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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不說,再說同在臺上的仲清,他此刻也是瞪大了兩只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白莫儒。 他跟在白莫儒身邊已經(jīng)有些日子了,也見過白莫儒做各種吃食,但嚴格算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白莫儒動刀。 只因這做點心很多時候并不需要用到刀具,所以之前他未曾多想,但如今看到白莫儒那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囊坏兑坏断氯サ膭幼鳎瑓s是忍不住瞪大了眼。 只因為那豌豆黃兒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般方方正正結實得緊,這豌豆黃而是極其細膩的豆粉組成,不像其他東西好下刀。 剛剛把東西從模具中取出來時,仲清只稍稍用力了一下便差點不小心震碎了一塊,可如今這東西到了白莫儒手中,卻好像是豆腐似的一刀下去刀痕整整齊齊不見半點裂紋。 仲清還只覺得驚訝,只覺得白莫儒這刀也不知道是怎么使喚的,覺得稀奇。 那在遠處酒樓之上的王讀見了這一幕,卻是整個人都激動地探出了欄桿。 他一張老臉通紅,像是恨不得沖上臺去近距離觀看一般,這小子居然還藏了一手 周圍的人見狀只得趕緊拉住他的衣服,生怕這人一個不小心就倒栽蔥摘下了樓。 002. 片刻之后,白莫儒收了刀,回頭看向身旁的仲清。 后者見狀趕忙端了大木盤過來,然后細心的裝了裝著豌豆黃兒的碟子,一點一點的往下端去。 早已經(jīng)在下面期待著的眾人見狀,連忙簇擁上前。 雖然早就已經(jīng)知道這點心的分量是肯定足夠的,但眾人還是忍不住爭先恐后地擁上前去。 得到東西的人,此刻卻沒有了之前那般的焦急,而是端著盤子細細地先看了起來。 那白白凈凈的盤子中一塊正正方方的淡黃色點心,看著乖巧,聞著也帶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不同于之前白莫儒做出來的蛋糕,更加不同于之前丁旗所做的那三樣香酥脆為主的點心,這東西看著更加清淡些。 不過這嫩黃嫩黃的色澤與那小巧的大小,真要說,對他們這些大老爺們來說還沒什么感覺,倒是對于在場地之外圍觀的那些小姑娘更有吸引力些。 除去色澤與外形不看,那豌豆黃兒清甜的味道也著實讓在場不少人都跟著咽起了口水。 但這還不僅于如此,豌豆黃兒只看便知道是極其細膩的,入了口之后香甜的味道夾雜著清涼爽口的口感,瞬間便在口中化開。 清香的味道不濃不淡,帶著淡淡軟綿的舒適口感,讓人忍不住瞇起眼回味。 這豌豆黃兒香還是香,可又與之前白莫儒拿出的兩樣東西是截然不同的香,這香味讓眾人有一種沁人心脾的感覺,之前隱約的飽腹感都被驅散,如今讓眾人覺得似乎又有了胃口,似乎還能再吃許多。 然而白莫儒給的盤子倒是不小,裝的東西卻是少,基本上眾人才嘗出味道來,準備再細嘗時碟中卻已經(jīng)空了。 片刻的安靜之后,圍在外圍的那些看熱鬧的人還沒來得及出聲,這臺下的那些評委此刻卻不滿的吵鬧起來。 怎么就這么點?有人問道,話語中帶著些溫怒,眼神卻幽怨。 就是,這不是比賽嗎,味道都不讓人嘗個夠,還怎么比賽? 我也是,感覺都還沒吃到東西 聽著臺下眾人幽怨的詢問,臺下的眾人茫然四顧,有些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在臺上的仲清聽了連忙回頭望向白莫儒,后者卻是在細細的把自己用過的廚具全部收拾完之后這才接下了圍裙,站到了臺邊。 這豌豆黃兒制作起來頗費工夫,所以做的不多。白莫儒道。 這豌豆黃兒從選材到成品,中間費時最多可達四五個時辰,程序雖然不多但步步都需要費心費力,稍有一點過錯,這點心的味道就毀了。 聽了白莫儒的話,臺下嚷嚷著的那些評委臉上的神色雖還有些不滿,但總算都安靜下來。 就在此時,一旁的廣旭然站了出來。 今天天公作美,太陽正好,伴有微風,卻并不凍人。 此刻已是晌午之后許久,半下午時分,這比賽從早上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花費許久時間,但來圍觀的人數(shù)卻不少反多,把這附近圍得是水泄不通。 廣旭然上了高臺拍了拍手,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力之后,這才說道:既然兩位廚師都已經(jīng)把自己選定的點心做了出來,讓評委們嘗了,那我們也廢話少說。 說話間,廣旭然又拍了拍手,旁邊廣家的下人便立刻拿出了兩個箱子,箱子上分別寫著白家和劉家兩家的名字。 那兩個箱子被搬出來之后,分別放在了臺上的兩邊,正好放在了兩人之前使用的桌子上方。 箱子放好后,廣家的下人又出來了一部分,他們把一個個快有巴掌大小的薄木牌分發(fā)了下去,評委的人里人手一張。 就如同之前所說,在日落之前誰得的票數(shù)多,那么這一場的勝者就是誰,具體的規(guī)則我們不再多說,還請你們慎重考慮然后作出選擇。廣旭然道。 廣旭然話音一落,下一刻,場內場外的人群都熱鬧起來,猜測勝負的有,叫嚷著讓場內的眾人選誰的也有,一時之間好不熱鬧。 白莫儒趁著這個機會下了高臺,然后把自己身上的圍裙疊了起來,放在了仲清帶來的那小袋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