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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言笑了一笑,那煙頭隨即燙到了龐壹的脖子上。 龐壹沒想到熊孩子年紀這么小,下手這么狠,冷不丁地被煙頭燙得一哆嗦,痛楚滾滾而來,忍不住怒吼道:你他媽瘋了?隨著他的怒吼第二個煙頭的劇痛打斷,這一個燙到了他的鎖骨上。 火星在皮膚上留下了滋的響聲,原本蜜色的皮膚瞬間出現(xiàn)了小圓形地水泡,唐言帶著些許戾氣聲音在對面盤旋,似乎是喃喃自語,似乎又在詢問對方,瘋子?倒是挺多人這么說我哥的。頓了一下,他對龐壹露出個燦爛地笑容,你說,下一個地方是燙哪里了? 龐壹毛骨悚然,自然強烈抵抗,不過身體卻被死死按住,額頭上由于掙扎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水。 出門沒看黃歷,這姓唐的簡直是煞星。 眼看第三個煙頭印子就要在脖子上下烙,突然出現(xiàn)地敲門聲卻打斷了唐言的動作。 龐壹,你在里面嗎?宋非樂的聲音很平靜,甚至很禮貌。如同龐壹第一次聽到的那樣,微涼,卻不冷,像極了依云的礦泉水。 但是那敲門聲卻一聲比一聲有力,不急,不燥,綿長,持久,多聽了下,倒是聽得人心中咚咚之犯悚。 唐言扭了扭脖子,讓人捂住龐壹的嘴,揚著聲音乖巧地回道:是宋非樂嗎?是我在里面,沒你說的那個人。 顯然是不打算開門了。 是嗎?敲門聲稍做停頓,又敲擊了兩下,這次力度明顯加重,宋非樂冷冷說道,開門,我要上廁所! 三樓也有。唐言動都沒動。 敲門聲停住了,因為宋非樂敏感地聽到了里面發(fā)出的細微的由于疼痛而出現(xiàn)的嘶嘶聲,那是龐壹的聲音。從到會場開始,既沒看到龐壹也沒看到生日宴的主角唐言,而龐壹的車明明就停在外面。 龐壹你在里面嗎?這次的詢問,明顯聲音里帶著隱匿的焦急。 龐壹咬了唐言的手一口,唐言吃痛狠狠瞪著他,龐壹也不甘示弱,嘴巴剛得空就怒罵,你他媽話還說完,嘴巴又被捂住了。 不過這短短的怒罵已經(jīng)夠宋非樂判斷人是否在里面了。他從進會場開始,就沒找到過龐壹,問了工作人員,卻說是小主人帶著人去衛(wèi)生間上廁所了。兩人又不熟,為什么上廁所要一起去? 三聲。宋非樂語氣陡然一沉,唐言,三聲你如果不開門,我就直接踢爛這扇門。 想到上次兩人打架,宋非樂這戰(zhàn)斗力,龐壹覺得自己還有救。 還沒等到唐言回答,宋非樂就已經(jīng)開始踢門,三個保鏢望著唐言,等著他的指示。唐言卻呆滯了幾秒,顯然沒想到宋非樂動作這么快就動作起來,為個老男人,這么著急? 廁所門不經(jīng)揣,幾腳就被宋小公子的暴力踢開了。入目的情景有點超過宋非樂的想象,龐壹被三個男人按在洗手臺上,而唐言正站在他的身邊,眼光一瞄,輕易地就瞄到了龐壹脖子上的燙傷,剛剛的嘶嘶聲估計就是給疼的。 宋非樂陰沉著臉直接走過去,出手格開保鏢,保鏢認得他,一時間躊躇到底是反擊還是不反擊,只得把眼神望到唐言這邊。 唐言覺得自己也玩夠了,又比了手勢,保鏢見狀放開龐壹,龐壹轉(zhuǎn)動脖子都痛,之前的笑容不復存在,只是面無表情地瞥了唐言一眼。 這份屈辱,他會記得。 宋非樂拉過龐壹在背后,冷冷地站到唐言面前。他比唐言大三歲,他哥哥唐四,也是有接觸過的。 唐言,你把我舅舅弄成這樣,不打算給我個解釋? 唐言看宋非樂這模樣莫名有點礙眼,越過他看了面無表情的龐壹一眼,奇怪,剛剛還恨不得揍他一頓的兇狠表情,這會就平靜了? 真是沒勁。 他打了個呵欠,理了理禮服的袖子,生日宴等會就開始了,玩也玩夠了,差不多該撤了,我們鬧著玩呢,你說是不是,龐叔叔。 是嗎?宋非也垂下頭,陰影下看不清他的表情。 龐叔叔,我們一起過去吧。他露出個少年該有的笑容,越過宋非樂打算去抓龐壹的手。 那手卻在半路被截斷,他待會過去。宋非樂淡淡地回答。 唐言冷笑著看著宋非樂截過來擋開自己的手臂,甩了下手走了。 龐壹忍著痛,心想,終于送走了瘟神,這熊孩子到底是在什么教育環(huán)境下場大的? 宋非樂轉(zhuǎn)頭檢查他的傷口,還好不重,只是被燙了兩個煙頭印子,略微有點起泡,于是望著龐壹地眼睛對他說,你等我?guī)追昼?。然后轉(zhuǎn)身出去,龐壹被宋非樂這關(guān)注,心情還不錯,唯獨剛剛唐言的事情讓他心里一根刺,被個年齡小的孩子這么折辱,這還是頭一次。 幾分鐘后,宋非與折返了回來,這次手里多了支燙傷專用的藥膏。將他按在洗手臺上,宋非樂將燙傷專用的藥膏擠出來,小心翼翼地涂在龐壹的脖子上,龐壹吃痛,喉結(jié)由于呼吸急促而顫動著。 那蜜色的皮膚在燈光下泛著不同于其他人的性感氣息,這和以前追求過他的其他男生不一樣。以前就算被同性示好,那也是有些清秀,纖細的男孩子。而龐壹不一樣,他野性十足,極難管教又受不得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