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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靜姝想起了什么,便收回視線,不知道盯著哪里,說,“陛下曾經(jīng)給了臣妾一份空白的圣旨陛下還記得么?若陛下還肯承認(rèn),那陛下其實(shí)無須給臣妾任何的承諾。” “嗯,你說得對?!闭卵右彩栈亓俗约旱囊暰€,這么應(yīng)了陸靜姝一句,又說,“往后你我便權(quán)且當(dāng)作是合作關(guān)系,你替朕管理后宮,朕便給在朕能給的范圍內(nèi)你所想要的,行么?” 似乎是覺得陸靜姝會不信,章延還和她說,“你要是覺得不踏實(shí),咱們回頭可以立下契約,蓋上私印,朕想抵賴都不行。” 陸靜姝被章延弄得不知道該說什么,他這樣一反常態(tài)之后再一反常態(tài),攪得她有些不能夠反應(yīng)。明明之前還說著那么悲傷的事情,這會子卻商量起來他們往后怎么相處…… “陛下早點(diǎn)兒休息吧?!?/br> 陸靜姝選擇了回避章延的話,她覺得章延太過奇怪,連說出的話都很奇怪,語氣更好像是很希望她馬上就答應(yīng)一樣。 這種想法令陸靜姝感到毛骨悚然,她更是覺得自己若是答應(yīng)了他,便是跳進(jìn)了他挖好的坑里,章延現(xiàn)在這樣實(shí)在是太詭異了。 沒有能夠立刻得到陸靜姝肯定的回答,章延不能說不遺憾。即便如此,他卻沒有說更多,而是“嗯”了一聲同意了陸靜姝說的早點(diǎn)休息。 · 在陸靜姝的心里掀起驚濤駭浪,又令她前所未有感覺章延很奇怪的一夜隨著無可抵御的困意,終究是無聲無息過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夏川敲門確定他們醒來之后,便領(lǐng)著一眾宮女進(jìn)來服侍他們二人洗漱更衣。 陸靜姝先洗漱好之后,看著躺在床榻上的章延一收前幾日對她愛搭不理的模樣,反而睜著一雙眼睛盯著她看,眼神寵溺而又溫柔到令她覺得渾身的寒毛都要豎起來了。 對著這樣的章延,陸靜姝實(shí)在沒法子和過去一樣裝出溫順的樣子服侍他梳洗更衣,她便干脆都交給了宮女去做。 他們梳洗期間,早膳已經(jīng)被宮女在一方小桌上給擺好了。小桌子就擱在了床榻的旁邊,本意是方便章延用膳,也方便喂他的陸靜姝。 陸靜姝盛了一點(diǎn)素粥,讓自己不要去看章延,想這么撐著喂完他便算了。章延到底是為了救她才這樣的,她照顧章延可以說是她應(yīng)該做的,要是甩手不干,怎么都說不過去。 動作不大溫柔的將瓷勺遞到章延的嘴巴邊,陸靜姝垂著眼不去看他,章延張嘴含住瓷勺,什么都沒有說只是喝粥。陸靜姝感覺他喝光了這一勺,便又盛了一勺遞過去他的嘴巴邊,這樣不停的重復(fù)著動作卻幾乎沒有看章延一眼。 夏川站在旁邊看著章延和陸靜姝這般的情況,只差眼珠子沒有掉下來。他也覺得自己看不大明白了,昨天他離開的時候,陛下和皇后娘娘之間還是僵著的,怎么一晚上過去就變成這樣了? 也不是說不好,他能夠很清楚的感覺到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緩和了。只是,夏川看著眼前的場景,更覺得好像陛下因?yàn)榛屎竽锬镂顾那槭鏁?,甚至還因?yàn)榛屎竽锬锊淮笄樵赣植坏貌粸橹臉幼佣鋹偂?/br> 至于陸靜姝此時的模樣,夏川實(shí)在形容不出來。夏川瞅著,覺得皇后娘娘似乎是不大情愿,可又似乎是被陛下盯得不舒坦才會這樣,更仿佛是在生著悶氣,不得發(fā)泄。帝后之間這般相處的樣子,夏川還是第一次見,竟覺得新奇有趣。 陸靜姝并不知道自己被夏川給“新奇有趣”了,好不容易喂完了章延,自己用了些東西后便準(zhǔn)備回宮的事宜。 章延的身體不適合走得太過快,好在道路算得上是平坦,便沒有被另外的什么突發(fā)狀況給耽誤了。 只是這么一來,一直到了天色微黑的時候,他們才回到宮里。周太后派了宮人來說,念著陛下和皇后娘娘一路奔波勞累,今晚便不必過去永福宮請安了。 章延這會子身體狀況不大好,有了周太后的這般話,反而是令章延松了口氣。他雖然清楚不可能真的完全瞞住周太后,但周太后遲一天知道便不用可以少擔(dān)心他一分,總歸是好的。 陸靜姝本以為章延會回宣執(zhí)殿去休息,可當(dāng)章延直接和她一起到了鳳央宮,跟著就沒了離開的意思的時候,陸靜姝覺得或許她該和章延再好好的談一談。 作者有話要說:陛下瞬間get√了無恥技能,然后還覺得這個技能很好用,于是打算繼續(xù)用下去。 皇后涼涼哭不是因?yàn)楸菹吕?,這個就和很多人分手的時候,明明已經(jīng)不愛那個人了,可還是忍不住要哭一樣,我覺得純粹就是發(fā)泄吧。 _(:зゝ∠)_一章大反轉(zhuǎn)有木有?其實(shí)說開了反而更好啊?至少真實(shí)比做戲更多?陛下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再則是,陛下和皇后涼涼之間現(xiàn)在就是不破不立的狀態(tài),原先的那些肯定都要打破才行,不然感情這一塊就沒有辦法有新的進(jìn)展。讓陛下知道前世的事情,就等于是在破,至于立……咳…… QAQ我已經(jīng)很近麻油捉蟲了,原諒我么么噠 ☆、第52章 驚駭 奔波了一天,章延大概是很累,他在宮女的服侍下洗漱好便躺在了床榻上。等到陸靜姝洗漱好走到床榻旁,章延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睡著了。 他面色莫名的嚴(yán)肅,雙唇緊抿著,眉心皺起,分明是心事重重的模樣。昨天晚上折騰過那么一場,第二天又須得早起,再一路不停,此時的章延眼底一片青黑之色,可見確實(shí)是勞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