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98. 終有一天能作出拯救你的歌
書迷正在閱讀:人在監(jiān)獄:為了出獄研發(fā)機(jī)甲、機(jī)武戰(zhàn)神、麻衣醫(yī)婿、紅衣執(zhí)政官、重生之鐵血軍閥、雪小姐的魅魔體質(zhì)(NP H)、新養(yǎng)老時代、江城往事、超級血脈融合系統(tǒng)、一念成婚:傅少追妻很賣力
“怎么樣,還疼嗎?” 金發(fā)綠眸的少女跪坐在杰的面前,左手覆蓋著他的肩膀,忠告似的申訴道:“之前就說了不要勉強去接球吧,現(xiàn)在受傷這么嚴(yán)重?!?/br> “謝謝露比jiejie。”杰害羞地?fù)蠐项^,他像一個年幼的弟弟那樣,展現(xiàn)出清凈的微笑。 恢復(fù)少女之身的露比·萊德面對這樣的善意有些驚訝,但很快,她支支吾吾地避開視線,滿臉通紅:“不……因為你們是木川的朋友……” “你的念能力是變臉嗎喂?!?/br> 奇犽沒好氣地單腿屈膝坐在旁邊,他瞥了她一眼,目光從少女掌心散發(fā)出的淺色紅光處挪開,那種帶有諷刺意味的笑容從他的嘴邊消失:“不管怎么樣,至少你把杰的傷治好了,謝謝?!?/br> “……不用謝?!?/br> 兩人的氣氛很僵,于是比斯姬不得不圓場般追問:“所以你的能力是修復(fù)?” 露比搖搖頭:“不是的,是把傷口吸附出來,轉(zhuǎn)化為能量波的形式釋放。只要不是太嚴(yán)重都能治好,不過詛咒和制約還沒有試過能不能——” 說得太多了吧這個蠢貨。 “嘖?!?/br> 奇犽忽然發(fā)出了惱火的聲音,他不耐煩地站起來踢了一腳門板,冷酷的臉頰仿佛籠罩著陰云:“怎么這么多廢話,誰想知道得那么清楚,隨便之后要去跟你爸爸撒嬌也好,去當(dāng)個救世主也罷,現(xiàn)在能閉嘴嗎?” 陪同著一起完成比賽的絕茲絕拉幾人尷尬地別過腦袋,不參與這灘渾水。只有西索聽了這話,猛地大笑起來。 他的笑聲中既沒有嘲罵,也不含爽朗,更沒有一丁點開心的意思,就只是一味徹頭徹尾的狂笑,好比是體育比賽或機(jī)械器材那樣抑制不住的笑。 眾人都震驚地看著他。 “啊,抱歉抱歉?!贝┲〕蠓哪腥肆闷痤~發(fā),帶著憐憫的眼尾泛起笑紋的褶皺。他終于笑完了,像個裝腔作勢的紳士,“實在是太有趣了~看著這樣的情形,真是讓我忍不住笑出來?!?/br> 他的語句確實缺少敬意,顯得詭秘又激情滿懷:“蘋果醬一定會很后悔把你丟在這里吧,什么感動,什么愛啊,才不是這樣呢,你的能力,不正好是她需要的東西嗎——” 好像故意使壞似的,男人仔細(xì)凝視著對方情緒的動態(tài),將一切都一一剝開來,享受地進(jìn)行品味:“就是這樣,沒錯,就是這樣的,那個小家伙肯定也是這么想的……真棒啊~” 這種如同火山哄笑的隱喻讓杰瞪大了雙眼,他聽懂了,并且確確實實被巨大的情緒所震動。 “你在、你在說什么啊——”綠發(fā)的小男孩有生氣的兆頭了,他捏緊拳頭,面色沉下來,“西索,雖然很感謝你幫我們過關(guān)了,但是這句話,請你收回去!” “……杰?!?/br> 奇犽沉默了一會,開口:“該走了,拿到一坪的海岸線,不要在這里浪費時間?!?/br> “奇犽你在講什么啊!西索說小唯她——” 銀發(fā)少年像是被戳中了,他的理智和冷靜被胸口蔓延的無力擊垮,無可奈何地低下頭:“他發(fā)瘋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別跟這種人較真啊。” “誒?發(fā)生什么了?你們在說什么?”比斯姬滿頭問號。 