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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林煊的親事徹底的定了下來,齊鶯語的生辰也跟著到了。 這一天,天氣格外的好,陽光明媚,晴空萬里。小林媛帶著自己要送給齊鶯語的禮物,坐上了馬車,獨自去往了奮勇侯府,沒有要家人送。 馬車平平穩(wěn)穩(wěn)在奮勇侯府門口停了下來,小林媛被丫鬟婆子半牽半抱著下了馬車后,丫鬟又再去馬車?yán)锩嫒×藴?zhǔn)備好的禮物遞給林媛。 齊鶯語的生辰并不是大cao大辦,只是請了些書院里相熟的小伙伴過來玩耍,因而府門口處等著候著的,只要齊鶯語和齊浩然,并著管家仆從之類。 作為今天的小壽星,齊鶯語自然被打扮得十分漂亮。她穿著一身銀紅色的半臂折枝海棠撒花緞面交領(lǐng)襦裙,本就玉雪可愛的面龐被襯得更加白皙晶瑩。 站在她身邊的齊浩然,穿著一身藏青色暗云紋繡銀邊交領(lǐng)窄袖衣,腰間右側(cè)掛著一枚圓環(huán)玉佩,玉佩下方綴著藏青色的條形穗子。 林媛甫一下馬車,就看到并肩站在一處笑吟吟的齊鶯語和一貫沒有什么表情的齊浩然,大感賞心悅目笑嘻嘻走了上去。 “小阿媛,你來啦!”齊鶯語牽起林媛的手,笑嘻嘻的說道。 林媛笑呵呵應(yīng)了齊鶯語一聲,而后同齊浩然打招呼,甜甜的喊了他一聲,“齊哥哥?!饼R浩然只是點了點頭,一副老成的樣子,并沒有同林媛說什么。 不知是習(xí)慣了,還是本就不介意,林媛渾然不覺齊浩然的冷淡般,只是松開了齊鶯語的一只手而后扭身從丫鬟的手里拿過來禮物。 “送給語jiejie的生辰禮物,語jiejie生辰快樂!”林媛還是笑嘻嘻的樣子,給齊鶯語送上禮物。 齊鶯語看到禮物,十分開心的接過來,歡快的道謝,并未交給丫鬟,而是自己拿在手中。之后,齊鶯語便命了丫鬟帶林媛進(jìn)府去歇息。 雖然齊家不過四口人而已,但奮勇侯府卻很大。當(dāng)然也和奮勇侯的身份有關(guān),再加上當(dāng)初這門婚事是當(dāng)初太后下的懿旨,各方面自然都不會怠慢。 盡管對于齊家的大宅子感到好奇,可林媛并沒有四處亂看,也沒有不禮貌的企圖到處亂走,而是十分規(guī)矩的跟在帶路的丫鬟的身后。 林媛被帶到了齊鶯語住的院子,林媛不是第一個到的,便已有其他人在了。因為是都是南溪書院的同學(xué),互相之間到底認(rèn)識。只是在這些人中,林媛第一眼看到的是徐家的小姑娘徐悅秋。 院子里面搭起戲臺子,卻沒有人唱戲,而是有個小先生在說著有趣的故事。下邊坐著的不少小姑娘都聽得津津有味,旁若無人。 徐悅秋性子活潑,最坐不住。注意到又有人過來了的時候,她便扭了頭去看。見是林媛,臉上立時便有了抹笑意。 在徐悅秋看來,她的堂姐和林媛的大哥定親了,她們現(xiàn)在就可以算得上是將來的親戚,這關(guān)系么也自然和從前大為不同。 “小林媛,你來啦!”徐悅秋欣喜的上前來和林媛說話,牽過她準(zhǔn)備帶著她到自己旁邊的位置一起坐。 林媛也隱約明白自己和徐家小姑娘的關(guān)系將要發(fā)生大變化,對她也生出一股別樣的親切感來。她們之前關(guān)系普通歸普通,不過也還是會一起玩耍的,現(xiàn)在只能說是更上了一層樓。 “小阿秋,你好早?!绷宙聦W(xué)著徐悅秋的方式同她打招呼,再和其他注意到她的人也一一都打過了招呼,而后才被徐悅秋牽著在她的旁邊坐了下來。 兩個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說話,其他人聽不大清楚她們究竟在說什么,就算聽清楚了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畢竟,旁人并不知道林、徐兩家之間的事情。 “我堂姐那天呆呆的在窗戶旁坐了半天,臉紅彤彤的,嘴角翹起來,看起來呆呆的、愣愣的。我那天去找堂姐玩么,一下子都差點沒有認(rèn)出來呀?!毙鞇偳锢L聲繪色的同林媛說道。 林媛直聽得捂嘴偷笑,一雙烏黑明亮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又低聲同徐悅秋嘀咕,“我大哥他興奮得找不著北就會傻笑了,結(jié)果被爹娘狠狠的嘲笑了一番。我大哥平時看起來很好看,可那會子,就光有傻了,也變得不是我認(rèn)識的大哥了!” 兩個人湊在一起嘀咕了會之后,齊齊得到結(jié)論,一起感慨,“成親原來是會讓人大變樣的?。 ?/br> 恰好齊鶯語領(lǐng)著最后到的那位小姑娘過來了,看到林媛和徐悅秋兩個人很感慨的樣子,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們在說什么,這么興奮的樣子?” 林媛和徐悅秋互相對看了一眼,又都摸摸自己的臉頰,反問道,“有嗎?很興奮嗎?”齊鶯語抿嘴笑而不語,招呼眾人一起去用膳。 食物精致而美味,一眾人都吃得十分開心愉悅。用過了午膳,齊鶯語還準(zhǔn)備了一溜兒的活動,所有人都玩得很盡興。等到要散去各自回家的時候,眾人都是疲憊中帶著無比的滿足和歡心。 齊鶯語和小伙伴們玩耍的時候,做哥哥的齊浩然很自覺的不去打擾。等到要送客人走了,他又很自覺的出來陪meimei一起。 等到最后一位小客人也上了馬車走遠(yuǎn)了之后,齊浩然牽著自己的meimei齊鶯語往府里面走去。 齊鶯語本來有些困倦,小哈欠不停,卻在聽到齊浩然同她說,“meimei是不是覺得我太嚴(yán)厲了?”的時候,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她驚奇又驚疑的仰起小腦袋看自己的哥哥,直以為自己做錯了什么事情,小心翼翼的問齊浩然,“哥哥,我又做錯了什么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