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新仇舊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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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二) 陳琳在她對面坐下,又抬腕看了看時間,蘭花草冷眼看著她的動作,心里更加生氣,陳琳還笑道:“媽,你想吃什么,點菜吧?!?/br> 蘭花草一張臉蒼白如紙,生氣道:“你以為我是真想吃啊,這破地方,哪吃得下?!我是有話對你說!” 陳琳笑道:“媽,你來杭州就住一陣子吧,有話晚上我們娘倆窩在被子里慢慢說。”說完就要雙手扶著桌子站起來。 蘭花草咬牙切齒道:“在張秀麗家,我一個晚上也睡不著!” 陳琳已經(jīng)站起來了,服務員也拿著菜單走到她們面前了,陳琳干脆打開天窗說亮話道:“媽,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哥和嫂子把你從家里趕出來了,你沒地方住,你不住我這你住哪?” 蘭花草停了停,心里越發(fā)的委屈。 陳琳提著她的行李又要走:“媽,我們還是先回家吧,然后去大飯店吃飯,我訂的是五星級大酒店,那里的大閘蟹個個都是八兩。” 蘭花草立馬揮著手說道:“我現(xiàn)在就餓了,來,服務員,把菜單給我看看?!彼眠^菜單,翻也沒翻,說道,“來個清炒香螺,再來個家常炒rou和蒜泥空心菜?!狈諉T應著,接過菜單走了,陳琳狐疑地看著她媽,重新緩緩坐了下來。 蘭花草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說道:“你知道,當年,你爸為什么反對你和少俊在一起嗎?你知道,為什么,在你和少俊結婚的那天,你爸就吃安眠藥鬧著要自殺嗎?你知道,為什么,你爸自殺被你哥搶救過來之后,沒幾年好活就死了嗎?” 陳琳有如雷轟,只覺得太陽xue有錘子在敲打,她緩緩地坐了下來,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媽。 是的,這么多年了,她爸為什么那么激烈地反對他們在一起,她爸為什么會自殺,就被被她哥救活,最后短短幾年時間郁郁而終?到現(xiàn)在仍然是個謎,她問過她哥,陳展鵬回答,他也不知道。如今這個謎底總算要揭曉了! 陳琳呆呆地看著蘭花草,一顆心因為緊張?zhí)缴ぷ友郏戎f話。 蘭花草千頭萬緒,不知從何說起。這件隱藏了大半生的往事,如果不是陳琳腦子灌了漿糊,要在杭州生根發(fā)芽的樣子,她一輩子也不會說出來。 在陳琳和楊少俊談戀愛的時候,小兩口在外面甜甜蜜蜜,他們老兩口卻在家吵翻了天。 她在和陳大志結婚的時候,陳大志就把他和張秀麗的往事和盤托出了,她是一開始就知道的。所以她主張把這件事說出來,興許陳琳聽到張秀麗和她爸有那么不堪回首的一段往事,就不會和楊少俊好了,可是陳大志死活不同意。 老兩口為了說還是不說天天在吵架,陳大志堅持不說出來,認為只要堅持不同意他們交往,女兒遲早有一天會清醒。 蘭花草卻知道女兒的性格,認為不說出來,他們肯定會越來越粘乎,最后會結婚,但是陳大志如此堅持,她也就只好作罷。 結果,一切如她當初料想,陳琳在展鵬的幫助下,偷偷生下帥帥,又偷偷和楊少俊結婚了,老頭子知道后,就吞了安眠藥,后來被搶救過來,為了能讓女兒沒有心理負擔,快樂地過下半生,不敢再自殺,但是他從此仿佛生了大病,最后也郁郁而終。 在臨死的時候,陳大志叫退了所有人,獨留下蘭花草,拉著她的手,對她囑托:“你答應我,永遠不要把張秀麗的事告訴陳琳和展鵬,你必須答應我!” 