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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媛一手拿著那油紙包,伸出另一只還空閑的手嫌棄的擦了擦臉頰上殘留的口水,看著齊浩然的背影忍不住再次鼓了鼓臉,這才打開了油紙包,伸手掂了一顆酸甜的梅子塞到了自己的嘴巴里面,享受的吃了起來。 不知不覺間林媛將大半的梅子全都吃完了,齊浩然也很快的沐浴好換過一身新衣裳濕著頭發(fā)重新走了進來。抬眼便看到林媛一臉小孩樣的吃著東西,傻乎乎的等著他的樣子,齊浩然心情愉悅的走過去,將她手里的東西擱到了桌上去,往林媛的手里頭塞進去了一條干布,一邊說著,“晚些再吃,先替我擦擦頭發(fā)?!北戕D(zhuǎn)過身去拿背對著林媛了。 “我先去洗洗手?!?/br> 無可奈何的林媛將干布放到了一旁,起身去洗過手才重新回來了替齊浩然擦頭發(fā)。齊浩然在等著林媛的這會就拿著林媛差不多完工了的給寶寶做的小衣服擺弄了起來,滿臉都是好奇的模樣。 “好看嗎?” 一邊問著齊浩然,林媛一邊拿起干布替齊浩然擦起了頭發(fā),順便替他按摩一下腦袋上的幾個xue位,緩解一下疲勞。 齊浩然終于將小衣服擱下了,卻問林媛,“怎么做的是這樣的?萬一是個姑娘呢?豈不是沒有她的衣裳了?” “先生哥哥,再生meimei啊,這樣哥哥不就可以保護meimei了?唔,要是先生女兒的話,以后還得照顧弟弟,還是先生哥哥的好?!绷宙碌恼Z氣十分自然而平靜的和齊浩然商量著,“為了女兒過得舒舒服服的,先生個哥哥比較好是不是?” 對于林媛的這話,齊浩然完全表示自己贊同,很快就附和她的話道,“是這么一個道理,那就先生哥哥再生meimei好了?!彼⑽?cè)身,想要去摸林媛的肚子,又到底因為林媛正在替他擦頭發(fā)而不方便。 “其實,小姑娘的衣服我也準備做的,布料都選好了。”林媛又和齊浩然說道,接著便是見縫插針的抱怨,“你最近忙成這樣,每天早出晚歸,也同我說不了幾句話,我做了什么、準備了什么你都不清楚。你做了什么,在忙什么我也不知道……” 以前林媛還會問一問明行和明言齊浩然的事情,到后來有重要的事情,齊浩然自己會吩咐了明行明言知會她一聲或者自己同她說,林媛也就不多問了。到現(xiàn)在卻演變了這樣的地步,其實她并不完全是在抱怨,只想不非常喜歡現(xiàn)在這樣的生活狀態(tài)。林媛還是比較習(xí)慣和喜歡能經(jīng)常和齊浩然說話聊天的那些日子。 齊浩然也知自己對林媛的冷落,聽到她主動說出口,也知若不是真的覺得不喜歡并不會說,心里頭難免越發(fā)愧疚起來。可他現(xiàn)在還沒法子……并不能夠松懈下來,又沒有辦法一個人分成好幾份…… 還沒有等到齊浩然說話,林媛已經(jīng)再說道,“不是說你不該這么忙,只是到底不太喜歡。先前以為過了那次的事情以后就會好起來的,沒有想到現(xiàn)在還是這樣。其實我也早該有心理準備,朝堂的事情哪有什么定數(shù),什么時候忙什么時候不忙都算不準。” “我就是想著,等你忙過了這段時間,等一切都安定下來了,能多點陪陪我,陪陪孩子的話,就好了?!绷宙率謩萆灶D,繼而繼續(xù)替齊浩然按摩著,“我就是想能和你多說說話,每天都一點相處的時間。知道你忙并不是本意,我還是能等的?!?/br> 聽著這話的齊浩然立時間轉(zhuǎn)過身去將林媛抱在了自己的懷里頭,好好的親了親她,這才同林媛承諾一句,“等忙過了這段時間我就好好陪陪你,也好好陪陪我們的孩子,我說到做到?!?/br> 林媛卻將他推開了,說,“你頭發(fā)還濕著呢?!蓖A艘幌?,她又和齊浩然說,“沒事兒,你不用說這樣的話,太一本正經(jīng)了,我不習(xí)慣?!?/br> 齊浩然一臉受傷的樣子看著林媛,林媛笑著戳戳他的臉頰終于將話題轉(zhuǎn)到齊鶯語身上去了。 “鶯語是怎么了?先前下大雨呢我擔(dān)心身子就沒有過去母親那里找她,倒是叫碧紗去打聽了一下,又說是沒有什么事情,那怎么還說是哭著回侯府來了?這是演的哪一出?” 齊浩然笑了笑,只是道,“晚些你問她自己吧,這些事情我也沒有什么好同你說的。你們兩個自湊在一塊,大概能夠聊上半天都不膩,還津津有味的。” 被自己夫君暗說自己其實很八卦的林媛到底不服氣的辯駁了一句,“我才不是那種八卦的人呢?!?/br> · 晚些雨停下來了,齊浩然去了書房,齊鶯語便和先前說的那樣過來南溪院找林媛了。她看起來神采飛揚,半點都不似受了委屈又或者是哭著回了娘家的人。到了林媛的屋子里頭便是一通好吃好喝,舒舒服服了以后才和林媛扯起了閑話。 林媛捧著茶盞看著她一副舒坦得不行的樣子就是好笑,便說她,“瞧你這樣,我還以為你是得了天大的賞賜呢,哪里像是哭哭啼啼回侯府的人。你就不準備同我說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我先前問你哥,你哥倒是好,直接說我是八卦,還說要八卦的話就找你他沒有什么和我好說的?!?/br> 齊浩然的原話被林媛扭曲得面目全非,齊鶯語不以為意的呵呵一笑,反而是認同自己哥哥的話,同林媛道,“哪里不是這么一回事的?我覺得我哥說得很對呀?!?/br> 齊鶯語懶在榻上,舒坦的吁了一口氣,再對林媛說,“你要聊這些,還真得同我說,我哥肯定是不屑說這些的。再說一個大男人說這些內(nèi)宅事情算什么呀,聽一聽倒是夠了,議論就算了,不嫌掉價?!?/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