過是才人罷了,但寶林卻是在我之下的,可由不得你用命令的語氣與我說出這么放肆的話?!?/br> “說起來,莊婉柔侍寢之后,才封了婉柔,而裴寶林么,從未侍寢過,竟升位了寶林,卻真是稀罕。” “莊婉柔有了身孕,亦未升品階,而裴寶林,卻依然教莊婉柔的品階更加的高。我若是莊婉柔,大抵是不怎么服氣也不樂意與裴寶林親近的?!?/br> 安錦清說著說著便是看著裴蟬嫣嘲諷一笑,用挑釁的目光看向她,繼續(xù)說,“我卻是曾經(jīng)聽說過,裴寶林是怎么被升為寶林的呢?!?/br> “彼時皇后娘娘不知是何緣由身中奇毒,陛下心疼之至,張貼皇榜尋求名醫(yī)名藥,而裴寶林便就這么橫空出世,去與陛下獻藥了。御醫(yī)們都束手無策,裴寶林千金之軀,竟然便有法子?!?/br> “誰知道呢?許是一早兒就準備好的,哪怕其實是幫兇,也說不得便是假。這般倒也就罷了,與陛下獻藥完了吧,見陛下沒有憐惜,竟是又擾上了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最是疼愛皇后娘娘,聽了這般的事情哪里坐得住。裴寶林獻藥有功,這不是招得太后娘娘喜歡么?可算是得了賞賜又被升為了寶林了。可惜啊,就算是用這樣的法子,陛下也從沒召過裴寶林侍寢呢!” 雖然安錦清說得并不全對,可她的話同樣讓裴蟬嫣忍不住漲紅著一張臉。她此刻已經(jīng)憤怒得恨不能撕了安錦清的嘴,卻只能壓制著心里的想法。她知道自己若是在這個時候鬧事,是沒有人會保她而會更加大力的責罰。 她的哥哥已經(jīng)快要撐不住了,她不能也跟著倒下,否則她的父親要怎么辦?裴蟬嫣不停在心里告誡自己,千萬不能夠在這個時候失了儀態(tài)和安錦清真的杠上。 莊思柔坐得離安錦清那么的近,她的那些聲音并不小的瘋言瘋語自然都聽得清清楚楚。 原本莊思柔沒有想要摻和,畢竟她才剛擺脫了安錦清這個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這會兒不想再招惹上??伤粗嵯s嫣就要忍不住了,要是鬧起事情來,后果不堪設想——因為她看著裴蟬嫣總覺得下一刻裴蟬嫣就要撲上去打安錦清了。 她們打就打了,她要死不活的就坐在她們附近。她們自己是打到毀容與她無關也就罷了,偏偏還很有可能會波及到她,她只好出來勸架了。 “安才人莫要說了,這些話要是被陛下和太后娘娘又或者皇后娘娘知道了,可就是要不得了。再則陛下想升誰的分位又哪里是咱們能夠置喙的,安才人往后千萬別再這般?!?/br> 莊思柔的話說得很客氣,只是這會子安錦清正是郁卒的時候,哪里能夠聽得進去半句。 因而莊思柔的話音才剛落下,這邊的安錦清便似不痛不癢的刺上一句,“我的事情便由得莊柔婉來置喙了?” 這么一下子,莊思柔的臉色也變得十分的不好了。眼看著,裴蟬嫣和莊思柔兩個人都要對安錦清來一場嘴皮子上的爭斗。 下邊這么鬧來鬧去,上邊的陸靜姝和章延早已經(jīng)恢復了平常的模樣。當時,章延的嘴巴一個不小心離陸靜姝的臉頰太過近,近到便要貼上去了。 大約是喝過酒的緣故,章延的呼吸偏于粗重。如此,那帶著酒氣、帶著熱意的呼出來的氣噴在陸靜姝的臉頰上,氣氛一瞬間便曖昧得如同是一場來自三月桃花林里的美麗邂逅。 陸靜姝頃刻間很不自然的偏了偏頭,章延亦回過了神,馬上坐正回去,兩個人之間的姿勢便重新恢復正常。 章延想起那一天,差點對陸靜姝……想起她柔軟誘人的唇瓣,她嘴里的甘甜,她濕滑的小舌頭,一陣兒心神蕩漾。 一瞬失神,章延發(fā)現(xiàn)自己腦子里竟是在想著這些,立刻覺得尷尬無比。端起面前的酒杯,又是一杯酒下了肚。 這么一個小小的插曲,卻讓章延沒有辦法再自然的為陸靜姝布菜,也不好意思不時轉(zhuǎn)頭去看她——怕再次想起那些。 他正襟危坐著看著前方,仿佛在欣賞著殿內(nèi)的舞姬的曼妙舞姿,實則思緒已然不知飛向了何處。 “瑞錦王爺?shù)健?/br> 一聲尖細的傳報,讓殿內(nèi)的嘈雜頓時散去了,好似約好了一般的,眾人齊刷刷看向了那邊。章延也被這聲傳報給拉回了飄離的思緒。 中秋節(jié)在宮中設宴,自然不會不請章逸,然而夏川去了后只帶回來身子不大爽利,怕受不住便不去赴宴的回復。 往日這般的事情,亦不在少數(shù),章延便沒有多在意,只是想著晚一些過去看看他的這個弟弟。現(xiàn)在章逸突然赴宴了,委實讓他小小吃驚了一把。 周太后吃驚歸吃驚,但能與自己的兒子一起過節(jié),必然是高興居上。先前聽聞他身子不爽利才不能赴宴,這會兒既赴宴了,必定是章逸感覺身體好多了,周太后沒有不高興的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