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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荀腳步一頓,依舊朝前走。 女子面上驀然變得慌張,眼眸卻一轉(zhuǎn)忽然輕笑起來,她轉(zhuǎn)身面對著蕭荀倒著走,歪著頭眼露調(diào)皮的道:“既然你不肯說自己的名諱,那你總得告訴我,我以后找你要叫你什么吧,還有,我總不能見你就說:“喂喂喂,那個(gè)長得像“石頭”的人稱呼你吧?” 蕭荀面對少女的另類試探,唇角果不其然的一抽,繼續(xù)沒搭理她,越過她朝前走,可腳步卻比之前緩慢了許多。少女沒留意蕭荀的反應(yīng),懊惱蕭荀不理會她,氣惱的撇撇嘴,再抬眸時(shí)又恢復(fù)了笑臉,忙棄之不舍的忙跟了上去....... 目睹全程的柳翩翩似感受到少女遇到心儀男子萌動的心緒,本該和少女一樣,對蕭荀的不理睬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小小的懊惱,可她卻心頭抽痛的厲害,腦袋也跟著脹痛,似有無數(shù)尖針刺入絞著她腦漿,她頭暈?zāi)垦盒牡南胍蛳聛韲I吐,卻什么都吐不出,待那股反應(yīng)過來,她想要繼續(xù)跟著少女和蕭荀,眼前畫面卻猛地一轉(zhuǎn)。 少女和蕭荀不見了。 眼前是漫天的火海,少女所居住的府邸不復(fù)方才那般其樂融融,到處是斷壁頹垣,仆人們抱頭驚叫著亂竄,躲避身后拿著刀追殺過來的將領(lǐng),入目所見到處是火,天地被鮮血和火海染紅。少女在火海中驚恐奔跑著找她的親人,卻不斷的被逃命的仆人撞倒,她身上衣裳被燒掉一只衣袖,裸~露在外的手臂被燒焦一片,鮮血從黑色結(jié)痂處涌~出來撒了半身衣裙,她卻不管不顧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繼續(xù)挨個(gè)在屋子找,用力的嘶喊著親人的名字,卻無人應(yīng)她。 柳翩翩強(qiáng)忍著不適,對她大喊,讓她逃跑,她卻似聽不到,依舊無數(shù)次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繼續(xù)找她的親人。 一股巨大的無力感霎時(shí)襲滿心頭,柳翩翩一下子咬著手,似乎只有這樣做才能遏制住自己渾身的戰(zhàn)栗,正急的無措時(shí),忽見一名和萍兒長得一模一樣的丫鬟從一處隱蔽的墻角竄出跑向少女,一掌劈向少女頸后....... ......... 門外靜悄悄的,只偶爾有一兩只雀鳥站在枝頭啾啾的叫,萍兒看了眼天色,憂心忡忡的端著桌上的藥碗,試了試溫度,這才走向榻邊,人還沒靠近,忽見躺在榻上昏睡的柳翩翩忽從榻上坐起來,驚叫道:“萍兒?!?/br> 萍兒面上一喜,忙要擱下碗,彎腰要將柳翩翩扶坐起來,柳翩翩卻低頭急忙擼自己的衣袖,當(dāng)看到手臂上一塊疤痕時(shí),不禁一愣,繼而慌張?zhí)ь^,一把攥著她的手,眼露驚恐的驚叫:“我認(rèn)得你,你不是萍兒,你叫綠翠,是我給你起的名字?!?/br> 萍兒聞言手一松,只聽“咣當(dāng)”一聲,藥碗摔在了地上,碎了。 第43章 柳翩翩醒來的消息幾乎在同一時(shí)間就傳入蕭荀房內(nèi),此時(shí),幾個(gè)副將和蕭荀正在議突襲柳頤的事,蕭荀聽了下人回稟乍喜,猛地從上首檀木椅上起身,疾步朝門外走,腳剛動,他似想到什么,人又沉悶的坐在椅子上。 屋內(nèi)空氣近乎壓抑,誰都瞧出來天子心緒不定。 在場將領(lǐng)都是人精,知這些天蕭荀嘴上雖不說,可擔(dān)憂淑妃娘娘身子的緊,時(shí)不時(shí)就問下人淑妃娘娘情況如何,便立馬站起來附和:“末將早就說了淑妃娘娘吉人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皇上您瞧這還不到三日淑妃娘娘就醒了?!?/br> 林副將此話一出,李福將立馬站出來笑嘻嘻的道:“皇上,對付柳頤這里有我們呢,您趕緊過去看淑妃娘娘吧,您放心,我們保證這回將柳頤一網(wǎng)打盡。” 坐在上首議事的蕭荀卻眉眼一沉,冷聲道:“繼續(xù)議事?!庇^他神色似壓抑著什么怒氣。 幾位副將嚇得身子一顫,再不敢言淑妃娘娘。 .......... “我叫慕詩巧,并不是齊國公主柳翩翩對不對?綠翠,你說話啊,我到底是不是慕詩巧,你說啊?!边@廂,從噩夢中驚醒的柳翩翩滿頭大汗緊攥著萍兒的手臂,如抓著最后一根稻草般絕望的質(zhì)問。 萍兒只一個(gè)勁渾身抖瑟,跪在地上,頭觸地泣不成聲,任憑她如何逼問,萍兒都閉口不談。 許久,柳翩翩絕望的閉了閉眼,面如死灰仰倒在榻上,睜著通紅的眼睛望著帳頂,聲音飄忽的幾近失聲:“我還問你做什么,我都想起來了,綠翠,我家沒了,我爹娘和幾個(gè)哥哥都死了,他們都是因?yàn)槲宜赖?,我這個(gè)劊子手為什么沒有死,為什么?為什么?” 淚流滿臉的萍兒從地上猛地抬頭,雙腳并用的爬到床榻邊,緊攥著柳翩翩的手臂搖頭,朝她胡亂打著啞語:“小姐你別這樣想,我求求你了,當(dāng)年皇上忌憚老爺是皇后外戚的身份插手皇權(quán),早就想要老爺?shù)拿耍退銢]有你不愿嫁給太子的事,皇上照樣會找到老爺別的把柄殺您全家的,這不是您的錯(cuò)?!?/br> “我求您了,這事已經(jīng)過去了,您別在自責(zé),別在做傻事。” 榻上的柳翩翩卻似沒將她的話聽進(jìn)去,淚流滿臉的呆呆的望著帳頂,依舊輕聲呢喃:“為什么死的不是我,為什么?” 巨大的恐懼一瞬襲滿心間,萍兒緊緊~咬著唇,身子似在承受不住絕望朝后一仰頹然的跪坐在腿上。 她一直以來最害怕發(fā)生的事終究發(fā)生了。 當(dāng)年慕家被抄家滅門,慕家里的人幾乎一夜之間全死了,她九死一生將一心求死的小姐救出,心想著......只要離開安國境內(nèi),小姐就安全了,就算她眼下沒生的希望,可時(shí)間久了便會慢慢放下傷痛重新生活,卻沒想到她們在逃亡去找蕭荀的途中竟遇到了柳頤,這個(gè)口口聲聲傾慕小姐的人竟將小姐劫走,并以流落在外落入他手的慕七公子的性命相挾,逼小姐心甘情愿洗去自己記憶為柳頤所用,成為齊國公主并送到蕭荀身邊成就他大業(yè),其用心之歹毒無人能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