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路敵國皇帝后我懷崽了 第22節(jié)
日后娶了妻,也要相敬如賓、以禮待之,不可甜言蜜語輕佻無諾,不可人前親昵有傷風(fēng)化。 要禁欲,欲生怠惰,人都是被怠惰毀掉的。 不可交淺而行深,要仔細(xì)權(quán)衡考量,循序漸進(jìn)、水到渠成,不可cao之過急,輕易交托。 不能不能……那么多的不能。 必須必須……那么多的必須。 他一樣兒都沒遵守。 那是個完全陌生的人,比他身邊的所有人都陌生。 許是藥效擴(kuò)散了,江懷楚的臉越發(fā)緋紅,他抬手欲蓋彌彰地遮了遮眼睛。 還不如藥效發(fā)作意識不清,清醒著更奇怪了,還得裝不清醒。 他透過指縫瞧著越來越近的人,深吸了一口氣。 第21章 “狀元郎!” 夜幕中,長翎衛(wèi)最先發(fā)現(xiàn)了謝才卿,一時大驚。 謝才卿衣衫不整,兩手被捆縛在身后,搖搖晃晃地走著,隨時要摔倒的樣子。 他一身墨白色衣袍,本就顯眼得很,加上皮膚超出常人的白,在無月的夜里微微發(fā)著瑩白的光,一眼就能瞧見。 蕭昀心道了聲還真是顆夜明珠,大步流星上前,這才徹底看清他的狼狽,皺眉示意:“給他解開?!?/br> 長翎衛(wèi)領(lǐng)命,立馬跑上去,替謝才卿松綁。 狀元郎被人擺弄著,也不掙扎,停了下來,一聲不吭地歪頭看他。 蕭昀笑了:“看朕作甚?” 眼前人神情沒了以往的清冷,有點(diǎn)乖,臉還微微泛紅,看上去很安靜的樣子,黑如點(diǎn)漆的眸子里卻躍動著火焰,顯得有些躁郁不安,整個身子都在輕微發(fā)抖,像只受傷的白毛小狐貍。 身后他被捆縛住的手不自覺蜷縮又舒展,像是想抓住什么,最后卻什么也沒握住,只剩下越來越大的空虛,在他眼里蔓延。 眼睛都被熏得起了一層水霧,看上去都熱氣騰騰。 蕭昀意識到什么,眉頭皺得更深,眼神冰冷:“他給你下藥了?” 祁王成天在府上和一群道士搗鼓什么他還是知道的。 他那藥,民間和太醫(yī)院根本配不出解藥。他那兒倒是有。 狀元郎沒說話,也不知是說不出來還是意識模糊了,只是牙齒咬下唇的力道越發(fā)大了,像是忍得極難受,瀕臨崩潰,蕭昀甚至能看清他唇上的一點(diǎn)點(diǎn)血絲。 與此同時他顫抖得更劇烈了,眼睛周圍都微微發(fā)紅。 蕭昀一拍腦門指著他:“你可別給老子哭啊,男子漢大丈夫,朕跟你說你敢哭朕要打屁股的,你等會兒,尹賢去拿——” 身后長翎衛(wèi)廢了好大勁兒終于把狀元郎手上纏了一圈又一圈的繩索解了,剛要扶著狀元郎,狀元郎卻撲進(jìn)了皇帝懷里。 蕭昀正焦頭爛額,心里琢磨尹賢個沒鳥的怎么還沒來,冷不丁感受到懷里的觸感,滿臉難以置信,低頭看他。 謝才卿衣服早就被他自己扯松了,外袍大敞,露出里面光潔的里衣。 他一向穿戴齊整,一絲不茍,光風(fēng)霽月碰不得的樣子,如今卻只隔著一層薄薄的里衣,緊貼著他。 “熱?!毖矍叭私饬送馀圻€沒完,開始拉自己的里衣。 蕭昀只有幾秒沒來得及管他,一重重阻礙已經(jīng)被他自己移除。 蕭昀驀地看到一小片比謝才卿的臉更瑩潤滑膩的肌膚,呼吸一停。 他的目光順著那根纖細(xì)罪孽的紅繩下移一瞬,落到懸在正中央像是宣誓歸屬的那塊白玉上,眸光驟深,喉結(jié)上下滾了滾。 “熱,”謝才卿去抓他垂在身側(cè)并未抱他的手,抬眼焦灼道,“好熱,摸摸我……” “穿上!”蕭昀反應(yīng)過來,厲聲呵斥,挪開視線,從他手里搶過里衣,給他死命往上拽,卻不知怎么回事,徒勞無功。 謝才卿原本平整光潔的里衣上全是他亂糟糟的手印。 長翎衛(wèi)盯著狀元郎,眼睛發(fā)直,心頭直跳,忙深埋下頭,一眼都不敢再看,深怕冒犯了皇帝和狀元郎。 謝才卿意識迷離,修長柔軟的手指不聽話地也開始扯他的衣服。 蕭昀渾身一激,吃驚地看著他,額上青筋不受控制地暴跳。 謝才卿卻仿佛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的手指長又纖細(xì)柔軟,本該是做盡下棋彈琴的風(fēng)雅事的,如今卻在迫不及待地為這種事掃除障礙。 蕭昀漆黑如墨的眼眸一瞬間深不見底,聲音低沉:“你知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謝才卿顯然不知道,他踮起腳尖,湊到他耳朵根:“我難受,要……” 他急得聲音發(fā)啞,聽著都快哭了,往日里矜持淡漠的眼眸里也含著渴望和依賴。 溫?zé)岬暮粑旌纤砩系睦湎悖瑩涿娑鴣?,蕭昀不受控地血?dú)怙j升,心道了聲cao。 他似笑非笑地睨著眼前人。 謝才卿身體一僵,偽裝出來的表情滯了一下,一瞬間心慌得厲害,未知的跳動的恐懼讓他下意識害怕。