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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亦風蹭了兩下,裹著被子只露出一個頭,媳婦兒,小風的頭發(fā)早就干了。 陸翊摸了摸,發(fā)現(xiàn)確實干得差不多了,只是還有一點濕潤的感覺。但他還是坐到床邊拿起吹風機打開開關,按住了扭來扭去不肯安分的霍亦風,別亂動,剛才讓冷風吹著,現(xiàn)在不把頭發(fā)徹底吹干了,明天還不得頭疼。 霍亦風動了兩下,把頭枕在了陸翊的腿上,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好吧,媳婦兒,你快點,小風餓了。 陸翊才想起來還沒有吃飯呢,看了看鐘都快八點了,開玩笑的對霍亦風說,剛才霍伯叫你的時候不是很有骨氣的說要等我一起吃嗎?怎么這才一會兒就變節(jié)了? 霍亦風一下子說不出話,只能鴕鳥一樣把頭埋在陸翊的腿上緊閉著眼睛裝睡。 陸翊笑了笑,左手輕輕撥弄著他的頭發(fā),右手配合著用吹風機吹著?;粢囡L的頭發(fā)是那種硬刺型的,不管怎么撫順都不能讓他安分的倒向一邊,陸翊剛把他的頭發(fā)按下去,馬上就像彈簧一樣自己又立了起來,陸翊對此樂此不疲?;粢囡L似乎是真的睡著了,除了平穩(wěn)的呼吸就再沒有一點聲響。一時間,整間臥室就只能聽見吹風機呼呼的響聲。 逐漸升溫的臥室透露出幾分曖昧的氣息,霍亦風大概是熱了,將被子踢開一些,口里呢喃著又翻了個身干脆抱住了陸翊的腰。 陸翊把吹風機慢慢放下,摸了摸他的頭,好像真的睡著了? 不是餓了嗎?陸翊無奈的把他從身上弄下來,壓上被子把邊角按好,多大了還踢被子,今天又濕著頭發(fā)吹了冷風,恐怕得著涼了。 安置好了霍亦風,陸翊才出了臥室,一出來就看見霍伯站在門口似乎已經(jīng)等了不少時間了,又看了看他身后豐盛的餐車,道:小風睡著了,等他醒了再送上來吧。 霍伯道:那陸先生先吃吧。 陸翊搖了搖頭,不用了,我沒什么胃口。 霍伯也沒再多說,只是讓人把東西撤了下去。 陸翊隨著霍伯下到客廳,坐到了沙發(fā)上,茶幾上還孤零零留著沒有動過一口已經(jīng)冷透的大紅袍?;舨蟻碛H自泡了一杯冒著熱氣的茶,放到陸翊的面前,又站到一邊。 陸翊端起茶微微抿了一口,沉吟了片刻對霍伯道:您坐下吧,我有些問題想請教您。 霍伯微微躬身道:我站著便好,陸先生有什么事吩咐便是。 陸翊皺了皺眉,他還是不習慣這種一板一眼的生活,更何況在他的眼中,霍伯始終都是一個年過六旬的老人,讓一個這樣的老人站著和自己說話,實在是不符合他的道德觀。 但他也只是想一想罷了,在這樣的大環(huán)境下終究還是不能強求。 明天的晚宴,您聽說了嗎? 是,請您放心,我會為您打點好一切的。 陸翊想得到的并不是這樣的答案,現(xiàn)在的自己一無所知,上了戰(zhàn)場卻沒有槍,只會成為活靶子。 您打算怎么為我打點一切呢?陸翊抬起頭似笑非笑的問道,在一切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霍伯抬起眼看著他,而陸翊也毫不躲閃的迎著他的目光。 霍伯臉色不改,仍然是如死水般的語氣,我當然不能為陸先生打點一切,一切還是要由您作主。 陸翊勾起好看的唇角,那么霍伯您可不可以告訴我,我該做什么或者說我可以做什么? 霍伯猶豫了一下,突然坐到了陸翊的對面,緩緩開口:霍家支系龐大,關系極為復雜??偟膩碚f現(xiàn)在大致分為兩派,一派是以霍家家主霍政為首的革新派,主張破除古老繁雜的規(guī)矩和行當,開發(fā)新的產(chǎn)業(yè)。 陸翊見霍伯坐到了他的面前,知道這就代表著在此時霍伯不再是站在家主霍政的立場上,而是站在他的旁邊為他提供指引。 新的產(chǎn)業(yè)是指? 霍家傳承已久,一直以來都是以第二產(chǎn)業(yè)為主,也涉及一些房地產(chǎn)。不過對于第三產(chǎn)業(yè)也就是服務業(yè)卻涉及的很少,所謂的開發(fā)新產(chǎn)業(yè),就是將加大霍家在服務業(yè)的產(chǎn)業(yè)投資。 那么另一派呢? 另一派就是以霍擎為首的守舊派?;舨搓戱窗欀加行├Щ蟮臉幼?,解釋道:霍擎是霍政的二叔,他掌握著霍家將近30%的股份,在霍家很有分量。 陸翊想起了重生第一天,似乎確實從霍政的口中聽到了二叔兩個字,陸翊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腦海中閃過了一個模糊的人影,是那個替自己說情的老者? 陸翊在心中冷笑,現(xiàn)在看來,既然他們是完全不同的兩派人,那么那天的所謂說情其實是更加激化了霍政的怒火,也讓霍政騎虎難下,不得不對陸翊下重手,如果那天不是霍亦風突然出現(xiàn),給了霍政一個臺階下,恐怕最后也不會那么容易就善了了。 陸翊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問道:既然父親是革 新派,那么小風的身份? 霍伯向他投來贊許的眼光,道:不錯,這正是癥結(jié)所在。霍擎一派以既然要革新,那么就應該全面革新為由,要求家主廢除小風的繼承人身份,另立賢良。說道賢良的時候,霍伯的語氣多了幾分嘲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