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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小姐若是不去,奴婢們只好不客氣了。八個膀大腰圓的粗使婆子一擁而上。顧離根本沒動手,一腳一個將八人踹了個四仰八叉。顧離轉(zhuǎn)身,看著待在下人房不敢出來的幾個人,叫了聲秋月。 秋月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出來,離小姐。 你去告訴官家一聲,就說派來的人都在我這清雪苑里躺著呢。讓他派人把她們都抬走,我看著礙眼! 是。秋月一聽是這事,立刻跑走了。 小姐,奴婢出門去試試。江米再次被顧離帥了一臉血。總算她還沒忘記自己該做的事,這時打算再次出門去報信。 不必了。顧離一揮手,我們直接離開。既然已經(jīng)撕破臉,顧離無所畏懼。不過眼前她要護著五個姑娘離開,到底不敢掉以輕心。 房間里,秦棲在最初的疼痛過后,這會兒居然完全沒事了。她下了床出門,看著一地的人,鼓掌道:離jiejie好棒! 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兒,對于顧離的行為都很贊揚。 你沒事了?顧離看見秦棲又開始活蹦亂跳,也是一臉蒙圈。 沒事了。秦棲拉著顧離的手,離jiejie,這次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都打成這樣了,總不能再留下吧。 走吧。顧離見她沒事總算放心。吩咐香米和江米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之前離開顧家是去參加宴會,原本就什么都沒帶。這次離開大概不會再回來了。 香米和江米手腳麻利,又有大米小米幫忙,一會兒就收拾好顧離的隨身之物帶了出來。至于顧家給的東西,顧離沒有帶走。 一行人剛要走,顧家派了一群家丁護院闖進了清雪苑,在院子里將幾人圍住。顧浩之走了進來,臉色難看之極。 先把人都抬走!顧浩之吩咐著。一些家丁過來將八個粗使婆子都抬走了。 離兒,你當真要鬧得顧家家宅不寧嗎?顧浩之皺著眉問。他收到武賢妃派人來封賞顧離的消息,急急趕了回來,結(jié)果陳奇已經(jīng)走了。他聽說老夫人又被顧離氣病了,急忙趕去華榮齋。結(jié)果就遇到秋月過來傳話,老夫人當場就吐了血。 這就是自己的父親。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開始指責自己。既然如此不喜歡自己,當初為何要認她回來?也是,一個能對她娘被毒害的事情不管不顧的男人,怎么會對她有什么親情?他要的,不過是個漂亮聽話的棋子罷了。 沒錯。顧離冷笑。顧家只要有我在就會家宅不寧。父親還是重開宗祠,斷了我和顧家的關(guān)系吧。她心里并沒有多難過。也許是她對這個男人,對這個家從來都沒有寄予什么希望的原因。 你你你這逆女!我們顧家百年的名聲都要毀在你的頭上了!顧浩之沒想到顧離竟然能這么輕易說出斷絕關(guān)系的話來,這會兒也氣得渾身亂抖。 顧家百年的名聲嗎?顧離笑得異常甜美。甜美得連一旁的秦棲都驚呆了。原來離jiejie可以這樣笑啊!既然父親這么說我,如果我不將它毀了,豈不是對不起您的結(jié)論? 顧浩之一巴掌扇過來,被顧離一把抓住了手腕。顧浩之雖然是男人,到底是個文弱書生,只感覺自己的手腕完全動彈不得。父親又想打我嗎?你根本就沒有這個資格。顧離松開手,輕聲道:我娘的賬,我會慢慢討回來。 最后這一句話,讓顧浩之渾身冰冷。他見鬼似的看著顧離,你說什么? 顧離卻道:我要走了,請父親讓路。她帶著秦棲和四米打算離開,旁邊的家丁護院沒有顧浩之的吩咐不敢讓路。 秦棲這時站在顧離前面,冷聲道:你們敢攔本郡主的路? 這句話提醒了顧浩之,他過來道:奉安郡主,您要離開微臣不敢攔??墒穷欕x是微臣的女兒,她走不得。 女兒?秦棲故作驚訝地看了看顧離,又看了看顧浩之。顧大人都是這么對待自己的女兒嗎?那不知道府上的大小姐、二小姐是否也經(jīng)常被一群下人圍著,被您打耳光呢?小兔子要護著心上人,氣場威儀嘴皮子都拿出來了。 這顧浩之有些詞窮。郡主,事出有因,再說這畢竟是微臣的家事。顧離忤逆不孝,微臣身為父親,必然要管教的。 顧大人所謂的忤逆不孝,是不是因為離jiejie沒有乖乖吃下下了毒的飯菜,沒有中毒,讓府上的計劃都落空了?秦棲對待朝臣一向有禮,可是這個顧浩之實在有些不講理了。顧家后院那些算計她可以理解,怎么連個堂堂朝廷官員都這么是非不分的? 下毒?顧浩之一愣。他來去匆忙,完全不知道還有下毒這件事。什么毒?怎么回事? 秦棲見他言語間不似作假,便道:看來顧大人是什么都不清楚就過來興師問罪了。顧大人還是回去問問府上是怎么回事吧。順便說一下,下了毒的飯菜離jiejie沒碰,卻被本郡主吃了。現(xiàn)在本郡主要離jiejie幫忙回府解毒,顧大人也不放人嗎? 顧浩之只覺得后背的冷汗涔涔。奉安郡主中毒了!這不是要了全家人的命嗎?他不敢再攔,急忙派人準備馬車送顧離和秦棲一行人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