他的手指微微發(fā)抖,那些牢記了無數(shù)遍的經(jīng)驗好像都不管用了,只在腦子里沒意義地飄著,他骨子里還是皇兄教出來的那個乖孩子。 蕭昀為數(shù)不多的耐心和好脾氣卻被耗盡了,嗤笑一聲,什么玩意兒,搞得他像個被調(diào)戲的貞潔烈女:“要什么?” 他沉聲逼問。 眼前人像是被唬住了,有幾秒沒動作,咬著唇不說話。 蕭昀笑了聲,眼神陡然一冷,直接將人扯了回來,卡住他。 狀元郎整個人都更紅了起來,整個人焦惶又恐懼。 “要什么?”他貼著他發(fā)紅的耳垂,低聲問。 他的聲音帶著點(diǎn)調(diào)笑和說不出的冰冷,仿佛在誘哄恐嚇小孩兒,只要他乖乖說出想要什么,他就大發(fā)慈悲地滿足他,直到他哭著說再也不要,再也不敢了為止。 電光石火間,謝才卿的呼吸前所未有的紊亂,腦子卻前所未有的冷靜。 這就是他一直想要的,事情比他預(yù)想的要好上數(shù)倍,甚至是最好的局面,蕭昀現(xiàn)在非常非常想要他,是自愿的,不是強(qiáng)迫的,有了第一次很容易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 不過是一句話的事,他就要得逞了。 他咬咬牙,徹底狠下心豁出去了,仍是一幅意識迷離的神態(tài),甚至怕他吝嗇似的,踮起腳尖,主動去口勿他唇角討好他:“要……要你?!?/br> 長翎衛(wèi)額頭恨不得抵在地上了,只恨自己多生了雙耳朵,都到了這地步了,陛下和狀元郎勢必…… 謝才卿:“要的……” 蕭昀低頭,享受著唇角若有若無的柔軟,眼神卻有一瞬高深莫測、寒冷徹骨。 他懶洋洋笑說:“祁王費(fèi)了好一番心思,朕一個做舅舅的,跟外甥搶,像什么話?狀元郎這么想要……” 謝才卿的心陡然沉入谷底。 蕭昀毫不留情地把人推開:“來人,去叫祁王叫過來。” 低著頭的長翎衛(wèi)個個瞪大了眼睛,這種時候能毫不猶豫將人推開的,全天下估計只有陛下一人。 謝才卿一瞬間心頭狂跳,大腦一片空白,幾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袖中的手不住攥緊,因為用力過度,指尖發(fā)白。 為什么會推開他?明明那么想要他…… 哪里做錯了?還是蕭昀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多年來的磨礪讓他以最快的速度清醒。 慌張從來無用,尤其是在敵人面前,只會成倍地增加他的危險,并不能真正幫助他解決任何問題。 他幾乎沒有任何停滯地冷靜下來。 他現(xiàn)在意識模糊,是不應(yīng)該聽得見蕭昀的話,并對他的話做出任何反應(yīng)的。 他并不該知道眼前人是皇帝。 蕭昀直勾勾地盯著他。 謝才卿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只是被推開后,眼里霧氣更濃,像是陡然失去了僅有的慰藉,被人從天堂打進(jìn)了地獄,巨大的落差讓他又委屈又焦灼,眼睛紅得像只小白兔,水汽氤氳,但或許是因為燥熱,他眼里的霧氣很快就被蒸散了。 起霧,霧散,周而復(fù)始,他還時不時難受地悶哼一聲。 他即使這時本能依然是克制的,會咬住嘴唇,努力把難堪的聲音咽回去,所以只有些殘破的音,卻更讓人浮想聯(lián)翩。 按住他的長翎衛(wèi)心下叫苦不迭。 蕭昀面無表情,手臂上的青筋卻爆了又爆。 去叫祁王的人還未回來,蕭昀似乎并不想繼續(xù)在這兒等了,吩咐道:“把人扶到后頭廂房,叫祁王過去,其他人跟朕回宮?!?/br> 蕭昀大步流星地走了。 按住謝才卿的兩個長翎衛(wèi)領(lǐng)命留下,其余的立即跟上。 謝才卿的心跳得快到要跳出胸腔。 第22章 【作話入v公告】 祁王看見長翎衛(wèi),就徹底歇了心思,準(zhǔn)備回府了,畢竟這事兒只能私底下干,不鬧出去舅舅才可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點(diǎn)數(shù)他還是有的。 只是中了春藥的謝才卿不知道便宜了誰。 越想越氣,剛出御花園,他就被一個長翎衛(wèi)攔住了。 祁王面色發(fā)白,第一反應(yīng)謝才卿告了狀,皇帝礙于顏面派人來抓自己了,長翎衛(wèi)卻恭敬道:“指揮使請您一敘,就在后頭廂房。” 祁王一愣:“指揮使?” 長翎衛(wèi)湊近,輕聲道:“狀元郎中了毒,沒法解,指揮使思來想去,還是只能來找來王爺?!?/br> 祁王愣了半天,大喜過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