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頁
我們才進善府夫人就出了這種事,然后便是善家太老爺從墻上摔了下來,這些事情前后都發(fā)生在他進門之后白莫儒話語間帶著幾分遲疑,似乎想要把話說得好聽些,說得不那么直白。 之前聽其他人說,他沒回來的這兩三個月內(nèi)善府都一片太平,太老爺也是精神頭十足身上從沒叫過痛,善夫人亦是如此。 白莫儒聽說的不只是這些,他還聽說了許多以前的事情。 以前善玉成也并不常常住在府上,有些時候他也會跟著善浩去外面小住半月,不過據(jù)說只要他不在府上,善府就會平安無事。 白莫儒這一席話說出來,心中松了口氣,卻聽火了善浩,聽樂了那善夫人。 你小子倒是懂事,老爺,你以前總不信我的話現(xiàn)在信了吧?善夫人看向一旁由人扶著的善浩,語氣間帶著幾分幽怨,我也是為了你好,為了我們善府好,你總不會希望公公他出什么事吧? 你這毒婦,閉嘴。善浩呵斥,來人把她關(guān)回屋子里,以后不許她再出屋子一步,任何人都不許見她。 這一次,善浩是鐵了心,即使這人要死要活他也不會再心軟。因為他知道如果他再心軟下去,那他失去的將不只是夫人。 那善夫人卻并不緊張,她拽著一旁的善玉成不放手,阻止那些下人想要來帶走她。 白莫儒卻在這時候上前制止了那些下人,他護著那善夫人,讓她不被這些人帶走,善老爺你何必如此?善夫人也是一片好心,她做這些都是為了你們善家都是為了你,你又何必駁了她的好意? 我善家的事情不用你一個外人來管,你給我滾出去,這里還輪不到你來說話。善浩憎惡地看著白莫儒,是他看走了眼,早知如此他該在他進門時就把他趕出去。 白莫儒聞言眉頭卻是皺起,一副不贊同善浩的表情,善老爺,我覺得最沒有資格說話的人應(yīng)該是你而不是我,我聽說這么些年來善夫人帶著公子四處祈福,為公子做了不少事情,請問善老爺你做了什么? 善玉成木然地站在原地,他怔愣地看著正與他父親爭執(zhí)的白莫儒,琥珀色的眸子中已全然是一片死灰。 他一直以為他不信這傳言,沒想到原來并非如此,原來他是信著的 只是這是怎么了,聽到他這些話他明明應(yīng)該因為被欺騙而覺得憤怒覺得不甘心,可為什么他卻只是覺得窒息的難受,只是覺得心臟像是被人放在手中肆意揉捏一般疼痛,只是心如死灰。 善玉成看著白莫儒那正一張一合的嘴,他已經(jīng)不想再聽白莫儒說任何話,但他卻移不開看著白莫儒的眼。 我覺得善夫人帶著少爺祈福是好事,而且城中的人也都說了,如果不是因為善夫人這些年來一直堅持帶著少爺祈福改名,善家恐怕早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 也虧得善夫人堅持,辛辛苦苦了這么多年,沒想到你們竟然不領(lǐng)情。白莫儒責(zé)備地看著善浩,太老爺如今腳痛,大夫看了那么多也沒查出原因,這難道不是善公子回來帶來的惡果嗎? 白莫儒略帶責(zé)備的話語在院子中響起,讓那善夫人更加得瑟了。 她雖還有些戒備白莫儒,可一切總歸是在按照她的預(yù)料發(fā)展,老爺,我并不怪你,我求你不要再阻攔我,我是他娘,我不會害他的。 善浩此刻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卻是由下人攙扶著才站穩(wěn),若不是因為那些下人的支撐,恐怕他早已經(jīng)被氣倒。 說起來,夫人應(yīng)該聽過改命一說?白莫儒突然話題一轉(zhuǎn)。 當(dāng)然聽過。那善夫人自然聽過這一說法,她更加是深信不疑,所以這才折騰了這么些年。 哦,夫人你聽過就好!白莫儒溫文地笑著,神情間帶著幾分羞澀,其實少爺?shù)陌Y并不是無解,想要解他這煞星的命格,有一個很簡單的方法。 那善夫人戒備地瞪著白莫儒,隱約之間她已察覺到些不對,可她又不知道這白莫儒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 白莫儒也并未等她搭話,而是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后自顧自地說道:所謂命中帶煞專克親人其實有很多種說法,不知道夫人你知道幾種? 這還有得分?善夫人微訝,卻依舊戒備。 她這些年也見了不少高人,可還沒人和她提過這個。 其實我早在白府中遇見公子時,就已經(jīng)去找過山里的高人算過我和公子八字了。白莫儒說話間,面上的羞澀更重了幾分,高人說,其實善公子本該是生在我們家的,結(jié)果投胎的時候地獄里頭的人給弄錯了,所以才投錯了人家。 白莫儒這一番話讓眾人都安靜下來,就連善浩此刻都疑惑地看向他,不明白他到底想干嘛? 這善公子本該是貧窮苦命,該跟著我們受半輩子苦才能換的后世平庸,不該是如今這富貴命。他不該是這命但卻占了這富貴的命格,所以才導(dǎo)致他成了煞星克人。白莫儒說得條條是道,有那么瞬間,白莫儒甚至連自己都說服了。 你到底想說什么?善夫人面色不善。 我此次來是為了報善府之恩的。白莫儒神情突然嚴(yán)肅,是一臉正義并然的坦蕩,以前在白家時,那白夫人接著白老爺?shù)膶檺蹖ξ覀兡缸尤耸前侔愕钠圬?fù),是因為善夫人還有善家少爺你們兩人來了,才得以解救我們脫離苦海,所以這再世父母之恩我一定要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