頻死的人了,握著她的手像鐵鉗一樣,蘭花草的眼淚嘩嘩的流,不知道是心疼他苦命,還是被他握得疼了。 陳大志命懸一線,那一刻特別絕望,卻也特別堅定,皮包骨頭的手卻像皮下面包著鋼筋,他執(zhí)著地說道:“你快答應我,不然,我死都閉不了眼!” 蘭花草仍舊在哭,陳大志不說話了,淚像泉水一樣,從他的眼里涌出來,然而,握著她的手仍舊緊緊的,眼里也還有亮光,眼皮沒有合上。 在那一瞬間,蘭花草害怕他就這樣死了,帶著恐懼,帶著擔心,帶著痛苦,死不瞑目,雖然是半路夫妻,可是在一起二十多年,兩個人過得很甜蜜,他對她很好,她不能讓他這樣就走,她哭道:“好,我答應你,我發(fā)誓,保證不說出來。”握著她的手才搭拉下去,陳大志的眼皮也合上了,臉上帶著安詳?shù)男ψ吡恕?/br> 歲月如波,往事如夢,蘭花草陷在回憶里,眼圈又紅了,陳琳又看了看時間,催促道:“媽,倒是快說啊,賣什么關子?!?/br> 蘭花草哭笑不得,想這哪是賣關子啊,她只是想著如今她的所作所為,違背當時她對陳大志的承諾,她內(nèi)心慚愧啊。可是再不說出來,女兒都要被張秀麗拐走,永遠留在那賤人身邊了!那賤人到底有什么魔力啊,先是讓陳大志五迷三道的,現(xiàn)在又讓她女兒如此深情不悔地要呆在她身邊。 按理說,一般的女孩子,在談戀愛的時候,因為年輕不懂事,因為愛屋及烏的道理,都對公婆特別好,看著也特別順眼,可是結了婚,特別是那些住在一塊的婆媳,因為生活的種種瑣碎小事,一地雞毛,慢慢就有了齟齬,婆媳不和,繼而大戰(zhàn),然后互相看不過眼,埋怨仇恨著過一輩子,比如她和小簡,可是這樣的事,卻沒有發(fā)生在陳琳和張秀麗身上。這真是令人憤怒的奇跡! 所以,無奈之下,蘭花草只好拿出最后一張王牌。 她喝了一口水,緩緩說道:“當年,你爸之所以反對,是因為張秀麗曾經(jīng)嫁給你爸過?!?/br> 蘭花草的聲音不大,聽在陳琳耳朵里,卻好像五雷轟頂,她拿在手上的茶杯應聲而落,摔在了桌面上,茶水從桌子上淌下來,滴滴嗒嗒,流了一地。 這也太巧合了吧,簡直比電視劇還要巧合。 蘭花草說道:“我和你爸是二婚,他們有過孩子。” 陳琳的臉像雪一樣白,一雙大眼,眼珠因為震驚幾乎脫眶而出,她慌亂地哆嗦著說道:“媽,不會吧,你不會是說,我和哥是我爸和我杭州的媽生的吧?!天啊,那我和少俊是同母異父,這是luanlun啊————” 蘭花草白了她一眼,怒道:“你是我親生的!” 陳琳才松了一口氣,一會又震驚地站起來,結結巴巴說道:“那,那你是說,我哥是爸和我杭州的媽生的?!” 蘭花草沒有吭聲,算是默認。 陳琳恍然大悟,又激動又慌亂,手在那里亂揮著說道:“哦哦,我明白了,怪不得,怪不得,從小到大,你對我那么好,對我哥卻一般般,原來他不是你親生的,他是我爸和我杭州的媽生的,媽,我哥,他,他知道嗎?”在那一個瞬間,陳琳特別地心疼她哥。 如果旁邊的桌上坐著人的話,聽到她們的談話,肯定聽不懂,以為陳琳是個剛從醫(yī)院跟出來的神經(jīng)病,一定會轉著腔罵一句“蛇精病,為何放棄治療!” 蘭花草看了看四周,對陳琳壓低聲音說道:“唉呀,你不要咋咋乎的,淡定點,讓我說清楚?!?/br> 陳琳只好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緩緩坐下來,卻還處在震驚中,嘆著氣道:“天啊,你和爸瞞得我們好辛苦,媽,你們這樣不公平,我哥,他不知道啊。媽,那我當時那樣做,也不公平,哥不是你親生的,你又從小到大對他不好,我去年把你推給我哥,不公平啊?!标惲蘸蠡诹?,繼而又愧疚不安,總之,內(nèi)心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