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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二聞言,為難地看了看白莫儒,不過最終還是出去傳了話。那之后,這屋子里倒再沒有人進來送菜,不過酒倒是又送了一堆進來。 兩人坐在屋內(nèi)又吃了些東西,直到吃的肚子圓鼓鼓的了,這才起身。 兩人一出門,門外那掌柜的就心有靈犀一般冒了出來,笑嘻嘻地看著白莫儒與善玉成,兩位吃得可好? 謝謝掌柜的,有心了。白莫儒摸了摸自己圓乎乎的肚子,感覺每一次邁步肚子都在抖動。 聽了白莫儒的話,掌柜的明顯松了口氣。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白莫儒笑道。 說完,他便領(lǐng)著善玉成往門外走去。 那掌柜的卻說道:不知道白公子你現(xiàn)在住在何處?我讓人背了馬車送兩位回去。 不用了,不遠,我們自己走很快就到了。白莫儒拒絕,這會兒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但是這里是京城不是他們那個小鎮(zhèn),這里即使是入了夜也燈火通明。 他吃的有些多了,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散散步消消食,不然晚上睡覺該難受了。 那也好,只是明天不知道我們該到何處去尋白公子?那掌柜的又問。 說話間,那掌柜的帶領(lǐng)著白莫儒往門外走去,似乎準(zhǔn)備親自送到門口。 明天?白莫儒停下腳步,他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帶了幾分疑惑。 老板之前曾經(jīng)吩咐我們一定照顧好白公子的飲食。那掌柜的這些年在酒店之中也見過不少人物,心思通透著。 從剛剛的相處之中他就已經(jīng)猜到白莫儒的性子,知道白莫儒不喜歡這些虛的,因此他此刻不再多拐彎抹角索性直說。 這個就不用了,我們自己會處理的,不過還勞煩掌柜的在你們家老板回來之后來通知一下。白莫儒報了自己如今居住的那小院子的地址。 今天這一頓飯他都快撐死了,若是再來幾次,他估計就真的要撐死了。 可是那掌柜的又是一臉為難。 不用再說。善玉成站出來阻止他再說下去。 善玉成面無表情,一雙琥珀色的眸子中不復(fù)在白莫儒面前時的溫柔,此刻的他氣勢冷冽憑添了幾分強勢。 那掌柜的面色有些畏怯,但只是一瞬之間,他很快又恢復(fù)了之前的恭敬。 是在下失了禮數(shù),讓白公子為難了。其實是老板之前有特意叮囑過,讓白公子嘗一嘗我們店中大廚的手藝。白公子有所不知,每一年店中大廚都會有定期的考核,往年都是老板親自來審核的,不過今年老板似乎因為什么事情耽誤了時間,所以回京的時間晚了,就導(dǎo)致這事兒推到了現(xiàn)在。那掌柜的沖著白莫儒微微鞠躬一欠。 替我謝謝他的好意。白莫儒一如之前的溫柔,不過審核這事情我也不懂。 白莫儒面上溫柔,嘴角卻有些抽搐。 他大概已經(jīng)知道王讀是因為什么而耽誤了回京的時間了,那大概是因為王讀留在他那鎮(zhèn)上的原因吧!雖然對王讀這樣胡來有些無奈,可是這倒是符合王讀的性格。 王讀之前在鎮(zhèn)上的時候幫了他不少,如今就當(dāng)他還他個人情吧! 不難,不難。那掌柜的見白莫儒并未推拒,他臉上堆滿了笑容,只要白公子你把幾位大廚做的菜都嘗一嘗,再給些點評就好。 那掌柜的開心不是沒有原因的,這白公子無論怎么不會品嘗點評,都終究要比王讀親自來要好得多。 因為若是真的換做王讀來,按照慣例他必定要把幾個大廚都訓(xùn)斥得無顏見人 往年每一次考核都是如此,王讀雖然是個不錯的老板,平日里對他們也縱容,可是一旦牽扯到廚藝他就會變得格外嚴厲。 那些在京城店中的大廚手藝好不好,從每日里店中的客人數(shù)量就能看得出來,可是這點兒廚藝在王讀眼里卻從來不夠看,所以被訓(xùn)斥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 白莫儒想了想然后點了頭,他把這事情答應(yīng)下來,不過如果說錯了,或者沒看好,那可別怪我。想來王讀會把這事情交代到他手里,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來這里本就還無事可做,有個地方吃飯也不錯。 況且那些廚子也才幾人,最多五、六天,他該就能吃個遍。 那謝謝白公子了。掌柜的道謝,請,我送白公子到門口。 三人出了后院,路過了那熱鬧的前院,然后出了門。 華燈初上,街上人頭依舊攢動,看著便十分熱鬧。 白莫儒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了酒樓,然后這才順著來時的路往回走去。 離開了那酒樓,白莫儒不由松了口氣,只當(dāng)出來時沒引起轟動,他卻不知他前腳才一出門,后面那親自把他們送出門的掌柜便被人團團圍住,追問那白莫儒的身份。 那掌柜的本就是個人精,幾番推辭下來把人哄回去吃飯,卻是半點兒消息沒透露。 不過這么一鬧,再加上那掌柜的維護,王家來了個貴客的事情卻差不多已經(jīng)是人盡皆知。 夜幕下,白莫儒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向前走去,一邊摸著自己圓鼓鼓的肚子消食。 善玉成好笑的跟在他身后一步處,看著白莫儒那雙手抱肚的動作,他好笑地搖了搖頭,琥珀色眸子中是無盡的寵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