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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莫儒把手中提來的點心放在桌上,推到了他的面前,我娘讓我?guī)Ыo你的。 白阮風聞言一愣,神情間有些懷念。 白莫儒打量了一下這茶樓樓下的布局,看著還挺滿意。 這茶樓很寬敞,裝修得也大方,因為這里已經(jīng)做了有些年的茶樓,即使如今樓中已經(jīng)沒有了茶,走進來后也能夠嗅到一股淡淡的茶香。 這鋪子你準備怎么租?白莫儒問道。 這鋪子足有兩層,地段又好,若想要買下房契怕是沒個幾百兩的拿不下來,按轉租就便宜多了。 聽聞白莫儒的話,白阮風從懷中掏出一張地契,直接放到了白莫儒的手邊。 不等白莫儒開口,白阮風又道:你若要,這房契你直接拿去便是,其實這白家的產(chǎn)業(yè)算起來本也有一份是二娘掙來的。 白莫儒沒理他,只道:我想暫且先租個一年,你看看該怎樣算。 白阮風眉間的溫柔多了幾分苦澀的味道,他也大概猜到白莫儒不會接受他的好意,所以來之前便想好了,白莫儒問他他便報了個極低的數(shù)目。 那數(shù)目并不算非常非常的低,但比起鎮(zhèn)上其它店鋪的租金來說,那絕對是低得讓人眼紅。 你不用這樣,我來的時候已經(jīng)打聽好了,就按隔壁的店鋪算吧!白莫儒道,他自然是早已經(jīng)摸清楚了這條街的情況才會來找白阮風。 白阮風見自己幾次示好都被拒絕,眼中的苦澀不由更甚,他低頭想了一會兒后終還是點了頭,如今這情況他亦不想再給白莫儒添堵。 但是在付著租金之前,我有筆生意想和你談。白莫儒道,我這里有一個很有意思的消息,和你們白家有關。 白莫儒其實并不討厭白阮風,相反他對這個看上去溫溫柔柔的名義上的二哥印象還算不錯。 他們?nèi)齻€其實長相還是有幾分相似的,畢竟都是一個爹。只是三人中白阮風最像白福德,而他哥哥長相憨厚粗狂些,他則是因為身體不好的原因就顯得清秀了些。 如今細看,白莫儒意外地發(fā)現(xiàn)白阮風和白學名兩人眉眼間非常像。他與白學名像了,白莫儒看著他便更加氣不起來了。 生意?白阮風茫然了。 下一刻,他想到什么似的突然便笑了。 他再看向白莫儒時,眼中的苦澀與身上的疲憊之色似乎都被一掃而空,此刻的他雖然臉色還是很難看,但人已經(jīng)精神起來。 你說說看。白阮風拿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只是嘴上揣著嚴肅,他眼中卻滿是溫柔與寵溺的笑意。 他這弟弟,先是拒絕了他贈送的好意又拒絕了他給的低價,硬要讓他開出與這街上一樣的價,然后等他答應了便又回過頭來一本嚴肅的和他砍價 他怎的覺得,看著白莫儒那臉上認真嚴肅的可愛表情,他便忍不住的想要笑出聲來。 002. 那張家和鄭家是不是有聯(lián)系過你?白莫儒問,見白阮風聞言后變了臉色他才又神秘兮兮地說道: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你最好防著些。 白家如今已經(jīng)與他沒有半文錢的關系,接下去會怎樣他并不關心,但既然已經(jīng)無意中得知了這消息他也不介意拿來換點好處。 況且那張家鄭家本又不是什么好人,能夠使出這樣陰損法子的人,也沒什么值得他遲疑手軟的地方。 白阮風聞言后臉色一變再變,他本就是個心思通透的人,很快便想明白了白莫儒這句話的意思,他們找過我,說是可以暫時借給我一批藥材,讓我暫時緩解白家如今的窘迫狀況,是那藥材有問題? 之前兩家人請他赴宴到時候與他說過這事,但那時候他也猜到這兩家人怕是沒安好心,所以暫且推拒了,想再想想再做決定。 可是如今白家的情況愈漸下滑,是一天不如一天,債滾債數(shù)目已經(jīng)令他心驚,他心中雖有防備,但惡劣的情況卻逼得他不得不趨向于低頭。 白阮風那瞬間想了許多,等他再次抬起頭來看向白莫儒時,那張與白學名有些相似的臉上已藏起了這些事恢復了之前那溫柔的模樣。 這消息確實對我有用,交換的條件呢?白阮風寵溺地看著白莫儒,他決定了,他要按照白莫儒寫好的劇本走下去,不然他這弟弟逮不定待會兒又生他氣了。 白阮風雖然板著張臉,可是他眼中與白學名一模一樣的寵溺卻是根本沒有掩飾,白莫儒看著他那主動配合著他演戲的模樣,瞬間就火大了,他不開心了。 白莫儒生氣地瞪著白阮風,原本緊繃著擺出嚴肅表情的臉,瞬間氣得變圓變鼓了起來。 白阮風他沒看見他很認真的嗎?! 他費盡心思弄這么一出,就是想把關系撇清楚了免得以后又說不清。 這白阮風當他好玩兒啊? 白阮風見白莫儒生氣了,別忙說道:咳,那你看這樣好不好,白家現(xiàn)在的情況你也知道,我也著實拿不出什么錢作為謝禮,不如這房契就作為謝禮給你? 白阮風是真心有意把房子交出去,緣由很簡單,因為若白家他最后沒救下來,怕是到頭來這房子也得收牽累。 白莫儒聞言氣得包子臉又鼓了一圈,他狠狠地瞪著白阮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