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顧起來，那個世界的兒童心理學專家和調(diào)查研究結(jié)果都表明，青少年自殺的高峰是孩子們在手霪時讓自己窒息而死。當福利院的教師們發(fā)現(xiàn)他們的時候，男孩的脖子上纏著毛巾，而毛巾系在單人臥室的床邊欄桿上，干了的菁液到處都是。

    在當年只有七八歲的木川看來，就是這么一副光景。那是她第一次接觸關(guān)于性的場景。

    當然老師會負責清理干凈，替這些孩子穿上褲子，讓情況至少看上去好一點，像一般的青少年自殺情形。

    曾經(jīng)有個比木川大七歲的少年當著她的面削好了一根茄子，涂滿油脂和凡士林，慢慢地坐在上面——然后什么也沒有——沒有表情。木川問他是什么感覺，那個少年說，除了很痛之外，什么也沒有。

    那根被削成條狀的茄rou就這么混在福利院的臟衣服堆里，被看管的教師拿去洗衣房。她們肯定看見了，但是卻始終沒有動靜。

    這種事情屢見不鮮。

    沒有人教過這方面的知識。于是有一天——大概是圣誕節(jié)的前段時間，因為當時福利院里布滿裝飾用的彩條，幾名男性教師石盍了藥，有點暈，就商量著準備去大干一場。

    福利院的院長是個惡心的老頭，他六十多歲，娶了個鄉(xiāng)下的二十五歲的老婆。后來那女人便是木川唯的養(yǎng)母，雖說沒有正式確立親屬關(guān)系，也沒有條例文件，只是兩人一廂情愿的過家家罷了。

    女人讓木川喊自己mama，把自己的姓氏給她，還起了「唯」的名字。說她是自己唯一的寶寶。

    那些暈暈乎乎的男教師聚眾在三樓的小房間里，點著蠟燭，拿著寫真雜志。正好撞見拖著女人的其他幾個男人——院長為了掙錢逼迫自己的老婆去做這樣的生意，陪.睡一單大概是八百日元。

    圓珠筆太粗了，鉛筆太粗糙，只有流在蠟燭旁邊那一小條的蠟大小正合適。再用手掌搓得更平滑，插在某處，一圈人開始做各種瘋狂的行為。

    過程就不用再敘述了，也不知道這些人從哪學會的，那些細細蠟全都滑進身體，想掏也掏不出來。

    這時候，木川從訓練場回來了。

    這便是一切不幸和故事的開端。

    九歲的小姑娘推開門，滿目皆是飛起的日元鈔票，刷啦刷啦占據(jù)了整個視野。她從來沒見過這么多錢，呆呆地望著，然后，在鈔票落下后，看清了逼仄的榻榻米房間內(nèi)的光景——

    “那個……千穗她看起來很痛……你們能不能……”小女孩還不能理解發(fā)生了什么，只記得有人說過很疼，她唯唯諾諾地拔高音量，莫名有些害怕。

    現(xiàn)在想來，那些人神志也都不太清醒，看見沖進來一個小姑娘，不由分說扯住她。

    啟蒙的時機糟透了。

    萬幸的是，木川口袋里有一把裁紙刀，那是她第一次殺人。在剛剛被按在地上的瞬間，小姑娘就下意識把刀捅到了對面人的身體里，她以前連條狗都不敢殺，踩死蟲子都覺得害怕，手抖得幾乎握不住刀柄。

    有人拽著她的頭發(fā)，然后被刀片割斷了手指。

    木川唯只來得及回頭最后再看自己的養(yǎng)母一眼，那個女人早就咽氣了。她拔腿就跑，身后追著罵罵咧咧的一群人，她嚇得渾身都在抖，甚至從樓梯間滾了下去，頭砸到了消防栓，額角滴滴答答地流血。

    腳步聲逐漸靠近，小姑娘撐著手臂站起來，視野模糊，但她難得聰明了一回，拿著消防器丟在樓下的花圃里，傳來咣當一聲響。

    “那個裱子跑到一樓去了，趕緊堵門！”

    周六，值班的女老師都放假了。正巧趕上什么憲日活動，福利院里的孩子也都出去看街游，只有木川沒去，這就造成了慘劇的發(fā)生。

    大門被一群人堵著，跑不掉了，窗戶都是鐵條的防盜窗。

    這時候木川唯九歲，還沒有日后的冷靜縝密。在女孩的小腦瓜里，所有方法都用盡了，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做了。她想了想，沒有再下樓，反而順著樓梯一步步向上，爬到頂樓的七層，從平臺往外面的街道一躍而下。

