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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狗林雪翠邁著蓮步,泱泱而來。 只是她話還沒說完,白福德一巴掌便落在了她本就已經(jīng)紅腫不堪的臉上,閉嘴,你這是潑婦! 林雪翠當即被白福德這一巴掌打蒙了,他愣愣地看著白福德,眸子中水汽迅速聚集。 還不快去端茶倒水。白福德呵斥道。 白莫儒是他好不容易才請回來的,這要是再讓林雪翠給氣走了,他非得打死這潑婦不可。 如今他這一千兩銀子都已經(jīng)交出去了,總不能再半途而廢。 這和善家的生意,他是一定要做成。 老、老爺林雪翠一聽白福德真要讓她去端茶倒水,頓時便委屈開了。 她被打腫的臉再次紅了起來,眼中蓄著的淚水立刻落下,那委屈的模樣我見猶憐。 還愣著干嘛?白福德轉(zhuǎn)身就要教訓(xùn)林雪翠。 那林雪翠見自己撒嬌委屈的模樣并沒有博得白福德的心疼,白福德是真的兇狠,她害怕地抹去臉上的淚水向著門外走去,臨出門之前還不忘瞪向旁邊坐在客位上的白莫儒和劉如一眼。 對屋子中發(fā)生的這一幕,白莫儒仿若未睹,他把從白福德手里得到的銀票遞到了旁邊白學(xué)名手中,你把這銀票收好。 一下子拿著一千兩銀子,白學(xué)名有些緊張,他連著看了銀票好幾眼之后,這才小心翼翼的把銀票塞進了懷中藏了起來。 雖然生在鎮(zhèn)上首富的白家,可白學(xué)名自打出生以來見過最大額的銀票都不超過十兩。 白學(xué)名收好了銀票,一旁林雪翠也端著茶進來。 礙于白福德在場,縱然她心中是有萬千個不甘不愿,但還是乖乖忍著憋屈把茶遞到了幾人面前。 喝茶!林雪翠道,最好是喝死。 白莫儒看了林雪翠一眼,拿起旁邊的茶杯看了看,然后瞇著眼睛放在鼻子前嗅了嗅,這茶卻沒有入口。 把茶放回桌上,白莫儒眉間清愁更甚,白老爺,即使咱們之前有些過節(jié),你也不能拿這種劣品陳茶來待客吧? 白莫儒雖然極少喝茶,但茶葉也是制作點心的材料之一,因此他對茶葉有所了解。 這杯茶茶葉色澤枯黃,茶香低沉,味道也是平淡,光是嗅著就知道是放了一年以上的陳茶。再加上這茶本身就不是什么好茶,泡出來的茶水就更難喝了。 你什么意思?林雪翠卻不依了,這茶雖然不是她親手泡的可是是她親手端的,白莫儒這什么意思? 居然還敢嫌她端的茶不好喝? 白莫儒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視線一轉(zhuǎn)落到了白福德臉上,若白老爺沒有心談著生意,那不談就罷了,何必把我們帶到這里又戲弄我們? 白莫儒端起茶杯,往前一扔,茶杯咔嚓一聲碎了一地,guntang的茶水都潑到了林雪翠的腳上。 你林雪翠嚇得跳腳,可茶水還是潑了一身。 你想怎樣?白福德臉色難看到無法形容,。 不是我想怎樣,而是你們想怎樣。白莫儒端起旁邊白學(xué)名還沒來得及喝的茶,遞到了白福德面前,這茶顏色枯黃味道平淡,茶葉已經(jīng)回潮,更別說放的時間最少也有一年了。 聽了白莫儒的話,氣得手都有些顫抖的白福德接過茶杯掀開蓋子喝了一口,一股淡淡的陳舊味兒便迎面撲來。 白福德雖然不好茶不懂茶,但外出做生意的人,總歸是喝過些茶的,這茶的問題他一口便喝了出來。 去重新沏一杯。白福德扔了茶杯道。 茶杯落地,摔碎了一地,嚇得林雪翠臉色一白。 她畏怯地看了一眼真的發(fā)怒的白福德,這才轉(zhuǎn)身出門。前腳一出門,后腳她就開始罵罵咧咧。在正廳中的眾人都聽了個清楚,白莫儒臉色如常,白福德卻是面色陰沉。 你還需要些什么,我讓人去準備。林雪翠罵罵咧咧地走遠后,白福德問道。 不急,我會列單子給你的。白莫儒道。 宴席設(shè)在十五天之后,希望你能履行承諾。白福德提醒道。 白老爺放心,既然是做生意,而且我這錢也收了,當然會好好履行承諾。白莫儒誠懇地說道:不過這東西不是這么容易做的,總要給我些時間。 白福德想了想,能夠讓善家少爺指名的點心,當然不會是路邊隨便就能買到的,因此他也沒再說什么。 就在兩人說話的這會兒工夫,那林雪翠又端著茶進來了,這次她臉色比之前更加難看了。 在白福德地瞪視下依次把茶杯遞到幾人面前,林雪翠憋屈地咬著下唇敢怒不敢言。 她堂堂一個白家夫人居然淪落到給這幾個賤人端茶倒水,這要說出去還不貽笑大方? 白莫儒早已經(jīng)等得口干舌燥,他伸手去拿,在碰到茶杯的瞬間卻縮了回來。 又想干嗎?林雪翠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道,這茶葉可是她剛剛讓人出去買的新茶,茶也是她泡的。 太燙了,換一杯。白莫儒看著自己微紅的指尖。 你 讓你換你就換!白福德怒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