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鴛鴦大姑娘,若是像太太那般沖進來怎么辦?一個小廝多嘴問了一句。 他們在府上當差做小的,哪里敢攔王夫人這樣的主子。 沒等老祖宗吩咐,都攔著么。鴛鴦道。 小廝們想的太多了,誰還能一大早的沖進來,邢夫人呀? 是,小的知道了。守門的小廝道。 賈母屋內(nèi)。 說說吧,又是在鬧什么,這么大的人了。賈母問道。 賈政一臉鐵青,這話他都張不開嘴。 母親,你問她。賈政說道,連看都不愿看王夫人一眼,語氣中帶著厭惡。 腦補的力量真真厲害,腦補在加上巧合,簡直可以顛倒黑白。 老祖宗,您要為兒媳做主,老爺他冤枉兒媳,兒媳自打進了賈府的門,一直遵守女戒,清清白白,對老爺一片真心!王夫人言辭真切,沒想到老爺他聽人挑撥,竟然這般對兒媳! 說完這話,王夫人又開始哭。 賈政瞪大眼睛看著王夫人,他頭一次知道王夫人演技這么好。 不屑于與王夫人浪費口水,賈政把信遞給了賈母,看完信便什么都明白了。 母親。賈政把信給了賈母,他的臉色十分難看。 賈母打開信,先是眉頭一皺,而后松緩下來,你們就因這個一大早鬧這么一出? 母親,這信的內(nèi)容,這內(nèi)容賈政一副不齒的模樣。 他不明白賈母為何這般無所謂的態(tài)度。 寶玉寫的東西給自家母親,雖是越矩,但寶玉還小,可以原諒。賈母道。 寶,寶玉?賈政楞了,仿佛聽錯一般。 母親,這信 是寶玉的筆跡。賈母十分肯定的說道。 對于自己這個心肝,賈母可謂是知道賈寶玉的一切,這字跡一眼便能認出來。 各位可能納悶,賈母都認出來了,作為賈寶玉父親的賈政如何認不出來。 雖然賈寶玉是賈政唯一的兒子,不過賈政對賈寶玉的關(guān)心甚小,且說賈母又特別溺愛賈寶玉,賈政剛想對賈寶玉嚴格點賈母就出來攔著。 賈政就是想管賈寶玉也管不成,最多就是說賈寶玉兩嘴。 至于賈寶玉的學業(yè),賈政身為一家之長,哪里有功夫天天提溜賈寶玉學習,也就是偶爾的趁著賈母不在,賈政讓賈寶玉去書房口頭上問問。 因此賈政沒有認出自家兒子的筆跡不足為奇。 寶玉寫這個作甚。賈政一臉尷尬模樣,沒看王夫人,這次不是不屑于看,是沒臉看。 謝老祖宗還我公道。王夫人開口說道。 賈政摸摸自己的鼻子,心里埋怨道王夫人,既然知道是寶玉寫的,為何不說,還鬧著這里。 不是王夫人不說,恐怕是說了賈政也不信,誰讓有那么多的巧合。 下不為例。賈母道。 兒子和兒媳婦,賈母自然是向著賈政。 賈母想當和事老,王夫人可不愿意,平白無故的被扣了這么大的帽子,她怎會如此算完。 王夫人對賈政積怨已深,進來幾年,賈政對王夫人愈發(fā)冷淡,去自己屋子的次數(shù)基本和去姨娘那一樣。 這般讓那些下賤的奴才生出不該生的心思。 兒媳今日受此大辱,在沒顏面,不如死了算了。王夫人道,這話說的聲淚俱下。 賈母見王夫人這態(tài)度,就知她不算完。 這事情的確是賈政做的魯莽,不過王夫人也不該不給賈政臺階下,畢竟是以夫為天。 你們夫妻的事,我個老婆子可不參與。賈母站了起來,老婆子我還想多活幾年。 這事情賈母越是參與越是亂,向著誰說話都不是,不如讓賈政和王夫人關(guān)起門來自己解決。 不等二人回話,賈母徑直進屋了,攔都攔不住。 王夫人總不能死皮賴臉的跟進去,一個孝字為大。 夫人,咋們院里說話。賈政對王夫人道,語氣和方才判若兩人。 沒辦法,誰讓賈政冤枉了王夫人。 不知賈政如何賠禮,最終王夫人原諒了他。 總之賈政從院子里出來后臉色特別不好看,估計是下了不少面子,應(yīng)了不少事。 賈政心里那叫一個憋屈,這都是什么事呀! 怒氣在心口發(fā)泄不去,賈政周身氣場陰郁。 好巧不巧的,這時候賈寶玉正好去花園采花,詩已經(jīng)寫好了,不知道賈寶玉哪里冒出來的主意,他想著用花汁為墨給扇面作畫,這般打開扇子便有香氣。 賈寶玉剛摘了一朵看,一抬頭看著賈政怒瞪著自己,賈寶玉嚇得趕緊轉(zhuǎn)身,他想裝作沒看見自家爹爹。 寶玉。賈政叫住了賈寶玉,聲音低沉的讓賈寶玉打了個冷顫。 第102章 第一百零二回 爹。賈寶玉過來, 小心翼翼的給賈政請安,在賈府,賈寶玉最怕的就是賈政。 見賈政的時候賈寶玉特意把花藏了起來, 可惜早被賈政看見了。 你和我到書房來一趟。賈政對賈寶玉道,拂袖轉(zhuǎn)身, 賈寶玉能感覺到他爹的陰霾之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