    ——“我沒想尋死的，只是想到外面去?！?/br>
    第十話完。

    ……

    ……

    ……

    ？？？？？？？？？？？？？？？？？？？？？？？？？？？？？？？？？？？？？？？？？？？？？？？？？？？？？？？？？？？？？？？？？？

    ——exm？不是，這tm是給小孩子看的嗎？看完了就直接去世好吧！什么亂七八糟的□□??！怪不得最后爛尾被封了，畫的分鏡簡直是r24，沒到三十歲就別給我打開啊混蛋！！

    坂田銀時都變成了暴漫臉，眼珠凸出眼眶，使勁把漫畫闔上，驚魂未定喘著粗氣，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你們是怎么知道我的？”忽然，少女的聲線在房間的另一頭響起。

    銀發(fā)青年一愣。

    木川唯原本坐在百葉窗前，漫不經(jīng)心地垂著紅眼睛去看樓下的街道。神樂和新八說是出門買招待客人的飲料和食物，于是房內(nèi)只留下他們二人，原本氛圍安安靜靜，互不打擾，可黑發(fā)姑娘忽然就跟他搭話了。

    她托著腮，神情看起來平靜至極：“連我突然出現(xiàn)都不覺得驚訝，這么熟稔，你們是通過什么渠道知道的？還是認識什么人道聽途說的？”

    危。

    坂田銀時皺著眉，很是苦惱地揉了一會自己的腦袋，最后無可奈何地低聲嚷嚷：“啊啊，所以說我真是搞不來這樣的小女孩……”

    他正襟危坐，換上嚴肅臉。

    “其實——”

    她偏過頭看著他。

    “是因為我有預知能力，能猜到今天將要到來的客人的身份，還能用龜派氣功打敗追擊的敵人?！鼻嗄暌槐菊?jīng)地說著。

    木川盯著他看了一會，直到男人臉上出現(xiàn)密密麻麻的汗珠，她才收回視線，不可置否地哼一聲。

    “銀桑！我們回來了——還買到了今天的限定哈哈果！”

    從玄關(guān)處傳來新八和神樂的聲音。

    坂田銀時松了一口氣。

    橙發(fā)包子頭的少女咋咋呼呼咬著醋昆布探出腦袋，神采奕奕地吐槽：“銀醬你絕對不知道剛剛發(fā)生了什么，定春學會玩猜猜我是誰了！它用爪子蒙住我的眼睛，超級厲害的吧？！”

    “是是。”男人懶洋洋地回應。

    志村新八把超市的食品袋放下來，腳步微頓，停在了木川身側(cè)。黑發(fā)女生也別過腦袋，抬起下巴，平靜地看著他。

    在那雙紅色的眼睛里，他看見的是一層厚厚的冰層，將名為火焰的東西澆滅。

    在他小時候的記憶中，漫畫中的少女不管發(fā)生什么總是執(zhí)著堅定，對一切冒險充滿好奇，敢愛敢恨，眼中的火焰永遠不會消失。哪怕恐懼，也會勇敢地挑戰(zhàn)一切不可能，如同耀眼的暗夜星星。

    他皺起眉，下意識拿出剛剛在外面看見的水果，笑著轉(zhuǎn)移話題：“對了，我和神樂買了哈哈果，吃了就能開心起來，你要不要嘗試一下？”

    “哈哈果？”

    “就是吃起來會哈哈哈哈哈的果子?！?/br>
    “那是什么可怕的東西啊喂！”坂田銀時吐槽。

    少年少女期待的目光讓木川忍不住輕輕撇著眉梢，她的表情很冷靜，甚至可以用漠然來形容。頓了頓，她才緩緩咬了一口這個紅通通的果子，剛吃下去，就涌出了笑意：“哈哈哈哈哈哈——”

    效果很驚人，黑發(fā)少女彎著紅眼睛，本來長得就好看，一笑起來更是艷麗，看上去不再那么難以接近。她笑得夸張，連嗓子都快啞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連吃三個哈哈果的少女終于停住，笑聲戛然而止。

    她慢悠悠地從彎著腰捂著肚子的狀態(tài)中直起身，表情又恢復之前的淡漠，平靜地看著其他人：“笑完了，如果你們覺得不夠的話，我可以再吃……”

