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頁
不是我不想自己來,而是條件有限。白莫儒如實說道,漆黑的眸子中多了那么幾分若有若無的誠懇,當然你也不用擔心,我自然也有我的賺頭在里面,再怎么樣我總歸不會做賠本生意不是? 對這種見過太多人見過太多事的老鴇,拿捏她最好的辦法就是和她講真心,若真能把人繞進去,倒是能省下不少事情。 那老鴇有些遲疑,白莫儒一開始進來說是要做生意,結(jié)果這一轉(zhuǎn)頭一杯酒沒喝完生意就做到她身上來了,她不得不防備。 你先說來聽聽。思索片刻之后,老鴇還是放不下戒心。 白莫儒點了點頭,直接了當?shù)卣f道:你知道隔壁鎮(zhèn)子上的白家點心館嗎?我是那兒的老板。 白老板?!老鴇驚訝的瞪著白莫儒。 她第三次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面前的白莫儒,白莫儒今天一身黑衣,身上如傳言般帶著幾分病態(tài)虛弱之氣,再加上從剛剛開始這人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似乎就真的如傳言中是那神秘的白家白老板的模樣。 不信? 信,信了。老鴇立刻收起剛剛臉上的虛偽笑容,趕緊起身給白莫儒喝得空了的杯子續(xù)了酒,不知道白老板說的生意是? 她雖然沒去過白家點心館,但是卻陰差陽錯之下吃過白家的點心,而且也時常在客人口中聽說這白家的事情。 白家二公子白莫儒是鎮(zhèn)上一奇人,幾個月之間,一家點心鋪子已經(jīng)是人盡皆知。 從以前開始她就常聽人抱怨這白老板小氣不開分店,前段時間突然有聽說白老板改了口準備再開分店,再聯(lián)系剛剛這人說的開店尋找店面的話,她不信也信了幾分。 你們這一條街下去,是否都像你們家這般下酒菜只有些花生米這些簡單東西?白莫儒不答反問。 大多數(shù)是這樣,畢竟來我們這里的人都是沖著姑娘們來的,酒自然是免不了多喝些,可是這下酒菜什么的就沒什么人上心了。那老鴇一邊規(guī)矩的沖著白莫儒笑著,一邊暗中打量著白莫儒的模樣,想著把這人的模樣記下來。 你看這樣如何,由我們提供你足夠的下酒點心,然后你們拿去賣,能賣多少我們按月結(jié)算?白莫儒簡單明了地說明。 如果這鎮(zhèn)上真的和這老鴇說的那樣只有半天生意,那他這店開著就不劃算了。 點心?老鴇遲疑不定,這點心不都是當作零嘴吃的嗎? 你放心,送來的定然都是些能下酒的。白莫儒知曉她在猶豫什么。 那白老板你剛剛說的賺多是怎么個賺法?老鴇心思也是轉(zhuǎn)動的極快,就如白莫儒之前所說,這是無本買賣,但是利潤也卻是是如白莫儒所說不算大。 一道點心能賺多少錢? 就算是賣的多了,一個月也不會賺到多少,除非像是白莫儒那店里一樣進店的人人手一份點心,可他們做的是皮rou生意不是開點心鋪。 我剛剛不是問了你,你說你這條街其它店家都是和你們現(xiàn)在這樣一般?白莫儒故作不解。 嗯?老鴇不解,但她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臉色也是連連變化起來,白老板的意思是? 東西我就賣給你了,而且只有你家有,但是你要賣給誰,就不是我的事情了。白莫儒怡然地笑著,眉目間是令人無法移開視線的掌控一切的自信,我與你算的,只有每月賣出去的東西。 其實算算,這是一筆不小的生意,如果那老鴇腦子好些,就該明白。 她若是能把這一條街的店都拿下,轉(zhuǎn)手再賣出去,拿了利潤,每月下來怕是都不比她店里現(xiàn)在的營業(yè)額少。 更重要的是,鎮(zhèn)上本就許多人念著那白家的點心,他們這兒賣雖然有些掛羊頭賣狗rou,可是到底也是個吸引人的法子。 點心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上新,若是這契約能簽下了,東西我照樣先送到你這兒來。白莫儒補充道。 條件是什么?老鴇兩眼已經(jīng)發(fā)亮,她不是沖動的人,可是也知道這樣的機會得來不易。 老鴇不等白莫儒再開口,便叫了人來叫了人過來唱小曲兒,又交代了下面的人別來打擾。 折騰許久后,這屋子里才再次安靜下來。 因為之前聽善玉成說要下酒菜,那老鴇還特意找了人去附近的酒樓里炒了幾個小菜過來給白莫儒下酒。 就如同剛剛所說,條件就那些白莫儒聲音徐徐響起。 一旁隨著白莫儒一起來的善玉成側(cè)頭看著身邊款款而談的男人,琥珀色的眸子中是濃得化不開地笑意。 他今天之前倒是真的沒想到這個人還是個能忽悠人、不,是做生意的料子,若不是因為善玉成剛剛還在于這人頭痛店面的問題,他怕是都要信了這人的邪,以為這人是專門來尋了人合作的。 也不知道這人腦子到底是怎么轉(zhuǎn)的,明明剛剛還是有些絕望的逆境,不過片刻時間,這人就生生給扭轉(zhuǎn)了過來。 把情勢扭轉(zhuǎn)了過來不說,還生生忽悠了人,把人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啊,不,是說服得一愣一愣的。 善玉成笑意溢滿眸子,他靜靜地看著面前的人與那老鴇緩緩的一條條說著,靜靜看著那人身上他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令人無法移開視線的氣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