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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饼R浩然伸回手,好好的看了一眼林媛,只覺得這玉佩實在配她,跟著又說,“我要回去了,小阿媛?!?/br> 林媛沒有挽留,只是笑著點了一下頭。齊浩然先跳下了圍墻,而后在下面接著林媛也下來了,這才重新翻上墻頭。 他和最開始那樣坐在墻頭上,一只腳已經(jīng)跨到另一邊,低下頭望向了站在下面正仰著小臉看著他的林媛,沖著她微微一笑,說,“小阿媛,我走了?!?/br> 逆著光林媛并看不清齊浩然臉上的表情,卻覺得他比其他任何時候都好看。她笑嘻嘻的揮著手和他道了別,“齊哥哥再見!” 齊浩然略一點頭,這才跳下了墻頭,徹底消失在了林媛的視線。 林媛在那里站了一會,而后才離開了后花園,去安華院找自己的娘親。 齊浩然回到了奮勇侯府,朱碧蔥見他回來笑著連聲問他,“翻墻了?東西送出去了?開心了?心滿意足了?” 臉上紅暈已消的齊浩然什么表情都沒有,看一眼自己的娘親,只說,“翻墻這種沒有規(guī)矩的事兒,我怎么可能干?” 朱碧蔥上下看了他兩眼后,呵呵一笑,“沒有翻墻,這衣服上怎么會沾了這樣多的泥?” 齊浩然一愣,卻并沒有中朱碧蔥的圈套低頭去看衣裳,只笑了笑,又道,“在外間走動,沾上些泥塵,在所難免,兒子這便去換一身干凈的衣裳。” 十分淡定的便走了。 · 第二天,天陰沉沉的,天氣并不怎么好,可很符合眾人的心情。出征大軍從京城出發(fā),因為是家屬,林媛跟著自己的母親在能夠在城門上給眾人送行。 高處有風,獵獵風聲從耳畔吹過。林媛身高不夠,只能由著自己的二哥抱著,她緊抿著唇盯著城墻下面。 大軍很快就出現(xiàn)在了城墻上眾人的視線中,每一個人都身穿鎧甲,一臉的肅穆之色,直挺挺的、一絲不茍的坐在馬背上。 眾人看著一個又一個熟悉的背影漸漸的遠去,直到再看不見也不舍得離開。 · 齊鶯語和齊浩然都走了,林媛在南溪書院里面便多是和徐悅秋玩在一處。她們因為徐悅珊嫁到林家而變得熟悉,關系變得越來越好,現(xiàn)在齊鶯語走了,都是和小伙伴分離,兩個人關系更加親密兩分。 荷花池的荷花從盛放到凋謝,夏天悄然之中已經(jīng)走到尾聲。林媛每天都堅持著練武,并沒有因為齊浩然和齊鶯語的離開而松懈。 已經(jīng)過去兩個月了,林媛還是沒有收到邊關齊鶯語或齊浩然的來信。 她問過自己的娘親,林夫人說這個時候大軍大約是才剛剛抵達邊關,還沒安定下來,所以沒有信,林媛聽著有道理便也就繼續(xù)等著。 正當八月中秋的這一天,徐悅珊發(fā)動了,在傍晚的時候,她順利生下了一名小少爺,母子平安。 林媛笑嘻嘻的說,“小侄兒迫不及待的要和我們團圓??!”一句話便讓原本就喜悅的氣氛變得更加的濃郁。 徐悅珊順利的誕下林家大房的嫡長孫,林海也高興,親自替小孫孫取了名字,單一個“曦”。曦也,晨光也,意味著新生,意味著希望。 林媛見到才剛剛出生的曦哥兒,覺得非常的驚奇,甚至還有一點震驚。 小孩兒十分的嬌小,稚嫩,閉著眼睛躺在襁褓之中。皮膚皺皺的,是紫紅的顏色,烏黑的毛發(fā)貼著頭皮,小小的手,小小的腳。 林媛伸出手去輕輕的碰了碰他嬌嫩的手掌,卻被醒著的小侄子輕輕的回握住。 指尖傳來的柔軟觸感讓林媛的心化成一灘水,她扭頭看自己的娘親頗有些得意的說,“娘,小侄子很喜歡我呀!” 小侄子的到來,讓林媛的生活變得更加的豐富。她每天回府之后,先去和自己的娘親請安而后便是到大嫂嫂的房中去看一眼自己的小侄子。 就這樣一直等到九月份,林媛終于等到了邊關的來信。這一天,她剛剛才南溪書院回了林府,去和自己娘親請安,林夫人便笑著同她說有她的信。 信一共有兩封,一封是齊鶯語寫給她的,還有一封則是齊浩然寫給她的。除了信箋之外,還有一些從邊關稍回來的新鮮玩意。 齊鶯語的信足足寫了八頁紙,將她在路上的見聞、在邊關的見聞,都絮絮叨叨的和林媛說了一通。 看著齊鶯語的信,林媛就覺得自己又見到了那個愛和她湊在一起嘰嘰喳喳的小伙伴。林媛認認真真的看完了齊鶯語的信后,才提筆給她回信。 林媛在信里邊也說一點自己在京城的事,說自己十分可愛的小侄子,更多的還是關心齊鶯語,不多不少的正好寫了三頁紙滿。 寫完之后她自己又檢查了兩三遍,而后才裝到信封里面封好,擱在一旁。 她寫完了給齊鶯語的回信,才拆了齊浩然的那一封。相比齊鶯語足足的八頁紙來說,齊浩然寫給林媛的信連一頁紙都沒有寫足夠。 齊浩然的字飄逸而又帶著些許的鋒芒,不同于齊鶯語一手的柔婉字跡。他在信里面統(tǒng)共只寫了三句話—— 我和meimei都到邊關了。 邊關和京城很不一樣。 這里的風景很美,有機會小阿媛也來看。 簡簡單單的三句話,林媛都有點不敢相信了。她甚至還查看了好幾遍信封里有沒有遺漏什么,卻發(fā)現(xiàn)真的只有這么唯一的一張信紙也真的只有這么三句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