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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莫儒傻乎乎地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切,他臉都嚇白了。 就這么片刻的功夫,好幾次林雪翠的手指都差點抓到白楚露的眼睛里去,而白楚露則是又拽又踹的,林雪翠臉上已經(jīng)有好幾條瘆人的血橫。 那籃子里的點心早就已經(jīng)翻了,但此刻這兩人誰也沒注意到。 白莫儒看著這超出他預料開始瘋狂撕咬著對方的兩個瘋女人,心里開始不爭氣的打起了退堂鼓。 唔,作為一個安安靜靜的籃子精,他要不站遠點或者等會兒再來?免得這兩人沒瞄準對家一不小心就禍及無辜誤傷了他就不好了。 這么一想,嚇傻了眼的白莫儒連忙頂著包子臉悄無聲息地退后了一步,拉開了距離。 他原本還真沒計劃到這一步。 這次的宴席白福德看得很重,他久久沒去白福德勢必會著急,但他是主人不可能離席親自來找他。 所以白福德為了表現(xiàn)出他對這件事的重視,被他叫來找他的人不是林雪翠就是白楚露,再加上林雪翠本就打著搶點心的心思,所以來的是下人的幾率不大。 白莫儒本以為來的人肯定會是林雪翠,結(jié)果沒想到來了倒兩個人,不過既然都來了那就更好了。 原本他只是準備讓這兩人互相罵個兩句,然后其中一個人一不小心失手打翻了籃子,攪和了這次宴席再借白福德的手狠狠收拾兩人一番 結(jié)果沒想到這兩人戰(zhàn)斗力太高,他還什么都來不及說來不及做她們就自己動起手來了,結(jié)果反而害得他反過來被嚇了一跳。 看著打得更厲害了的兩人,白莫儒那兩只眼睛卻是撲閃撲閃著的發(fā)著亮,特別是看著白楚露時,他眼里都忍不住生出了幾分喜歡。 事情能鬧到這個地步,最大的功勞非她白楚露莫屬。 就在此時,白莫儒一直暗中注意著的方向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人影,白福德來了。 劉如和白學名兩個人跟在白福德之后,緊隨著他轉(zhuǎn)過拐角沖了過來。 見所有人已到齊,白莫儒眼中的笑意頓時更甚了,那張包子臉上忍不住泛著淡淡的粉紅光澤,彰顯著主人此刻忍不住想搞事情的興奮心情。 他看了一眼還在繼續(xù)瘋狂扭打咒罵對方的白楚露和林雪翠,一直扯著籃子的手在這時突地用力。 那兩人沒防備,立刻被扯地向著白莫儒這邊撞了過來。下一刻,白莫儒腳下一軟直接被撞下了橋,撲通一聲跌進水中。 緊接著,劉如和白學名兩個人充滿擔憂與害怕的吼叫傳開。 儒兒! 弟弟! 橋上,剛剛還在撕扯著對方的白楚露和林雪翠兩個人停下動作。 在她們腳下,白瓷盤子碎了一地,原本賣相乖巧可愛的丸子滾得四處都是,沾滿了灰塵。 撞了人的兩人當時并未停下動作,她們甚至沒注意自己是不是到撞了人,不過白福德注意到了! 目睹了這一切,氣得青筋暴跳整個人都顫抖起來的白福德沖上橋頭,對著還拉在一起的林雪翠和白楚露兩個人便是一人一巴掌扇了過去。 你、你們白福德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見到這一幕,白楚露呆了,但她很快回過神來指著林雪翠就委屈地說道:爹,這都是娘的錯,我看她剛剛和哥哥起了爭執(zhí)上來勸架,結(jié)果娘卻拉著我就打 早已經(jīng)心如死灰的林雪翠,面對自己寶貝女兒轉(zhuǎn)頭就栽贓誣陷自己的事,不用多說,直接就用巴掌回應(yīng)了。 白楚露哪里受得了,挨了打后,她回頭便扯著林雪翠的頭發(fā)拉扯起來。 一時間,兩人又打得難舍難分。 一旁的白福德看著繼續(xù)扭打的兩人,聽著兩人口中那些惡毒的咒罵,氣暈了的白福德抬手就又準備再打人。 早已經(jīng)紅了眼萬念俱灰的林雪翠見狀,卻是立刻就扯著白楚露扭身便撲向他一頓暴打,霎時間三人不分你我地扭打在了一起。 另一邊,白學名跑到橋邊后二話不說便撲進了水中,游到白莫儒身邊之后緊張的把自己弟弟救上岸! 上岸后,劉如和白學名連忙把白莫儒轉(zhuǎn)著圈兒檢查了一番,見白莫儒并沒有受傷只是喝了幾口水后,趕緊帶著人回了院子把身上的濕衣服換下來。 雖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夏天,又是大中午天氣最熱的時候,可白莫儒打出生身體就一直差,受不住湖水的冰冷。 被帶回院子,白莫儒換去身上的濕衣服后,又被嚇壞了的兩人態(tài)度強硬的用被子裹了起來放在了院里的小板凳上。 末了,劉如更是趕緊煎了御寒的藥給白莫儒結(jié)結(jié)實實的灌了兩大碗下去。 若不是因為白莫儒去送點心之前就已經(jīng)自己偷偷摸摸喝了一大碗,這兩碗下去就開始打嗝了,劉如估計還能再灌他兩碗。 等到白莫儒換了衣服擦了頭發(fā)又喝完了藥,他立刻讓白學名去借了個木板車回來。 讓劉如和白學名把之前林雪翠送到院子里來的那些上好的食材全部裝了,又收拾了不多的行李后,三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白府。 從白府大門出去時,原本停在白府門口的善家那些馬車早已經(jīng)不見,想來應(yīng)該是比他們先一步離開了。 白莫儒想著那善玉成離開之前竟沒來道一聲別,心中頗有些遺憾與失望,不過人都已經(jīng)走了,也只能有緣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