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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站在門口的白莫儒時,那瞬間善玉成只覺得手腳冰涼整個人都如置冰窖中,臉色更是在剎那間變得慘白。他整個人變成了像是猶如沒有靈魂的空殼,一絲絲寒氣自他眸子中透出。 他再次來找白莫儒的途中就想了很多,他告誡自己不要貪心不要逗留得太久,他只要確認(rèn)了白莫儒沒有出事便會盡快離開。 但是他見到白莫儒后卻邁不開腳了,他整個人連同心一起都偏向了白莫儒,他自私是在心里藏起了這件事情,只想著能夠多在白莫儒身邊多待一天也好。 那件事情白莫儒從來沒問過,所以他僥幸的以為只要他不說白莫儒就不會知道,可沒想到白莫儒到底還是知道了,而且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知道的。 善玉成站在原地,聽著耳邊他娘親時而歇斯底里的吼叫時而溫柔關(guān)心的話語,心冷得逐漸死去。 他知道他在白莫儒身邊逗留是十分自私的做法,他也一直害怕著,偶爾半夜都會驚醒過來生怕白莫儒也出了什么事情。 但是白莫儒一直好好的,所以他一直抱著僥幸的心態(tài)慶幸著,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事最后到底還是出事了,雖然出事的人并不是白莫儒,而是初五。 得知這個消息后,善玉成當(dāng)即就腦袋一片空白,若出事的人換作是白莫儒,那他 站在院子當(dāng)中,善玉成看著一旁聽到吵鬧出門的白莫儒,他心里酸脹的像是快要窒息般的難受。 白莫儒知道他騙他了,肯定要生氣了 他生氣了,說不定就不愿意與他好與他說話了。 他知道了這事,肯定再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與他親近了。 晨曦下不大的院子中,另一頭的白莫儒見善玉成這副絕望與承受的模樣,他皺起了眉頭。 而在善玉成面前抱著他心疼得直流眼淚的那善夫人,此刻卻是連忙拉著他的手要把他往門外帶去,成兒你跟娘走好不好?娘會想辦法給你改命的,你放心,娘一定會想到辦法的 成兒你別傷心,初五那邊我已經(jīng)派人過去了,他們會照顧好他的,他肯定能醒過來。善夫人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強(qiáng)顏歡笑安慰著善玉成。 那善夫人要帶善玉成走,善玉成兩只眼睛卻是落在白莫儒的臉上,沒有跟著邁開腳。 善夫人拉了兩下沒拉動,一回頭便又開始滿臉淚水的哭叫了起來,你還要怎樣,難道你要連他們一起害死了你才會聽娘的話嗎?我知道你心里舍不得他,可是娘也是為你好 聽著那善夫人瘋瘋癲癲的話語,白莫儒有些按耐不住了,他向前走了兩步來到院子中一把抓住了善玉成的手。 善夫人,你這是做什么?白莫儒目露寒光,這女人怕是瘋了?! 若不是因為他與善玉成認(rèn)識,單只聽她剛剛這一席話,恐怕都會以為善玉成做了什么大惡不赦的事! 是你呀,你沒事就好,之前走時聽說你落了水我還怕你出了事。那善夫人見到白莫儒之后愣了愣,然后她的精神狀態(tài)卻讓人詫異的穩(wěn)定了幾分,這件事情與你們白家無關(guān),你不用插手。倒是成兒他這段日子勞煩你們照顧了,事后我會讓人送上謝禮的。 見那善夫人神情異樣,白莫儒拉著善玉成的手不由緊了幾分,他回頭看了一眼如同空殼的善玉成,又回頭去問那善夫人,我剛聽你說初五出事了,他出什么事了? 白莫儒本以為自己毫不客氣地問了這話,會引得那善夫人更加癲狂,所以說話時已有了幾分防備。 可他是萬萬沒想到,聽了他的問話后善夫人抹了抹臉上的淚水,竟然就慢慢地鎮(zhèn)定了下來。 她聲音還有些沙啞,但眉目間已有了幾分之前的溫潤,說出口的話也已有條有理。 我聽下人說那日成兒獨自離家之后,初五連忙收了東西跟了上去,但成兒走得急,初五追上去的時候兩人已經(jīng)岔開。結(jié)果初五他在獨自來時的路上翻了船落了水,雖然被船家救起來了,但如今都還未清醒。 白莫儒聞言眉頭輕皺,前幾日他是在街上聽聞過翻船這件事。 說是一條客船在離他們鎮(zhèn)子有段距離的河里船底突然漏水翻了,一船的人全部落了水,死了好幾個。 據(jù)傳,那艘客船已是有些年頭的老船,平日里就有些漏水,船家是修了又修本以為還能將就著用個一兩年,沒想這一次被浪頭打中便斷了龍骨,所以才整個給翻了。 當(dāng)初只因為這件事發(fā)生的地點離他們鎮(zhèn)子還有段距離,所以白莫儒也并未在意過,自然也不知道其中有沒有初五。 見白莫儒不愿意放手,那氣質(zhì)溫潤的善夫人并沒有用強(qiáng),而是平緩了情緒后細(xì)心的與白莫儒說道:那日我回府從下人口中聽說成兒又出來了的事后,便立刻帶了人一路尋了過來,尋到這附近時聽人說前幾日翻了船。我一聽便知不好,就派了人特意去打聽,一打聽之下才知道初五也在其中。 那善夫人說話時聲音溫柔客氣,但卻始終聽得白莫儒心中不舒服。 她聽說翻了船便派人特意去打聽,這種事情一般人怕是做不出來。 他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白莫儒輕聲問道,他還挺喜歡那初五,雖然年紀(jì)還小又有些非黑即白的單純,不過總的來說是個機(jī)靈的小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