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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王夫人最近是怎么了,去云居寺的次數(shù)可是沒少, 且每次都只帶她身邊那個老嬤嬤, 貼身丫鬟都不帶。 沒貓膩?怎么可能沒有貓膩! 且, 雖說王夫人吃驚念佛, 可到底還是賈府的大夫人,是賈政的妻子,總歸會吃醋。 之前賈政只要去趙姨娘那,王夫人總會暗自給趙姨娘找絆子下, 她心里不舒暢自然也不能讓趙姨娘好過了。 王夫人刁難的時候趙姨娘和賈政旁敲側(cè)擊過,不過賈政沒有在意,畢竟趙姨娘只是個姨娘,說白了就是個枕邊人罷了。 王夫人身后有著王家,是正經(jīng)太太,賈政沒有昏頭腦,怎么會因為一個姨娘去責罰王夫人。 可這些日子王夫人和變了一個人一般,她不在去找趙姨娘的麻煩,可以說趙姨娘這陣子過的很是舒心,伺候起賈政也比之前要好的多。 開始賈政還以為王夫人是年紀大了,已經(jīng)看清了這些事情,不屑與趙姨娘這般小妾一番見識,賈政還挺滿意王夫人的識大體。 可是如今 賈政越想事情越不對勁,他看著桌上的情詩,在聯(lián)想最近這些日子王夫人的反常行徑,腦中產(chǎn)生了一個想法。 沉住氣,賈政沒有立馬下定論,總歸是府上的太太,要留些顏面。 來人。賈政叫他身邊的小廝,去看看,太太今日是不是在云居寺住下了! 沒管外面下著大雨,賈政的人迎著雨去了云居寺。 結(jié)果可想而知。 第二日一早,賈政的人先到了府上。 回老爺,太太不在。 不在?賈政臉色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臉上的青筋都崩了出來,本來他還抱著一絲希望,萬萬沒想到會是這般。 這個□□!賈政在心中怒道。 男人最不能忍的是什么? 無疑就是頭頂上的那抹綠色呀! 賈政自認為是清高的讀書人,更是不能忍受這種背叛,他的顏面何存! 賈政的腦中如今腦補出一場大戲。 王夫人接到jian/夫的情書,亟不可待的去應約,以燒香拜佛作為借口,只帶了最貼身的嬤嬤,走的匆忙,情書都忘了收拾,可見她對jian/夫是多想相見。 怪不得如今對那是沒得一點興趣,原來只是家里的飯不香呀! 賈政在王夫人院子沒走,今日他連衙門都沒去,就是為了抓王夫人個現(xiàn)行,什么給臉面,什么臉面都沒他男人的尊嚴重要! 王夫人全然不知因為她兒子的一封信自己被扣上了這么大的帽子。 此時的王夫人還在回府的路上,因為賈政派去的人是快馬加鞭回來的,自然比王夫人回府上要早的多。 王夫人心情不錯,雨后的山路透著泥土的清香,看著窗外的景色,王夫人嘴角掛著微笑。 在等些時日,等著塵埃落定,她便可以徹底的直起腰板,那時候就連賈母也要敬自己三分。 賈府。 嬤嬤,讓人備上熱水,我要沐浴。王夫人吩咐道,趕了一路,王夫人自覺的身子帶著潮氣,難受的緊。 一進門,王夫人迎面對上賈政,陰氣沉沉的賈政,王夫人楞了一下。 按理說這個時候的賈政應去衙門,不該在這里,這是王夫人發(fā)愣的原因。 可王夫人這般反應落在賈政眼里可是不然,這是會jian/夫回來被自己抓了個正著,心虛了!! 老爺怎么在這?王夫人問道,彩霞給老爺拿今年的早茶來,用早上接的第一茬露水泡。 不必了。賈政冷聲道,你去哪了。 因由大雨在寺廟住了一夜。王夫人道。 王夫人謀劃的事情沒和賈政說,賈政這人迂腐的很,王夫人怕這事情和賈政說了,他定不會同意,所幸等著事成。 在哪個寺廟。賈政問道王夫人,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王夫人。 去的云居寺。王夫人想都沒想便回到,神態(tài)自若,一點不像是在說謊。 見王夫人這般,賈政真是怒火攻心,看這個樣子,撒謊不是一次兩次了,這事情到底瞞了自己多久!這帽子到底是戴了多久! 爺。彩霞把沏好的茶端了上來。 賈政直接把茶杯摔在地上,狠狠的,茶杯碎片都崩到了王夫人身上,嚇的王夫人叫了一聲。 老爺,您這是作甚!王夫人看著賈政,不可思議的模樣。 賈政和王夫人感情雖然一般,但是成親這么多年,二人一直相敬如賓,不能說沒紅過臉,但從未這般。 你去了云居寺,云居寺?賈政冷道。 老爺這話是何意。王夫人也便了面色。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你們都下去。賈政對著屋里的奴才說道,倒是家丑不外揚,賈政還想著給王夫人留臉。 奴才退下,屋里只剩下賈政和王夫人兩人。 死一般的沉靜。 我說什么你心里自然有數(shù)。賈政道。 老爺,你王夫人被賈政氣的,你到底是聽了哪個狐媚子的胡言亂語,竟這般冤枉我! 在這個朝代,清譽對一個女子來說可十分重要,若是被毀了清譽可就完了,何況王夫人還是府上正經(jīng)太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