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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再想一想,且不說是不是有李小將軍,齊鶯語和自己的堂哥也沒可能有那么點什么。其他的且不去提,她已經(jīng)和齊鶯語的哥哥定親了,將來在名分上便是齊鶯語的嫂嫂了。齊鶯語若是和自己的小堂哥在一起,那豈不是要成為她的表嫂么? 這一樁事情,看來無論齊鶯語是個什么樣的想法,都基本沒有可能。 · 齊浩然的忙碌一直持續(xù)到了年底臨近年節(jié)前幾天已經(jīng)開始放年假的時候,從十月到這期間,林媛和他只見過兩次面而已。 大約是有之前六年分別的經(jīng)歷,加上時常通信,齊浩然又時不時讓人送點果子點心到林府來,林媛也不覺得如何難捱,反倒因為和齊鶯語時常出門玩耍而過得越發(fā)充實。 臨近年節(jié),衙門里面的事情是暫時放下了。到底也不代表就閑得很了,齊浩然和林媛在外邊見了一回面,便都又各忙各的去了。 有了林媛的叔叔和小堂哥在,林府這一年的新年更加的熱鬧了。 徐悅珊如今已經(jīng)有七個月的身孕,只等著明年三月的預(yù)產(chǎn)。林夫人體恤她的身體,并不讓她守夜,只是徐悅珊直說無妨又并不肯走,便和眾人一起在廳子里坐著。 林媛雖然有十三歲了,到底還沒有出嫁,便仍舊和六個小侄子一樣得大紅包。不僅是這樣,今年還多了叔叔和堂哥的大紅包,收獲較往年還要更加的豐富一些。 林家眾人和往年一樣聚在廳子里頭閑閑的聊天,直到過了子時,新的一年到來,才散了去休息。 饒是年節(jié),今天晚上也下過一場雪,這會兒路并不大好走,林媛由丫鬟碧衣和碧紗陪著回了院子。 碧衣和碧紗服侍著林媛解下了斗篷又服侍著她洗漱梳洗,等到忙完了,時辰就更晚了。林媛打發(fā)她們回去休息,沒有忘記一人賞了一個厚厚的紅包,算是對她們一直以來服侍她的肯定。 林媛躺在床榻上,睡意淺淺,卻仍是閉了眼,想著一會兒肯定就睡著了。卻不想剛閉眼一會,便聽到有敲擊木窗戶的聲音。這樣突然的聲音,一時間林媛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可到底睜開了眼。 黑暗中,這樣安靜的時候,這樣不太大的聲音也格外的明顯,想騙自己是幻覺都沒有辦法。 有了之前齊浩然數(shù)次翻墻的經(jīng)歷,林媛猜也覺得該是他。雖然是這樣想的,到底心里還帶著幾分警惕,只擔心會弄錯了。 林媛掀了被子,披上一件外衣,穿好繡鞋,躡手躡腳走到窗戶邊。窗戶關(guān)著,自然是看不到外邊的人的。 奈何外邊的人特地用火折子點了支蠟燭,瞬間便有黑色的影子落在了窗紙上。林媛注意到的卻不是人影,而是外邊的人特地舉起來的讓她看到的一樣東西。 外邊察覺到動靜的丫鬟問了一聲,林媛答了一聲無事,又忍著笑親自動手推開窗戶。 霎時間冷風灌了進來,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卻也看到了窗戶外邊的人。 不是齊浩然,又是誰? ☆、第68章 禮物 被齊浩然特地拿蠟燭照亮了影子落在窗紙上的是一只林媛親手繡的香囊。只是這香囊和普通的香囊有些不同,被林媛做出了馬匹的樣式,香料便填在馬肚子里。 這樣稀奇古怪的東西,別人想來也不會做,更不會這樣故意拿出來,因而林媛剛才只一看到影子,便知道外面的人是齊浩然了。 窗外的齊浩然穿得倒是厚實,林媛便不擔心他凍著,更不至于邀請他進屋。只是這樣大半夜又大冷天的跑過來,到底讓人好奇。 齊浩然在林媛打開窗戶的時候已經(jīng)吹熄了蠟燭,大年三十的夜晚壓根看不見月亮,夜里便愈黑了些,好在兩個人離得極近,不至于到看不見對方的模樣。 見林媛只披了件衣服便過來了開窗戶,雖然只耽誤一小會的時間,但齊浩然仍是解下了斗篷,傾身替林媛給披上了。 帶著齊浩然體溫的斗篷十分暖和,還有淡淡的好似青松翠柏般氣息,清爽的味道好聞得緊。 “你不冷嗎?”林媛裹緊了一點身上的斗篷,卻這樣問齊浩然。 齊浩然身上碰了碰林媛搭在窗臺上的手,他的手十分的熱乎,倒是林媛的手有些發(fā)涼。 雙手被齊浩然的手包住了暖暖和和的捂著,林媛感覺一陣兒的舒服,齊浩然這才笑著說,“你的手才是真的涼?!睂τ诜讲帕宙陆z毫沒有把斗篷還給他的動作,并不介意。 任由他幫自己捂手,林媛笑著又問,“怎么了?大半夜的跑過來,沒得把人嚇一跳。” “來看看又長大一歲的小阿媛?!饼R浩然厚著臉皮,語氣不變,悠悠然道。 林媛“撲哧”笑了出來,左右看顧他兩眼,也一本正經(jīng)的說,“我也看看又長大一歲的齊哥哥?!?/br> “看過了,怎么樣?” “嗯——”林媛再看了兩眼,眨眨眼道,“比以前更加的好看了,我心甚悅?!?/br> 齊浩然笑得愉悅,抬手輕輕的捏了捏林媛的臉頰,復輕聲道,“還有一年?!?/br> “一年五個月。”林媛毫不留情的多添上了五個月。 他們的婚期定在林媛及笄那年的五月,林家對于這個日期,多少是覺得有些過早了。 只是,念及那一年齊浩然已經(jīng)二十歲了,便做出了讓步,同意了這個日子。 按照齊浩然的想法,明年的三月底迎娶是最好的,卻到底知道這不樣太可能,只得又推遲到五月份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