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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敬定嘴角一抽,恨不得將這貨給就地正法。 都已經(jīng)明示到這種程度了,傻丫頭還不明白。 “小定子,你真是個天才!” 江離突然蹦了起來,笑容燦爛,一臉的見錢眼開,和宋希夷混久了多少沾染了些許沒出息的氣質(zhì)。 “我怎么沒想到,彩云間的生意要更火了!” 赫敬定十分不痛快,手下稍稍用力地掐了一把她腰間的軟rou,癢得人咯咯笑著縮回了他懷里。 “你等著,占好地方,我要在這里放,不準(zhǔn)讓別人搶了去?!苯x笑嘻嘻地拄著小竹棍,“我去買個花燈?!?/br> 赫敬定一愣,“你眼睛不便,不如我去?!?/br>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樣的花燈嘛?看不起瞎子是不是,沒認(rèn)識你之前,我照樣愛去哪去哪!” 江離不爽地抄了手,登時將赫敬定噎得無話可說。 “再者,我一個弱女子,怎么占得?。咳思抑付次液闷圬?fù),過來搶我的位置?!?/br> 赫敬定狐疑地道:“弱女子?你?” 江離面無表情地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胸口:“有意見?” “罷了,依你便是,快去快回,自己多加小心。” 赫敬定揉了揉她的腦袋,后者狡黠一笑,一溜煙便沒了影,只剩下回蕩的笑聲。 “記得要兇一點哈!” 不然她走的這段時間,小定子萬一被人勾跑了該如何是好? 赫敬定瞇了瞇雙眸。 總覺得自己好像被耍了。 然而,主人之命,不聽不行。 赫敬定只得恢復(fù)了自己在戰(zhàn)場時的神情,不經(jīng)意的一瞥便嚇得周遭方才還臉紅心跳偷瞄他的姑娘們退避三舍。 男人也被怵得渾身不自在,紛紛拉著自己的女伴離得要多遠(yuǎn)有多遠(yuǎn)。 沒人好。 落得清靜。 我還是喜歡寫日常=w=不用打打殺殺,輕松自在 下章阿離就要見到BOSS了~ 繡幕芙蓉一笑開,斜偎寶鴨親香腮,眼波才動被人猜。一面風(fēng)情深有韻,半箋嬌恨寄幽懷。月移花影約重來。——李清照《浣溪沙》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獜埦琵g《望月懷遠(yuǎn)》 合歡花我確定江南有,去年七月去旅游還見過,但是下章要出現(xiàn)的凌霄……那就不清楚了,如果有沖突的話,劇情需要,表介意=w= 第二十七章 鵲仙橋架護(hù)城河上,河畔諸多吆喝著賣東西的小商販,江離看不見,只是這個摸摸,那個也摸摸,總找不到自己喜歡的花燈。 本欲垂頭喪氣地隨意買一個算求,掌心卻兀的摸到了一個凌霄花的花燈,技藝甚是精巧,觸手圓潤可愛,她正從荷包里掏錢時,兀的聽身旁一人道:“小姑娘,你拿的是旁人之物?!?/br> 江離一愣,抱著花燈轉(zhuǎn)身,打算和人商量商量:“出雙倍價錢的話,你可以賣給我嘛?” 凌霄花的藤蔓蜿蜒而生,纏繞著合歡花樹開得嬌艷,橙紅的花瓣簌簌而落,坐在木椅上的男人抬起了微涼的指尖,正欲拂下滿膝的殘紅,卻在看到眼前少女面容的剎那恍惚了一陣。 “你……” 他臉上覆著一塊冰冷猙獰的鐵面具,看不清面具后的神情是何,只能隱約看到,那袖中的手指微微顫抖。 “不愿意就算了?!苯x嘆了一口氣,戀戀不舍地將懷里的花燈放下,“我再去別處看看?!?/br> “且慢?!蹦腥斯枪?jié)分明的手指捻起一片花瓣,輕聲道:“你幫我做三件事,這花燈……便送你。” 江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回了錢,笑嘻嘻地湊了過去,道:“只要我能做到的,但講無妨?!?/br> 男人定定地凝視著她的面容,手指撫上面具,緩緩地將它摘了下來,露出一張比女人還美的臉。 一切言語皆無法形容,稱之驚為天人亦不為過,雌雄莫辨。 此處較為偏僻,少有人來,否則若是讓路過的人見了這張臉,必會引起轟動,怕是官府都攔不住。 “我都答應(yīng)了,你怎么不說話?”江離蹙了好看的眉,不悅地用自己手中的小竹棍戳了戳地面,道:“有人還在等我呢?!?/br> 男人欲言又止,躊躇著問:“你的眼不能視物?” “活人還真是無趣,總為這種事廢話連篇?!苯x嗤笑著抄了手,男人扯了扯嘴角,隨意靠在了樹上,“你替我將地上的花瓣燒了吧,礙眼。” 江離納悶地?fù)狭藫夏X袋,在地上抓來抓去,極快便用破布包滿了許多開敗了的凌霄花,口上仍不閑著,懶洋洋地道:“這季節(jié)凌霄花也快掉光了,你若想看,不如去長平,那里開得正盛。” “藤蘿攀附而生的花朵,”男人冷笑著合掌,飄落至掌心的花瓣竟頃刻間被捏碎,“何美之有?” 江離將殘花堆在了一出,找了火折子點著,隨后才皺著小臉錘了錘自己的腰,道:“聽我爹說,我娘就很喜歡凌霄,連下葬時也要攥著一束花枝,大概是各花入各眼吧,我還是喜歡蘼蕪,能吃~” 她笑得露出了一排潔白的小米牙,分外可愛。 男人身形一僵,不可置信地喃喃著:“是……么。” “燒完了,第二件事是什么?”江離灌了一口酒,含含糊糊地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