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頁
“不、不關(guān)我的事?!狈鐾窆饕姷綔喩硎茄年懳#埵窃缬行睦頊蕚?,也無法控制地“啊”地驚叫出聲。 “你也會心虛?”江央公主陡然抬起雙目與她對峙,說話的聲音很低,但很幽冷:“都是你們做的好事!” 扶婉又瞟了一眼陸危,少女的眉眼間,厭惡夾雜著恐懼地皺了皺眉。 她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兩步,弱聲弱氣地說:“這獸園荒廢好幾年了,我以為沒有什么了,誰知道這么不巧啊?!?/br> “不必再說這些沒用的,你最好確保,你說的都是實話。”江央公主深吸了一口氣。 “我說了,絕無半句虛言,再說到了現(xiàn)在,我沒有什么好撒謊的?!狈鐾窆骱薏坏昧⒌匕l(fā)誓道,抿緊了唇瓣。 因為有母妃在背后耳提面命的緣故,她做過最壞的事情,就是故意和江央皇姐斗嘴了,這太監(jiān)看著挺討厭的,沒想到對他們還真是忠誠。 原本御獸園的宮人還覺得疑惑,什么時候,一個太監(jiān)的公道,都勞動做主子的來爭了。 還沒等他腦子里轉(zhuǎn)過這個彎來,就見到江央公主霍然轉(zhuǎn)過來,朝跟在身后的扶婉公主開始發(fā)難。 明白了,就說這些金枝玉葉,怎么可能關(guān)心一介宮人,無非就是借此來對彼此為難罷了。 眼下這難堪,自然都給了扶婉公主,他們也只能夠裝木頭人,什么都看不見。 幸而陸??瓷先]有性命之憂,否則眼下,她也不太能保持冷靜了。 她今日的心情,著實是大起大落,也是相當?shù)钠>肓恕?/br> 這時候,太醫(yī)也粗略地檢查了一遍,過來對江央公主說:“公主放心,并無性命之憂,可以先抬回去,容臣再仔細診治?!?/br> 江央公主聽了,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理所當然地說:“好,那就去月照宮?!?/br> “呃,好。”捧荷怔了下,隨后只得在前帶路,宮人抬著陸危離開, 陸危的這一次劫難,江央公主心底大抵清楚因何緣故,也沒必要和扶婉說了,徒留對方在背后無言的看著她們離開。 扶婉公主還是想不懂,一個太監(jiān)而已,哪里值得江央這個人如此動怒呢。 僅僅是因為他們挑釁了她嗎?可是,以往也沒見她如何啊。 扶婉公主心底當然是清楚的,每次她刻意去尋事,都是仗著江央公主不會認真而已。 這一次她認真了,她為了一個太監(jiān)認真了? 雖然她也覺得,二皇兄這么做有些過分。 但是,同樣也認為一個奴婢而已,江央公主應(yīng)該不會在意的。 真是太荒謬了。 第40章 逃避 容留 與此同時, 扶蘇殿的宜章正美滋滋地等著,陸危帶回來好消息。 阿姐不知道會怎么說, 她應(yīng)該不會聽不進去陸危的話。 陸危這個人一向最擅長體察人心,阿姐又是他的親jiejie,對自己的jiejie低頭,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宜章越想越覺得事在必成啊。 這時候,外面通傳的太監(jiān)走了進來,輕聲說:“殿下,月照宮的人來了,說是有話要與您回稟。” “來得正好, 快讓他進來?!闭Z氣過度歡快地說完, 宜章又頗為疑惑,怪了, 怎么是月照宮派人來,而不是陸危回來。 但他也沒有多想其中緣由, 畢竟去的人是陸危嘛。 “回五殿下的話, 陸掌事去月照宮的途中受了傷, 現(xiàn)在正在月照宮診治,公主吩咐奴婢過來與五殿下說一聲,陸公公暫時就不回來了?!?/br> 宜章正在喝茶,差點一口噴了出來:“什么, 說清楚,你說陸危他怎么了?” “這能受什么傷?”宜章覺得他們是在和自己開玩笑,這不是好笑的嗎, 從扶蘇殿到月照宮的路,他們不知道走了多少遍。 這還能受傷,不如告訴他, 陸危是被老虎咬了呢。 宮人面無笑色,很認真地說:“五殿下,奴婢沒有開玩笑,公主也沒有吩咐奴婢這樣說,陸掌事的確受了傷,現(xiàn)在還在昏迷呢?!?/br> 一般這個時候,宜章都不過去了,但是他現(xiàn)在越想越覺得這事有蹊蹺,來傳話的宮人也說得含糊不清,他心頭不能安心。 還是他親自過去一趟的好,縱然沒有事情,虛驚一場的話,和阿姐借機和解也不錯,到了這里,宜章還是多少有點不信。 宜章到了月照宮,一路直接去了主殿,卻沒有如愿見到阿姐,反而是碰見了侍女捧荷。 “五殿下,公主正在后面廊下賞花,太醫(yī)正在為陸掌事診治?!迸鹾烧f得挺含蓄的,賞花是假,守著陸危才是真的。 “在后面?”果不其然,宜章聽了后,不可思議地皺了皺眉,阿姐在那里做什么。 捧荷可不敢讓他多想下去:“五殿下快去吧,要不還是奴婢去請公主過來?!?/br> “不,我自己過去就行了?!?/br> 宜章果然看見了阿姐,她正在廊下的月季花叢前,心不在焉地賞花,手里翠色的扇子流蘇,被卷到了玉白的手指間,似是愁腸百結(jié),看上去有點清冷的孤獨。 “阿姐,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呀?”他忍不住打破這一刻的寧靜。 江央公主抬起頭,多少有點沒精打采的,聲音清透:“你來了啊?!?/br> “陸危呢?”宜章不知該怎么繼續(xù)說,只好尷尬地問起了陸危,一個太監(jiān)還不值得他特別關(guān)心,主要是想過來看看阿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