一名負(fù)責(zé)湊人數(shù)的念能力者站在旁邊看了全程,他聳聳肩,自以為了解地開口:“我的念能看見他們聊天內(nèi)容的畫面,說的是那個紅眼睛的小女孩吧,確實長著一副輕浮的樣子,隨隨便便誰都能……” 世界忽然變成黑白的了。 一種恐懼感促使他停止眨眼,于是,視線驟然變低,這實在是一幅清晰的素描畫,沒有一條曖昧的線,對面那人輕而易舉地甩了甩撲克牌,振開上面的液體。 “???”這名想要回家的能力者只從喉嚨里擠出最后一聲疑惑。 穿著小丑服的男人只是無聊地垂下眼睛,不滿抱怨:“又弄臟了一張牌。” 骨碌骨碌。 頭顱滾到墻角。 滿目皆紅。 “不要當(dāng)著小孩子的面殺人啊!”絕茲絕拉生氣地叫起來。 西索收起撲克牌,瞇起細(xì)長的金眸,彎下腰,用手掌遮住了杰的眼睛。他湊近這孩子的耳朵,聽到他急促的呼吸和鼓動的警戒心跳,忍不住扯高嘴角,笑容詭異:“不如去問問她,派克諾坦是怎么死的?” 宛如魔鬼的低語。 * “木川……不,帝人君。” 再度看見黑發(fā)紅眼的少年,千步·洛克薩的面頰泛起紅暈,她的手指因興奮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她為自己這種欲.望和渴求所感動,一顆心像是大病初愈的人那樣歡快跳動:“啊啊,果然是你——” 換了一套方便活動的衣服和鞋子,木川唯……不,現(xiàn)在該叫他木川帝人了。少年正低著頭調(diào)整自己衣擺上的紐扣,他將荷爾蒙餅干塞回口袋,聞言,分出一點注意力給她:“你見過這個樣子?” 千步把可愛的漲紅的雙頰真誠地貼在地圖背后,奶茶色的卷發(fā)彎彎,只露出一雙栗色的圓眼睛,她神魂顛倒,如癡如醉:“是啊,是啊。” 習(xí)以為常。 木川并未表現(xiàn)出太多的驚訝,他毫不在意地將對方病態(tài)的目光和欲.望相混淆:“哦,這樣。馬上要去爬山了,你要不要換一下裙子?!?/br> “可是,步步最喜歡這條紗裙了,它是v家的秋冬限定款,穿著非常好看對不對?哥哥都說好看,還說等春季發(fā)布會出來以后要給我買新的,就是雜志上那款血色珍珠套裝,據(jù)說設(shè)計理念是來源于南木林的彩虹珍珠哦。” 帝人少年很有耐心地聽完她這段話,沒發(fā)表什么意見,依舊是那張平靜的臉:“那等會我們就走慢點吧?!?/br> 準(zhǔn)備好一切必需品,兩人開始沿著山間小道向上。這種難得的機(jī)會讓千步喜不自勝,她語調(diào)里全是平日沒有的活躍,滔滔不絕地和木川說家里的事情、哥哥的事情、巴特拉的事情。 “……所以啊,巴特拉才想要返老還童藥和大天使呼吸,不過要我說,他那個妻子就算救回來也活不長,畢竟那種慢性中毒——” 短發(fā)少女忽然止住話頭,她自知多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生硬地轉(zhuǎn)移話題:“我太高興了,有點不知輕重,讓帝人君聽了這么多無聊的事情,你一定覺得很煩吧?” 黑發(fā)少年正在分神削一根竹簽,他偏過頭看了她一眼:“沒有,你很可愛?!?/br> “……咳,不說我了,那、那個,帝人君為什么不直接接受之前杰利特導(dǎo)演的邀請呢?那可是恩森寫的書改編的新電影哦,還是和海蓮娜一起演戲,肯定會火的?!?/br> “不需要?!彼咧?,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 “可是,這樣帝人君就能少努力好多好多年,從小網(wǎng)紅變成大明星哦!” “先不說我并不打算進(jìn)演藝圈的事。就算真的要演戲,我不覺得自己是那種很有天賦的人,比起真正的演員,我差得很多。我少努力幾年,并不代表我的人生閱歷、經(jīng)驗、能力也能少努力好幾年,我很清楚自己是什么水平,沒有到那樣的實力就別站到那個位置,不然會因為被捧得太高,最后一腳踩空?!?