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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氏立馬接上:“是啊,云舟如今是年輕不懂,之前雙兒去看他,還冷言冷語,實際上啊,你們表兄表妹的多招人羨慕?!?/br> 陸以雙羞怯的說不出話,欲語還休地看了段云舟一眼。 段睿并不想給段云舟找一戶高門貴女,他們父子本就不和,再讓他添雙翅膀,豈不是徹底脫離掌控? 陸以雙模樣不錯,又是知根知底的人,最重要的是門楣低,嫁進來也掀不出什么風浪。 段睿對她也算滿意:“你表妹不錯,尋個日子可以議一議?!?/br> 倒是會粉飾太平,段云舟諷刺道:“我以為你們已經(jīng)知道我身邊有人了?!?/br> 怎么會不知道,如今陵陽城滿是風言風語,直說定遠侯府的世子眠花宿柳,為著一個妖艷禍水同侯府決裂了。 段睿派人去查,卻查不出是誰傳的謠言。今日再看段云舟這副混不吝態(tài)度,更是怒火中燒,怒道:“還不是你這逆子,你是什么身份,那舞女又是什么東西,鬧成這樣,簡直丟盡了侯府的臉!” 說著說著,他一掌拍在身旁的紫檀桌上,發(fā)出嘭的一聲悶響。 陸氏忙湊過去,心疼道:“侯爺小心手疼?!?/br> 她像是終于找到依仗似的,回身對段云舟道:“云舟,還不快像你父親認錯,你可是侯府世子?!?/br> 陸以雙眼圈含淚,叫一聲:“表哥?!?/br> 他們一家人倒是你唱我和的十分默契,段云舟沒耐性再陪著他們演戲,他反問:“我什么身份,當年連個窮書生都能娶長公主,我又為何不能娶舞女?” 段睿最不愿提起的往事被親兒子毫不留情地揭開又撒了一把生鹽。 他臉上漲的通紅,陸氏也瞪大了眼睛,段云舟卻還沒說完。 “既然你這么在乎門第,不如讓你另一個好兒子娶了她,這才是真正的親上加親。畢竟,我沒什么姓陸的表妹?!?/br> 他指的自然是陸氏生的兒子段寒松。 可段寒松今年還不到五歲,陸氏又氣又急,眼看著就要繃不住賢良淑德的表情,段睿氣得只喘粗氣,手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段云舟說完就走,也不管身后三個人是什么表情,他向來冷漠不近人情,侯府里的下人都有些怵他,這會兒就算聽到了動靜也不敢阻攔,只能眼睜睜看著人離開。 段云舟每次回來都會心情不好,從前還算隱忍,今日倒是第一次明面頂撞,可即便是發(fā)泄出來也沒痛快多少。 阿瑤察言觀色,見他上車后知趣地沒有打擾。 雖然只是利用一下她的名字和身份,可在外人眼中,兩人卻是實實在在的密不可分。 有人等著看笑話,還有人羨慕阿瑤能一步登天,傍上侯府世子。 但實際上…… 段云舟有些不悅地看著她這戒備的眼神,夢中都在想他,如今同坐一輛馬車里倒是玩起來欲擒故縱。 段云舟看她艷麗的面龐,偏不想讓她如愿。 他勾了勾唇,命令:“過來?!?/br> 第7章 阿瑤忍氣吞聲坐過去,兩人之間只隔著一拳的距離。 想到當初無意扶他一下都能那么大反應,阿瑤垂眸看著近在咫尺的衣角,總覺得自己會被一腳踹飛。 但奇怪的是,段云舟見她坐過來之后便再沒有說話,兩人就這樣安靜地僵持著,直到禹回的聲音傳來:“主子,到了?!?/br> 眼前的宅院闊麗考究,走進府中,只是前院幾乎就比段宅大了一倍有余,后院更是修繕雅致,小橋流水的美景隨處可見。 阿瑤跟在段云舟身后,垂著頭不四處亂瞟,卻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下意識抬頭,正看見一位年輕的公子倚在廊下,手持折扇,朝她這邊望來。 “這位就是阿瑤姑娘了?” 他的聲音同他的長相一樣,勾人而不自知,阿瑤見過不少俊朗的公子,可眼前這位好像天生就是在脂粉堆里長起來似的,莫名的吸引女子的目光。 阿瑤自然也不例外,抬眼和他對視了一瞬,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戎嘉平一把收起折扇,撩了撩披在身后的長發(fā),跳下高臺朝這邊走過來,眼中含笑,熱烈又動人。 他像一株盛放的玫瑰,明明身上帶刺,卻還是讓人想去攀折。 阿瑤想到這,又覺得自己荒唐,哪有把男子比作玫瑰的,她忍不住輕笑出聲,眼睛里未散盡的笑意被段云舟捕捉到,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正是花枝招展的戎嘉平。 段云舟冷冷凝她一眼:“丟人現(xiàn)眼?!?/br> 阿瑤忙抿住唇,雙頰被罵得通紅。 戎嘉平正在此時走過來,段云舟對阿瑤說:“我還有事,你先退下。” 在這陌生的院子還能退到哪去,阿瑤一怔,就聽得一個年輕的小姑娘替她解圍:“主子,讓jiejie隨我來吧,我?guī)コ圆??!?/br> 見那兩人都沒人反對,阿瑤便福了一福跟著離開。 戎嘉平看著面無表情的段云舟,莞爾一笑,推著他走到長廊里坐下:“別對姑娘那么兇。” 風流種也配說這種話,段云舟瞥他一眼:“看上她了?” 戎嘉平?jīng)]否認。 漂亮女人很多,可像阿瑤這樣素衣裳讓人覺得嬌媚,紅衣裳又讓人覺得高貴的漂亮女人,他也是第一次見。 “這樣的傾城絕色,我的確一見傾心?!彼谷坏??!斑@么美的女人在身邊,不如收為侍妾,我最憐香惜玉了,怎舍得把她送到別人的床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