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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兩個俏麗的丫鬟跟在一個少女身后從酒樓里出來。三人上了馬車,車夫駕車離去。 哎,這是誰啊?這么大排場?有人好奇問道。 有熱心的大叔回答道:外地人吧?連京城里最有名的奉安郡主都不認(rèn)得??匆娔邱R車四角的桃木沒有?以后看見就回避。萬一沖撞了郡主,別說她娘長公主殿下,就是皇上都饒不了你。 那人嗤之以鼻,不就是個郡主嗎? 熱心大叔沒說話,又一個挎著菜籃子的大嬸接話道:她不是一般的郡主,她是奉安郡主。聽聽這封號,奉安。人家是奉旨安康。誰不讓奉安郡主安康,誰就別想安康。 可不是嗎?我跟你說,上個月玉倩公主又有好八卦的人過來科普著奉安郡主的事跡。 這些事京城的老百姓每人肚子里都有幾段。實在是這位奉安郡主太過有名,簡而言之,就是全明汐國最受寵的女子。就連公主也得讓她三分。至于原因,民間有十六七種傳說,也不知道那個是真的。 議論紛紛的人群中,一個頭戴斗笠的女子終于通過了這一段路,卻也將奉安郡主的事跡聽了個七七八八。她走到酒樓旁邊的一家樂音坊,抬頭看了看匾額心月坊。 她伸手敲門,朱漆大門旁邊開了一個小角門,一位個頭不高的老者探出頭來,上下打量了幾眼,問道:姑娘有何貴干? 我找岳如心。 心月坊是樂音坊,只有晚上才會開門迎客。此時天過晌午,坊內(nèi)一片安靜。老者引著女子走到后院,上了三樓,來到一間房間外,姑娘稍等,我去通傳一聲。 女子點頭。老者進(jìn)門,很快出來道:姑娘,里面請。 女子進(jìn)了房間,發(fā)現(xiàn)里面滿是紅紗,輕軟旖旎,難免讓人想到一些風(fēng)月之事。 姑娘是找我?一個婉轉(zhuǎn)嫵媚的聲音傳來。層層紅紗之下,一襲白衣的嫵媚女子正斜靠在軟榻上。她的年紀(jì)應(yīng)該不小了,褪去了少女的青澀,滿身都散發(fā)出成熟女子的風(fēng)韻來。此刻,她正轉(zhuǎn)頭看著走進(jìn)來的女子。 女子仔細(xì)看著,和自己記憶中的人比照著。是她!自己記得她的嫵媚和風(fēng)情。女子伸手摘下自己頭上的斗笠,露出姿容絕世,傾國傾城的一張臉。心姨,我是顧離。 白衣女子聞言,臉上的風(fēng)情被震驚取代。她下了軟榻,走到顧離面前,上下打量著,好久才道:你你真的是顧離?是初雪的女兒? 顧離點頭。是我,我來看您了。 岳如心一把抱住顧離,全身激動得顫抖。她哽咽的聲音從顧離的背后傳來。好孩子!沒想到你長這么大了,初雪要是還活著,得多開心啊! 心姨顧離對于岳如心僅有一點點模糊的印象。此刻看到她如此激動,心中感激不已。 激動過后,岳如心叫人送來熱茶和點心。兩人邊喝茶邊聊起這些年的經(jīng)歷。 好孩子,看來當(dāng)初我將你送去飛葉津還是沒錯的。看她們將你養(yǎng)得這樣好。望著顧離那張毫無瑕疵的臉,岳如心總算是欣慰了。 心姨,書院的人都對我很好。這些年,您過得好嗎? 岳如心揮了揮手里的帕子,哪有什么好不好的。我這種人啊,最受不得寂寞,只要有人陪著就是好的。你也看到了,我這些年也就攢下了這么一座樂音坊。雖然不再為銀錢cao心,但是日日看著流水般來往的人,心里卻越來越寂寞。岳如心說到這里停了一下,你看看我,和你這個小姑娘說這些干什么。你老遠(yuǎn)趕來,乏了吧,我這里有上好的房間。不過,你介意嗎? 顧離愣了一下,介意什么? 岳如心笑道:心姨這里可是樂音坊。雖然不是青樓,卻也只做男人的聲音。離兒,你可是清白的姑娘。 顧離搖頭。這里是心姨的地方,我沒什么好介意的。 好!岳如心笑得更加嫵媚,你還和小時候一樣,最是干脆。 第2章 擄人 顧離被岳如心安排在三樓最里面的房間,這里離前院最遠(yuǎn),比較安靜。 我讓人給你準(zhǔn)備了熱水,你沐浴之后好好睡一覺。有什么需要就來和心姨講,到這里就跟到家一樣,千萬別見外。岳如心安排完就一臉容光煥發(fā)地走了。 很快有丫鬟送來沐浴所用之物,顧離好好洗了一個熱水澡,只覺得身心放松不少。她是習(xí)武之人,就算一直趕路也并不覺得辛苦,這會兒換了衣服坐在床上睡意全無,索性盤膝做好,開始練功。 掌燈時分,岳如心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離兒,該吃晚飯了。 顧離起身去開門,就見岳如心的后面跟著一個丫鬟,端了一個大托盤。 岳如心看到顧離這會兒換了一套天藍(lán)色的衣裙,簡單的設(shè)計更顯出顧離盈盈不堪一握的纖腰。未施脂粉的臉上透著健康的紅暈,美得就如同天上的仙,卻又偏偏帶了一點魅惑,如同山里的魅。 我的天,也不知道你娘上輩子做了多少好事,才把你生得這么標(biāo)致。岳如心是個爽利性子,想到什么說什么。這會兒飯菜已經(jīng)擺到了桌子上,離兒,你來京城有什么打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