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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臉淡漠的看著陸翊,像是看著一個擺在貨架上待價而沽的商品,你只要乖乖聽話,好好輔助小風(fēng),我自然能給你你想要的。但你要是像以前一樣不識大體,就不要怪我翻臉無情。 陸翊知道一直以來他的一舉一動都在霍政的監(jiān)控之下,霍政大概是把他當(dāng)做實驗室里的小白鼠,偶爾逗弄逗弄只是為了獲得更好的實驗數(shù)據(jù)。而曾經(jīng)自己的那些攀爬逃脫在他的眼中只不過是無力的掙扎吧。 只是不知道他想獲得實驗數(shù)據(jù)到底是什么? 陸翊在心里冷笑,嘴上卻恭敬的低聲答道:陸翊明白了,謝謝父親的教導(dǎo)。語氣真誠的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仿佛是真的痛改前非。 霍政對他贊許的點點頭,還走近了鼓勵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擠出了一絲和藹的笑容,仿佛在表現(xiàn)一個父親的慈愛。以后和小風(fēng)好好過日子,明白嗎? 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嗎?都在做戲的兩個人,還不知道到底誰會是誰的觀眾。 陸翊也裝作感動的點頭,然后又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嘴角卻在低頭的一瞬間在看不見的地方劃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 如果小白鼠的品種都變了,實驗結(jié)果還會對嗎? 第11章 在這個時候,霍政又投下了一顆重磅炸彈,對了,還有一件事。明天霍氏新的總部大樓要封頂了,剪彩儀式之后有一個晚宴,你也來參加吧。 父親。陸翊絲毫沒有掩飾他的驚訝之色,要知道陸翊自從嫁到了霍家,霍家從來沒有讓他出席過任何社交場合,甚至連他出門都嚴(yán)格限制,這大概也是造成陸翊抑郁苦悶最終走上自殺這一條路的原因之一。 霍政道:不用這么驚奇的樣子,你是我霍家將來的家主的伴侶,出席這種場合是必要的。 陸翊皺了皺眉,神色猶豫的問道:小風(fēng)也去嗎? 霍政擺擺手,當(dāng)然不,小風(fēng)留在家里。你也不要讓他知道這件事,省著他擔(dān)心。那個孩子,看著傻傻的,其實該明白的心里什么都明白。 陸翊點點頭,我明白了。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粽娝臉幼?,道:有什么想說的盡管說出來。 陸翊想了一會兒問道:我需要準(zhǔn)備些什么嗎? 霍政說:這些霍伯都會為你準(zhǔn)備好的,你不用擔(dān)心。又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最后落到了陸翊微微皺起的眉頭上,半開玩笑的說:怎么?陸家的繼承人還會害怕這些? 陸翊聽他說陸家的繼承人而不是曾經(jīng)的陸家繼承人,知道霍政是在暗示自己不要再擔(dān)心陸家的問題。他開口道:陸翊只是覺得我突然出現(xiàn)會不會引起一些不太好的影響。 霍政露出一絲嘲諷的笑,能有什么不好的影響,只不過那些暗地里作祟的人要心慌了而已。又轉(zhuǎn)而看向陸翊,只不過,有件事你必須做好心理準(zhǔn)備。 陸翊問道:什么事? 霍政深深的看著他,陸家的人也會來?;粽狸戱磳τ陉懠沂鞘?,尤其是在一次次的希望化為夢幻的泡影之后。這份失望隨著希望越來越大甚至轉(zhuǎn)化為了怨恨。這是一個很好的利用點。 陸翊的呼吸一窒,將目光投進霍政深邃漆黑的眼眸里,他們也會來 陸翊在日記里知道在陸翊嫁入霍家之后幾乎再也沒見到陸家的人,陸家對于他幾乎是不聞不問,漠不關(guān)心。這也是陸翊最奇怪的地方,如果說陸家只是單純的希望通過這場聯(lián)姻獲得想要的利益的話,沒有道理這樣對待陸翊。 至少應(yīng)該保持基本的聯(lián)系,即使霍家并 不愿意讓他們接觸過多,卻也沒有理由阻止他們親人見面。但是事實卻是,不要說做出這個決定的爺爺,連陸翊的母親都沒有任何的表示。 霍政見他一臉的迷茫,仿佛深深陷在痛苦之中,故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或許這是個好事,你可以借這個機會和你的家人見個面。 陸翊將頭別到一邊,仿佛不愿讓人看到他的表情,堅定的說:我不想見到他們。 霍政的眼里露出滿意的微笑,語氣卻依然嚴(yán)肅不可侵犯:不管你想不想見,你都必須面對。只有敢于面對敵人,才能打敗敵人,不是嗎? 陸翊心里暗道霍政當(dāng)真是好手段,三言兩語就將陸家放到了陸翊的敵對面,還是微微點頭:我明白了,父親。 走吧,小風(fēng)該等急了?;粽Р綔?zhǔn)備離開,陸翊快了幾步走到門口為霍政開門?;粽戳怂谎郏瑢⑺Ь吹谋砬榭丛谘劾?,大步的跨出了門走在前面,陸翊則退了一步跟在身后。 剛走到客廳門口,就看見霍亦風(fēng)把浴巾披在頭上,穿著睡衣坐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的。 陸翊也顧不上霍政了,趕緊跑了過去,霍亦風(fēng)的頭發(fā)還沒有完全干,濕漉漉的時不時滴著水,劉海搭在前額上,擋住眼簾落下了幾片陰影,看不到眼睛。與平時的霍亦風(fēng)很不一樣,平時的霍亦風(fēng)是陽光清澈,不知人間愁苦的大孩子,今天大概是因為光線的原因讓人平白的多了幾分陰郁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