/br> 千步愣住了。 木川沒留意她的表情,一本正經(jīng)道:“打個比方,拿念能力者來說,如果現(xiàn)在有人能讓你去做圓桌騎士…十二地支,這的確是個好機(jī)會,就像你說的,可以少努力無數(shù)年,瞬間就進(jìn)到獵人協(xié)會內(nèi)部了。但是啊——” 遠(yuǎn)處海浪聲伴隨著微弱的輪船汽笛聲響起,冬季帶著涼意的風(fēng)如同一團(tuán)泡在水里的水藻,徐徐脹開。 “你少努力幾年,不代表你的身體素質(zhì)也可以少努力幾年。從現(xiàn)在開始,一直到未來的經(jīng)驗和身體機(jī)能,都是不可或缺的東西,是必須要去補足的。無論走得多遠(yuǎn),都不能否認(rèn)?!?/br> 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有人告訴她,要去拒絕。 從小到大,千步頂著洛克薩的名頭,要什么就有什么,她從來都是來者不拒,巨大的利益當(dāng)頭,誰能冷靜地考慮利弊呢?就連哥哥都做不到。 這需要多么的大的勇氣啊??墒堑廴司尤贿B一絲猶豫和遲疑都沒有,他完全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干脆地做出抉擇…… “可是可是,如果在機(jī)會來的時候不去把握,等我真正成長到可以做某件事的時候,就已經(jīng)錯過最好的時機(jī)了啊?哥哥說過,時來運轉(zhuǎn)也是很重要的,不是所有人都能匹配得剛剛好?!?/br> 自己究竟在問什么啊……這個話題已經(jīng)可以結(jié)束了,她已經(jīng)沒什么要問的了吧…… 睜著圓眼睛的小姑娘固執(zhí)地想要得到答案,她的動作出賣了她的內(nèi)心,臉上流露出自己都不知道的強硬與高傲。 “這就回到一開始的問題了?!?/br> 木川輕輕地笑起來,那張無可挑剔的臉在日光濃烈的當(dāng)下,在女孩子震顫的鞏膜中交疊出色彩斑斕的重影,像是伊甸園的蛇吐著紅信子:“我不適合做演員,也不想進(jìn)演藝圈。但如果換成十二地支……哼?!?/br> 他哼笑一聲,無邊無際的紅色雙眼漂浮著變幻無常的輕佻波浪,勾勒出自信且譏諷的情態(tài):“就算邀請我,我也看不上?!?/br> 千步本來以為這只是被欲.念支配的感情,是隨隨便便發(fā)展的興趣,不能算數(shù)。 但現(xiàn)在,她怔怔地睜著眼睛,望向?qū)Ψ降难劬?,那里面燃燒著熊熊的火焰。她只能在腦中反復(fù)播放這個人比血還要驚艷的神情,在白日的光影中折射出輪廓,對方銀黑色的短發(fā)落在眼底視網(wǎng)膜灼出斑駁的燙傷。 她感到靈魂都深深地被這個人侵'犯了。 …… “可惡!這到底是哪里啊!” 芬克斯狠狠踹了一腳玻璃墻壁,聽見紋絲不動的聲響。他之前一動不動地睡著了,現(xiàn)在在黑暗中醒來,滿心煩躁:“喂!來個人解釋一下!” 臉色不太好,皮膚帶著黃,有點病怏怏的樣子,他深知這是念被吸收的后果。青年透過濃厚的黑暗摸索,但只能摸到冰涼的玻璃,視野范圍能見度極低,大約是半米。 隱隱約約傳來山林間鳥雀的叫聲,還有細(xì)細(xì)碎碎的人聲,都不真切,玻璃格格振動的響聲最大。 “咯咯咯——” 忽然一陣奇妙的笑聲在耳邊炸開。 芬克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連忙后退兩步,做了個可攻可守的姿勢:“誰?不要裝神弄鬼的!我知道了,就是那個女孩吧!你給我滾出來——” 咯咯咯。 咯咯咯咯。 笑聲越來越大。 青年挪起沉重的雙腳,移向地面,腦子里傳來有如錐刺的痛楚,不由得加快腳步。