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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啦滋啦——” 生野豬rou遇到鹽巴發(fā)出陣陣碎響。伴著樹枝燃燒的噼里啪啦聲,仿似哀嚎自己活了一世卻終究逃不脫被端上餐桌被吃掉的命運(yùn)。 柳翩翩抿了抿唇,接著,低頭狠狠的咬下一塊兔rou,在嘴里用力嚼著。 “味道什么樣?好吃嗎?”蕭荀側(cè)臉,看著她吃的津津有味,驀然變得緊張。 這可是他第一次做烤rou,就拿出來班門弄斧,心里不免有些忐忑。 柳翩翩肩頭微不可查的顫了顫,朝他旁側(cè)挪了挪,明顯的不愿多和他說話,嘴上卻笑道:“很好吃。” 客氣的近乎陌生。 蕭荀眸底希翼之色徹底消失。 知她剛恢復(fù)記憶需要時間來平復(fù)心緒,暫時對他也忽冷忽熱。 沒關(guān)系,他可以等,可以一直等她再次接受他....... 況且昨晚她不顧自身安危的來尋他,關(guān)心他,不就是好現(xiàn)象嗎?想到這,蕭荀立馬精神抖擻,快速翻動棍子繼續(xù)烤rou。 “卑職剛才就說了,皇上親手烤的rou,娘娘一定愛吃?!表n副將見他們兩人情緒不對,立馬站起來打圓場嘿嘿笑,邊吆喝旁邊的將領(lǐng):“快把皇上剛獵的果子貍弄干凈,趕緊拿過來烤了,讓娘娘嘗嘗?!?/br> “對對對,看我這死腦筋怎么忘了這事,娘娘,這果子貍可是皇上親手獵給您補(bǔ)身子的,您怎么也要嘗嘗?!庇袑㈩I(lǐng)立馬笑著附和道。 “不了,我吃飽了?!睂㈩I(lǐng)話音未落,正坐著吃烤兔rou的淑妃娘娘卻忽然起身,她將手里的烤兔rou~棍子輕輕放在地上,笑著對眾將領(lǐng)道:“你們先吃著,我先回去休息了?!?/br> 說罷,不待眾人有所反應(yīng),轉(zhuǎn)身就要回營帳去。 眾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覷。 “等等?!笔捾鳚M臉慌亂的從火堆旁起身,喚住了她。 柳翩翩轉(zhuǎn)身。 在她目光下的蕭荀徑直朝她走過來,他迅速脫下自己身上穿著的外衫,小心翼翼的披在她身上,望著她輕聲道:“夜里涼,我送你回去”說著,退后半步朝她輕掀唇角,勉強(qiáng)笑了下,“別拒絕我好么?” 他望著她的神色中藏不住的落寞,隨著那一笑傾數(shù)泄~出,柳翩翩黯然的收回目光,朝營地方向走。 蕭荀默默的跟在她身后。 月影西斜,斑駁的樹影如篩子般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灑滿兩人肩頭,蕭荀負(fù)手隨著柳翩翩時而走入月光里,時而走進(jìn)暗處,心情也時而明快,時而苦惱,周遭靜悄悄的,偶爾有幾聲啾啾鳥鳴索繞在半空,靜謐美好的不似人間,蕭荀恍惚生出“歲月靜好”之感,望著前方她纖細(xì)的背影,滿腔的郁悶不知不覺間就散了,只剩下滿心歡愉,想就這么與她天荒地老的走下去。 “到了。”須臾,她轉(zhuǎn)頭客氣的謝絕他的相送,將他從虛幻的美好中驚醒過來。 蕭荀抿了抿唇,輕聲說:“我再送送你?!?/br> 將你送入營帳,看著你睡著,這樣我才會覺得離你又近了一些。 “我們就到此為止,好嗎?”柳翩翩卻似忽然不能再忍耐他卑微的請求,望著他朝后退了半步,雙肩抖成篩子,垂下頭用力的捂著嘴,嗚咽著哽咽出聲。 蕭荀看她這樣心頭抽痛,抬腳就要上前抱她。 見他要上前,她立馬捂著嘴朝后退了數(shù)步,盯著他大喝道:“你別過來?!?/br> 蕭荀不敢再刺激她,生生頓住幾乎奔過去的腳步,急聲道:“好好好,你只要不哭,我就不過去?!?/br> 她身上似乎又有了力氣,仿佛那一瞬的脆弱無助不存在般極快的止了哽咽,挺直背脊,眼眶泛紅的望著他:“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想,也不想考慮,你別再逼我了?!?/br> 她語氣決絕的說:“我累了,是真的累了,現(xiàn)在我只想救出七哥,帶著七哥離開這個令我傷心的地方,躲到一個誰也不認(rèn)識我的地方過平靜的生活,我是慕詩巧,不是齊國送去秦國與你和親的公主柳翩翩,不是你的淑妃娘娘,蕭荀,我承認(rèn)少年時我們曾彼此都動心過,可那是曾經(jīng)而不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的我,再非以前那個單純懵懂只知道慕戀你的那個無憂無慮的慕家小姐,而是國破家亡,身子破敗不堪如喪家之犬的慕詩巧?!?/br> “你不是......”巨大的恐慌一瞬席卷蕭荀的心房,蕭荀立馬辯解。 柳翩翩哽咽了聲,輕聲打斷他的話:“難道你心里一點(diǎn)都沒有那么想我嗎?自從我恢復(fù)記憶后,你從不說以前的我,在我面前再也不提任何關(guān)于柳頤的事,難道不是在可憐我,憐憫我嗎?” 蕭荀今生再沒那一刻這般痛恨自己的詞窮,一時啞住。 他不敢在她面前提起以前不是憐憫她,而是怕她想起那些不堪的往事,再往她心頭撒鹽。 而他這樣的反應(yīng)落入柳翩翩眼中,無疑是坐實(shí)了她的猜測,柳翩翩輕聲說:“就讓這一切結(jié)束吧,蕭荀,你放過我吧?!?/br> 說罷,決然轉(zhuǎn)身一頭扎入營帳。 “皇上,咱們的人打探到慕七公子的行蹤了,現(xiàn)在他人正被吊在樹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蕭荀正要追上柳翩翩,忽的從旁側(cè)竄過來一名將士,湊在他耳邊急促稟告。 蕭荀不甘心的望了眼柳翩翩的營帳,轉(zhuǎn)身跟著小將去了。 .......... 聽到帳外蕭荀的腳步聲越走越遠(yuǎn),靠在帳門上的柳翩翩用力捂著嘴,將即將出口的嗚咽聲緊緊捂住,頹然的蹲坐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