    她的話音未落，就被新八揪住了衣領。

    他瞪著不明所以的女生，想說什么，掩住眼底的失望，最終垂下手臂。

    神樂呆呆看著她，表情有些受傷。

    木川張了張嘴，剛準備說什么，就見眼前的小姑娘轉(zhuǎn)身沖進了外面的陽光里，連傘都沒拿。

    “她……是不是哭了？”

    沒人回答。

    *

    笑不出來。

    不知道該怎么笑。

    試著揚起嘴角，繃緊嘴邊肌rou，想做出笑容卻難以如愿——這樣看起來像在笑嗎？把嘴抿成一字，愈用力嘴角就愈朝橫向擴張，像在窘迫，在在胡鬧，但就是稱不上笑臉。

    究竟如何才能做出開心的笑容？試著讓臉頰用力，讓嘴巴朝橫向擴展，全神貫注在顴骨上，一張緊繃的奇妙笑容便完成了，看起來一點也不愉快。

    必須舒緩一點。

    用手指拉扯著嘴角，提上去，像是在海賊世界時那樣，這樣就在笑了。

    ——真愚蠢。

    木川唯努力調(diào)整自己的心情。不管再怎么難受，作為一個人而言，不把負面情緒帶給別人是原則，她不應該擺著冷臉，這樣非常沒有禮貌，也非常過分。

    她拿著神樂的傘，拔腿沖進了太陽下。

    那個孩子，該不會在哪里哭吧？

    一想到這點，木川就愈發(fā)愧疚。她不認識路，橫沖直撞地跑來跑去，被烈日曬得汗流狹背，來不及擦汗，幾乎跑遍了附近的小巷子，依舊把少女的傘小心翼翼地抱在懷里。

    最后，在一家超市門口看見了她。

    包子頭的小姑娘趴在櫥窗上看別人做蛋糕，嘴里還叼著醋昆布，看起來狀態(tài)沒有那么糟。木川唯松了一口氣，撐開傘，慢慢走過去，把傘移到她的頭頂，遮掉陽光。

    “對不起?！彼瓜卵劬?。

    神樂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匆娞栃毙钡卣丈溥M來，正好打在對方的側(cè)臉上，為其鍍上一層淡淡的金邊，透著股說不出的柔和。

    “不是小唯的錯。我只是在替你哭，小唯一定是遇到很難過的事情了吧，不然你怎么連笑都笑不出來了呢。”

    在漫畫里，這雙紅眼睛的主人燦爛到全世界都簇擁著她，像恒星的集合體，是銀河的子民。她將自己的情書寫給星光，寫給茫茫人海，在萬川山河里，歌頌自由的意志。

    因為是小時候喜歡過的漫畫人物，所以光是見到她，都會感到開心。

    而現(xiàn)在，自己也和她一般大了。

    在自己不能長時間接觸的太陽下方，那個少女似乎是苦惱地思索了一會，最終攤開右手，輕輕反轉(zhuǎn)，像是魔術(shù)那樣，變出了一朵白色的花。

    綠色的葉子，白色的百合科，橙色的花蕊。

    這是——

    “mama喜歡的花……”

    然后抬起頭，在視野正中央，黑發(fā)的女孩大概是有點不好意思，仿佛在努力回想自己曾經(jīng)發(fā)光的樣子，她的臉頰還泛著曬出的紅暈，蓬松的頭發(fā)在暖陽下被風吹得晃晃悠悠。

    半晌后，她終于露出真實的笑意，用食指撓了撓臉頰：“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我也只有這個能送給你了?！?/br>
    ……

    “銀桑，你不是說不管的嗎?！?/br>
    一墻之隔，志村新八推了推眼鏡，耷拉著死魚眼吐槽。而被吐槽的對象只是切了一聲，雙手環(huán)胸，義正言辭道：“我只是路過，才不是來看看情況的。”

    “不過——”

    銀發(fā)青年垮著肩膀，懶洋洋地掏了掏耳朵，看著不遠處兩個年齡相仿的女孩：“我就勉為其難地承認這本漫畫確實還不錯吧?！?/br>
    ※※※※※※※※※※※※※※※※※※※※

    接下來是巨人√

    瘋狂改改改，把詞都換掉了……

    小木頭是過去死了一次，未來不會發(fā)刀子的，大家別緊張（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