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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兩人說著話,那邊老許和王讀兩人視線已經(jīng)落在了白莫儒身上。 桌上的點(diǎn)心盤子已經(jīng)空了,這兩人臉上都帶著笑,想來應(yīng)該是剛剛那點(diǎn)心吃得滿意。 老許自不說,見他并未找白莫儒討要他勻出去的那茶葉,就已經(jīng)知道他是覺得這茶葉給的值得了。 王讀那邊,那邊白莫儒卻只是看了他一眼,就不再理會。 白小老板來這邊坐。老許招呼著讓白莫儒過去,順便把茶具遞到了他的面前。 老許愛茶,時時刻刻都想著他那二兩茶,是恨不得睡覺都抱到床上去。 白莫儒沒推辭,他神情淡然地走了過去,等眾人移了位置后在桌子前坐下。一旁的廣旭然見狀卻也跟著挪了凳子過來挨著坐著。 一張桌子坐八個人本就擁擠,如今加了白莫儒和那廣家二公子,頓時就顯得更加擁擠了。 坐下,白莫儒想著下午也沒事,便開始泡起了茶。 一旁的廣旭然見白莫儒泡著茶,眼中有幾分驚訝,他倒是第一次見白莫儒泡茶。 白莫儒動作熟練,動作間自帶一份慵懶,幾番轉(zhuǎn)手,茶已入了杯。 白莫儒把那茶遞了出去,眾人未謝,只接了過去,小口小口品茗起來。 他們已不是第一遭喝白莫儒泡的茶,此刻雅間窗外陽光是正好,茶味正香,若還在這桌子上謝來謝去,那未免就有些掃興了。 廣旭然見了,連忙去旁邊雅間拿了兩個杯子過來放在了白莫儒面前,然后嬉皮笑臉的等著白莫儒倒了茶,就迫不及待的拿過去喝了起來。 喝了兩口,那廣旭然又咚咚咚地跑下了樓,把樓下的點(diǎn)心全數(shù)端了上來。 看著那幾乎就沒有兩塊好的點(diǎn)心,王讀臉色臭了幾分,但是其他人卻并不然,時不時也會在其中選上一塊。 清閑地坐在樓上喝著茶,眾人倒也沒說上什么重事,就兜來轉(zhuǎn)去說了些路途傳聞。 王讀等人是常年在外走動著的,見聞其廣,說起故事來是絕對不輸給茶館地說書先生,再加上還有個十分捧場的廣旭然,一時間氣氛倒是十分熱鬧。 一壺茶喝完時,樓下有了動靜,善玉成回來了。 初五并沒有和他一起來店里,善玉成讓他先回小院兒那邊抹了跌打藥休息,大夫說倒沒傷到骨頭,只是有些淤血,上了跌打藥很快就會好。 善玉成上樓后說這話時,盯著緊挨在一起坐著的白莫儒和廣旭然的那兩只琥珀色的眸子中有寒光在陽光下閃動,帶來一片森冷的氣象。 那光景,再配上他那有著森冷表情的俊美臉孔,恍惚中呈現(xiàn)出一種冰冷刺骨的美感,看得那一桌子人都忍不住后頸發(fā)涼。特別是那廣旭然,甚至有種如至冰窖的錯覺。 因?yàn)樽雷优赃叡揪妥税藗€人,加了個白莫儒后,有一邊本就擁擠,偏偏那廣旭然搬了板凳挨著白莫儒那個角落坐著,所以如今兩人是肩膀碰肩膀手臂碰手臂。 那樣一副場景,看在善玉成眼中那是萬分刺眼的。 他不過就是走開片刻,這兩人怎么就坐到一起喝上了呢? 而且喝茶就喝茶,靠那么近作甚? 咳咳善公子要不要喝茶?一旁的李九硬著頭皮說道。 善玉成聞言有了動靜,他抬眸看了一眼李九后,往前走了一步,硬生生在白莫儒和廣旭然之間擠了進(jìn)去,把這本就很擁擠的桌子一邊擠得手腳都伸不開。 最可憐的是坐在最旁邊的老吳,硬生生給擠變了形,偏卻是敢怒不敢言。 嗅著空氣中那明顯酸酸的味道,王讀等人面面相覷,沒片刻時間這群老人精就開始默契地鬧肚子痛,一溜煙全跑光了。 廣旭然更是干脆,見勢不妙,嘀咕了一聲他爹喊他回家吃飯就跑了。 聽了那嘀咕,白莫儒抬頭看了一眼窗外半下午正暖的陽光,他倒是很想追上去問一句他這是吃午飯還是吃晚飯? 一時間,屋子中便只剩下兩人。 陽光斜斜的從窗口照了進(jìn)來,落在了桌上和兩人身上,金燦燦的,暖洋洋的。 雅間下方街道上行人來來往往,時不時還會傳來小販吆喝的聲音,又或者行人顧客的還價。 善玉成保持著剛剛的姿勢沒有動,明明旁邊已經(jīng)空了,整個人卻還是緊靠在白莫儒身上。 屋子中空了片刻后,善玉成拿過白莫儒的杯子,就著杯中還剩下半杯的水,動作優(yōu)雅神情淡然的喝了起來。 杯中見了底,白莫儒便回頭給他添上。 就著這樣的姿勢與安靜,善玉成接連喝了三大杯下去后,這才一把把手中空了的茶杯放在桌上,然后扭回身去看向白莫儒。 一回頭,他微張開想要說話的嘴卻立刻被堵上,屬于白莫儒的氣息迎面撲來,那瞬間讓善玉成大腦一片空白。 等善玉成回過神來時,他的唇早已經(jīng)落入白莫儒口中,那里傳來絲絲的麻癢,怪異的感覺逐漸向著體內(nèi)傳去。善玉成雙頰飛紅,那羞澀模樣讓白莫儒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 下一刻,白莫儒強(qiáng)勢地?fù)н^他的腰讓他傾了過去,讓兩人的身體更加契合。 望著善玉成那逐漸變得迷離的眸子,白莫儒的心情格外的愉悅,動作間不禁更加溫柔了幾分。 片刻后,他放開了懷里被他弄得暈乎乎的人,邪氣地眨了眨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