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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棲聽了咯咯直笑。離jiejie騙人啦!你要教訓(xùn)人哪用拔匕首啊? 完了,小兔子變聰明了,不好唬了。 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一定會保護好你。已經(jīng)沖破生死玄關(guān)的她有這個自信。 秦棲笑得見牙不見眼,將頭枕在顧離的鎖骨處。棲棲最喜歡離jiejie了! 下午,京兆尹派人來找顧離。顧離交代了一聲就去了京兆衙門。之前顧離沖破生死玄關(guān)回來的時候,順路去了京兆衙門找京兆尹說了遇襲的事情。畢竟死了那么多人,京兆衙門負責(zé)京城地界的治安,就算她只是尋常百姓看到了也要說一聲的。何況她現(xiàn)在是皇上欽封的郡主,就算不依靠長公主的關(guān)系,自己的身份也足以讓京兆尹不敢怠慢。 果然,過了幾天這就有消息了。顧離遇到的那群人確實是金家寨的土匪,幾乎被江封憫和顧離一鍋端了。留下的幾個活口被衙門抓了,一番拷問也沒問出雇傭他們的人是誰。只是問出雇傭他們的人是個年紀不大的少年。聽說話的樣子是個讀書人。京兆尹命人沿著這條線索繼續(xù)查,然后就查到了顧家長子顧英。查到這里,聯(lián)系到顧離的身世,京兆尹意識到這件事有些麻煩。 能做京城的父母官,必然都是八面玲瓏之輩。京兆尹查到顧英就不再往下查了。他請來顧離將查到的證據(jù)資料一擺,然后露出一臉為難的樣子。遂安郡主,您看,這顧家 顧離雖然萬事不上心,卻不是不懂人情世故之人。她明白京兆尹的難處,也無意讓別人替自己出頭。既然已經(jīng)查到了顧家,那就明白了。多謝大人。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 京兆尹聞言松了口氣。京城里大戶門第中的事,他一向都是含糊結(jié)案的。能不參與最好不參與。 離開京兆尹衙門,顧離想了想,去了顧家。她去顧家,把顧家人嚇了一跳。顧浩之望著孤零零一個人前來的顧離,皺了皺眉,你既然被封為郡主,就該有個郡主的樣子。哪個郡主是你這樣孤身一人,連個丫鬟都不帶的?這個女兒還是那么喜歡拋頭露面,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 父親在就太好了。女兒有幾句話想與父親說。顧離完全不理會顧浩之的話。 顧浩之將她帶到書房,為父還當(dāng)你成了郡主,就忘了顧家呢。說吧,有什么事? 女兒前幾日在山中練功的時候,被一群土匪偷襲。當(dāng)然,那群土匪大部分都被我殺了。我回城之后將這件事通知了京兆衙門,讓他們詳查。顧離看著顧浩之的表情。見他沒有一點心虛的樣子,只是皺著眉不說話。 今日京兆尹大人給了我消息,說花錢雇傭這些土匪的人,是顧英。顧離吐出最后兩個字,就見顧浩之吃驚地抬頭,滿臉的難以置信。 這不可能?英兒他還是個孩子?他怎么懂得雇傭土匪?再說他也沒錢吶!顧浩之絕對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顧離聽了居然點點頭。父親說得有禮。這么說是京兆尹大人弄錯了?女兒可得回去找他問問看。說著就要出門。 離兒!顧浩之急忙叫住她。你先不要去問京兆尹。既然你說雇傭土匪的是英兒,那就是家事。咱們自家人有話好好說。我這就把英兒叫來問問。 家事可就得聽一家之主的決定了。顧浩之打的什么算盤顧離清楚得很。她沒說話,聽不聽的可不是由顧浩之說的算。 顧英就在府里,很快被叫到書房。當(dāng)著顧離的面,顧浩之問顧英是不是去雇傭了金家寨的土匪襲擊顧離。顧英矢口否認,大呼冤枉。 顧浩之看著顧離,離兒,你看,此事并非英兒所為。 顧離笑了。這是當(dāng)她是小孩子嗎?虧顧浩之還是刑部侍郎,居然玩這種拙劣的把戲。父親,既然不是顧英所為,那就是京兆尹大人糊弄我了。我這就去找他,看他有什么話說。顧離又要出門。 顧浩之再次叫住她。離兒,這件事也怨不得京兆尹,京城里少年郎多得是,京兆尹弄錯也是有的。不如這樣,這件事為父去和京兆尹說,我與他頗有些交情,一定讓他找到真正的幕后主使之人。 顧離皺眉沉吟良久,這才道:既然父親都這么說了,女兒聽您的好消息就是。 顧離離開的時候,并沒有漏看顧家父子交流的眼神。她前腳從大門離開了顧家,后腳就翻身上房,躺到顧浩之的書房上偷聽父子倆對話。 果然,送走顧離后,顧浩之在書房里大發(fā)雷霆。你怎么回事?為什么要去招惹她?我不是說了如今的她已經(jīng)是我們顧家招惹不起的人了嗎? 顧英立刻跪在地上,爹,難道您就甘心嗎?您看看我們顧家如今成了什么樣子?祖母臥病在床,母親發(fā)瘋被鎖在房間里。大姐雖然嫁給了瑞王,卻一日比一日消瘦。她雖然不說,您不知道她過得不好嗎?還有您,仕途不順,這不都是她回來后造成的嗎?她不過就是一個孤女,她憑什么被封為郡主,平步青云,還不是借著我們顧家的門第?如果沒有顧家,她怎么會認識奉安郡主?怎么能夠見到長公主?爹,我們給她搭了橋,她卻要將我們家毀了!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