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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媛和齊鶯語兩個人都搖著小腦袋,又擺著小手不住的說,“不疼了不疼了,哪里都不疼了。” 齊浩然不由莞爾,又說,“好,我再演示一遍,好好看。” 林媛和齊鶯語都連忙點頭點頭再點頭,說什么也不敢再三心二意了。 · 南溪書院開學之前,林媛和齊鶯語兩個人一天里面有小半天都在學功夫,地點就設在奮勇侯府。 齊夫人在他們休息的間隙,時常命人送了小點心過來。練功夫練累了的時候,三個人便一道兒坐下來,吃點兒東西喝兩口茶,倒也不多辛苦。 至少齊浩然覺得,這比自己跟著父親練的時候要輕松太多,不過畢竟是兩個嬌嫩的小女孩,這樣的程度便足夠了。 林媛每次到奮勇侯府的時候都會帶一點小點心之類的東西過來,這樣的一點小東西并不貴重,情意到了,便也足夠。 后來南溪書院開學,林媛依舊是每日都去奮勇侯府學武,只是時間縮短了,不像之前那樣有大半天的功夫。 每次齊浩然到南溪書院接自己meimei的時候,便順便把林媛接回了府里。一來二去的,他們都很快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xù)到五月,分別總是來得太過突然。 齊浩然如常的將自己的meimei和林媛一起接回府里,和過去的每一天一樣一起練拳學武。等到天色漸晚,齊浩然再親自把林媛給送回去林府。 他和林媛笑著道別,坐著馬車回到家中,自己的父親也回府了。齊浩然剛剛踏進府里邊,便發(fā)覺到氣氛的不對。 心中疑惑的齊浩然去和自己的父親、母親請安,卻只見自己的父親面色嚴肅,母親在一旁柔聲哄著哭紅了眼睛的meimei齊鶯語。 “娘,怎么了?meimei怎么哭了?”齊浩然問著朱碧蔥。 齊鶯語瞧見是自己的哥哥回來了,哭得一抽一抽跑了過去,拽著他的手臂,帶著哭腔道,“哥,我們要走了,要和小阿媛分別了?!?/br> 齊浩然心忽然一沉,卻只伸手摸了摸自己meimei的小腦袋,又牽著她的小手,這才看向自己的父母,又再問,“爹、娘,這是怎么一回事?我們要去哪兒?” 朱碧蔥看一眼齊銘晟,他似乎不大想開口,便道,“去邊關(guān)?!彼f完了這么一句之后才解釋,“皇帝陛下欲反擊蠻夷,你父親得上陣殺敵去,我們不在京城待著,到邊關(guān)去陪你們父親。” 齊浩然明白了過來,卻沒有太波動的情緒,沖自己的娘點了點頭說,“爹要去上陣殺敵,我也要去,虎父焉有犬子?”他再扭頭看向齊鶯語,“meimei,別傷心,等打了勝仗,我們就回來了,還能見到小阿媛?!?/br> 齊鶯語的眼睛里面含著一包淚,望向自己的哥哥,遲疑的點了一下頭。 齊浩然再哄她說,“等到了邊關(guān)以后,你還可以給小阿媛寫信,還可以給她捎邊關(guān)的好東西,可以和她分享她見不到的事物。” 齊鶯語這次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朱碧蔥見齊浩然三言兩句就哄好了小女兒,便也寬了心。小孩子沒有經(jīng)歷過分別和分離這樣的事情,一時間難以接受是很正常的事情。 “出發(fā)在即,沒幾天的功夫就得走,咱們得提前收拾好東西?!敝毂淌[道。 按照常理,女眷是無須跟著去邊關(guān)的也幾乎沒有人會跟著。 邊關(guān)的生活遠比不上京城,在那里沒有錦衣玉食,不可能過得和在京城一樣的舒坦。不僅如此,還可能有危險。所以,幾乎沒有女眷會跟著去。 這次的情況多少有點不一樣。 過去那么多年都沒有能夠完全壓制住蠻夷擾亂邊疆,這就意味著這事情不簡單,而皇帝也是做足了少則五六年、多則須七八年才能勝利歸來的準備。這是一場持久的戰(zhàn)爭,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凱旋的。 齊浩然和齊鶯語點了頭,朱碧蔥又說,“小阿媛以后就不能再來咱們府里學武了,這得提前和林家人說?!?/br> “娘,不然明天還接她過來了,正好能交待一點學武方面的事情,也能讓meimei和她好好的道個別?!饼R浩然略帶著遲疑道。 朱碧蔥點頭示意沒有問題,事情談到這里便差不多了。朱碧蔥轉(zhuǎn)頭看齊銘晟,齊銘晟也看她,她一笑,招呼丫鬟送晚膳過來。 · 林媛回到府里的時候,她的爹爹林海和大哥林煊亦都放衙回府了。正廳里邊,一家人全都在,林海、林夫人、還有林煊徐悅珊夫婦以及林燁、林熠。 這個時候的徐悅珊已經(jīng)很顯懷了,小肚子圓鼓鼓的,林媛時常會和她的小侄子打招呼,有時候也說說話。 她被丫鬟領(lǐng)到正廳,林媛和眾人一一打過招呼,卻見個個都笑得勉強,便隱約明白是有什么事。 林夫人招呼林媛到了跟前,溫聲道,“明天我們?nèi)ヒ娡庾娓负屯庾婺?,還有大舅舅和二舅舅,好不好?” 林媛點頭,林夫人笑著摸摸她的頭發(fā),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詢問了一下她今天練武的事。林媛和自己的娘親說了今天的情況,林夫人夸獎她兩句,便招呼眾人一道兒去膳廳用膳。 第二天正好不需要去書院上課,用過了早膳后,林媛跟著自己的娘親還有大哥、二哥、三哥以及嫂嫂一起去往英武侯府。林海因為近來戶部事務繁忙,根本抽不開身也不得空,便沒法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