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頁
有何指教?白莫儒回頭對著那女人抱了抱拳。 這地方他們不熟悉,算起來都是第一次來,若是有人能問上兩句情況也好。 先說說你們是來這兒干嘛的?那女人見兩人停下腳步,連忙走了上來。 她靠近之后伸手要去挽善玉成的手,卻被善玉成不含溫度的眸子瞪了回去。 我們想著在這里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店面,想做些小本生意。白莫儒如實說道。 這會兒天色一點點暗了下來,街道上人也多了起來,附近不少店家都開了門,原本冷冷清清的街道逐漸變得燈火通明胭脂酒水香味濃郁。 那女人聞言,又打量了兩眼白莫儒與善玉成,這次她學聰明了,不去纏著善玉成轉(zhuǎn)而開始纏著白莫儒了。 公子想做些啥生意?我在這里已經(jīng)二三十年的時間,這街道我最熟悉不過,你們有什么想問的都可以問我。那女人親昵地拽著白莫儒的手臂,一邊說一邊把人往身后才開門沒多久的店里拉扯去,不如我們進店說?我讓人給公子溫一壺好酒。 見這人拉人的架勢,白莫儒便知道有些不妙,莫不是著了道。 但沒等兩人再說些什么,人已經(jīng)被拉進了那掛著大紅燈籠的店中。 此刻店中還沒人,空空蕩蕩的,就連姑娘都沒幾個。 見著那女人半是強拉著兩個男人進門,在屋子里客廳中坐著的幾個打著哈欠的姑娘連忙站起身來,笑盈盈的就湊了過來。 喲,這還是新客呢?其中一個身形高挑些的姑娘上來就想要挽住善玉成,卻在靠近的瞬間被善玉成揮開了手。 放開他。善玉成回頭看向拉著白莫儒的那老鴇,臉色已經(jīng)極為難看。 面對氣勢驚人的善玉成,幾人都是一愣。眾人都是見過形形色色客人的,對善玉成這樣的人也知道怎么應對。 他們不再招惹善玉成,轉(zhuǎn)而都圍到了白莫儒身邊來,又拉又扯的,一時間鶯鶯燕燕甜軟的聲音令人酥了骨。 面對著這架勢,白莫儒雖并未像是善玉成那般面露不悅,眼中卻是已經(jīng)沒有了笑意,我們還有些事情,就不勞煩各位姑娘了。 說著,白莫儒掙脫了這些人的手,就準備往門外走去。 那些姑娘自然是不放手,那老鴇也是連忙攔著,唉唉,怎么才來就要走啊,不是還要問這街上店面的事情? 說話間,那老鴇揮退了其他的人,就剩下自己站在了白莫儒與善玉成的面前,她面不改色的陪著笑,嘴上說著:兩位公子別生氣別生氣,姑娘們這不是熱情么,怎么生氣了呢?你們要是想問這接頭店面的事情,走,我們上樓上去找個地方坐著我詳細與你們說說。 話說著,那老鴇領著人就往樓上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自顧著自地說著,溫兩壺好酒上來,要好酒! 在這里的都是些見慣了各色人的女人,知曉這筆生意難做,那老鴇見著這會兒店里沒人街上生意也要晚些時候才開始,索性把這青樓當作酒樓做起了賣酒的生意。 白莫儒站在樓下看了看身后的街道,又看了看站在樓梯上等著他的老鴇,想了想之后還是跟著上了樓。這三教九流里頭,就數(shù)酒樓和這等地方消息最是流通。 善玉成見狀,也跟了上去。 上了樓,那老鴇讓人收拾出了一個不大的小隔間出來,讓兩人落了座,然后自己也在屋子中坐了下來。 這樓里頭,桌上倒是放著茶杯,可是里頭都沒水,要喝,那就只能喝酒。 老鴇把人領進門,反手就給兩人一人倒了一杯酒,然后才問道:兩位想打聽些什么盡管說,今天做不成生意,就當是做個朋友可好? 那老鴇嘴上這么說著,眼中卻是半點沒有誠意。 不說白莫儒,善玉成這一身的穿戴怎么看怎么像是個有錢人,她沒理由放過這送上門的肥羊。 還請問這街上哪個地段生意好些,早中晚,什么時候人多些,什么生意好做些,什么店家生意好些。白莫儒心中對那老鴇的如意算盤一清二楚,可他既然進了門,自然也要問到些有用的東西才不虧此行。 這話說來長了,要不我叫個人來唱唱小曲兒,咱們聽著慢慢說?那老鴇眼珠子一動,又動了心思。 白莫儒沒說話,而是端起桌上的酒杯嗅了嗅。和李九呆久了,他也染上了些李九的習慣,對酒也多了幾分見解。這杯子中的酒根本沒啥味道,看似清澈卻沒味道,不用喝他也猜到這酒里頭摻了不少水進去。 剛剛不是溫了好酒?白莫儒放下沒喝的酒杯,回頭看向那老鴇。 進門要交進門費的道理他懂,可是交多少也要看這人嘴里的話值得他花上多少錢。 那老鴇被白莫儒打回了聽小曲兒的建議,又被暗示了一番,臉色有些僵硬,態(tài)度卻軟化下來。 白莫儒和那善玉成一樣不好糊弄的事情,她你來我往間現(xiàn)在也算是看出來了。 行行行,我先說說,公子要是滿意認可了,我們再聽小曲兒再叫兩個姑娘來作陪可好?老鴇說著說著,就把手往白莫儒放在桌上的手上伸去。 白莫儒無聲的收回手,沒讓那女人逮著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