過了半晌,他感到視野盡頭忽然一下子亮堂起來,能看見遠(yuǎn)處的東西了。 見到圓形玻璃房的中央—— 放著一顆約莫十公分的蛋。 難道剛剛的笑聲是這顆蛋發(fā)出來的嗎?怎么可能!但是……奇怪的是,周圍還是黑暗,只有這顆蛋發(fā)出銀色的亮光,脖頸背后有股冰涼的視線。 芬克斯猛地扭過頭,背后沒有人。他無所適從地站在原地,身上感覺有些寒冷,手摸脖子,像冰塊一樣冰冷,都起雞皮疙瘩了?,F(xiàn)在幾點?他在這個寒冷的玻璃里呆了多久?一天?還是一個禮拜? 剛才——他忽然想起以前的事情,不知道為什么,或許做了夢吧。說是回想,其實并不確定那是否是真正的記憶,為什么他會認(rèn)真思考如此可笑的—— 在層層疊疊的杉樹旁,在遠(yuǎn)離喧囂的深林里。 在木制的桌子邊,在古老的民族聚居地。 在挖空雙眼后,釋放出的濃煙中。 …… 太可笑了,根本沒有這種情感存在。 絕對沒有。 他伸手握住那顆蛋,就在碰到的瞬間,他猶豫了,動作停了下來。十公分的蛋咯咯地笑著,散發(fā)出奇異的光芒,那已經(jīng)超乎憐憫、同情或輕蔑的程度了。 “要不要和我做一個交易呢。” 直接在腦中響起的聲音,從未聽過,不是幻聽。玻璃房間內(nèi)只有這顆蛋,在微弱的銀光下,它仿佛被黑色的線條占滿。 從黑暗中浮現(xiàn)的是…… 蛋以及—— 一具干巴巴的尸體。 “只要你把靈魂給我,我就幫你復(fù)活這個女人,怎么樣?不錯的提案吧?” ……在說什么?這女人是……派克? 對了,這就是問題癥結(jié)所在。 會說話的蛋?以常識思考便知這種生物根本不可能存在,不是在不在場、記不記得的問題。然而他的精神現(xiàn)在很混亂,必須冷靜下來才行。 青年低頭閉眼,慢慢地深吸一口氣,繼續(xù)思考。 更理智地思考。那時候,在友客鑫,他的預(yù)言是什么來著? 【要小心帶著蛋的少女?!?/br> 不,沒什么大問題。他冷靜下來,身體也不再發(fā)寒,這種痛苦狀態(tài)不知道持續(xù)了多久,仿佛剛從漫長噩夢中醒來。 就在此時—— 喀沙喀沙。 是房間中央的蛋發(fā)出的嗎? 不對,是從腳下——不,是腦子里發(fā)出的。 喀沙喀沙。 真的有聲音。 心跳加速,無可言喻的焦躁感纏住了他,不,不是焦躁感,這是——毀滅的預(yù)感。 趕快…… 趕快離開。 是死亡的預(yù)兆嗎?但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每天都與死亡的預(yù)感毗鄰而活,因此并不害怕,他用手撫胸口,傳來心臟的跳動。 啊,還活著。 脈搏愈跳愈快,血液快速送往腦部,腦袋愈來愈膨脹,視覺隨之變得異常清晰,整個世界超乎尋常地鮮明起來。 “唉,找來的人怎么全都一個蠢樣啊?!钡鞍l(fā)出抱怨的聲音,“之前這個女人也是,還真的相信能一換一,被騙了也是活該?!?/br> ……什么意思? “不是說都是些窮兇極惡的罪犯嗎,怎么臨死前還奢望能用自己命換……都是輕易聽信了那家伙的她不好啊……” 派克她、派克她被騙了—— “你們竟然敢——” 聲音發(fā)不出來了,眼前一片漆黑,全身失去力氣,就連知覺都不存在了。耳邊最后聽到的無法想像存在于世的詭異聲音,清楚地說了句:“蠢蛋?!?/br> 在這一瞬間, 過度膨脹的房間,終于徹底破裂了。 ※※※※※※※※※※※※※※※※※※※※ 西索:她不是好人哦~ 奇犽:我早就知道了白癡。 杰:怎么可能呢不許說小唯的壞話! 露比:木川是超級好的人! 千步:帝人君帥#%*@?。?/br> …… 木川(反派臉):一群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