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路敵國皇帝后我懷崽了 第51節(jié)
居然這么多不能。 蕭昀滿臉匪夷所思。 他想了想,暫時想不出別的理由了,終于看向右邊。 “蕭昀為什么能狎玩謝才卿?” 蕭昀揪了半天頭發(fā),才勉強寫道:“一、蕭昀想。” 蕭昀干坐著,絞盡腦汁想了半天,一無所獲,又站起,拿著筆,踱步來踱步去,腦海里依然空空如也。 蕭昀坐回太師椅,摔了筆,執(zhí)起宣紙,仰頭看著左邊密密麻麻的不能,和右邊龍飛鳳舞又孤零零的“蕭昀想”,臉色徹底黑了下去。 他深吸一口氣,忍住將紙揪成團扔掉的欲望,將右邊撕掉,只留下不能的左邊,另起一行,寫道: “蕭昀要怎么做才能狎玩謝才卿?” “一、針對面子問題,蕭昀可以轉變想法。蕭昀是一國之君,居然連個狀元郎都得不到,還要自給自足,這是比熱臉貼冷屁股更丟面子的事情。” 蕭昀嘴角笑意濃了,對對對,這條特別對。 “謝才卿把蕭昀當君子、帝王、救命恩人崇拜敬仰,是美好的形象沒錯,但是蕭昀可以在床榻上徹底征服他,給他想要的一切,替他遮風擋雨保護他,在他心里重新塑造更高大、更有魅力、能完全托付的男子形象?!?/br> 蕭昀一拍大腿,這條太對了,他之前怎么沒想到?果然被情緒影響,太局限于現(xiàn)在,沒看到未來的可能性。 面子問題解決了,蕭昀繼續(xù)往下,思路通了之后,筆速如飛。 “二、針對道德問題,謝才卿對蕭昀很好,蕭昀更該好好寵愛他,蕭昀現(xiàn)在不見他、冷落他,反而讓他黯然神傷、無比落寞,蕭昀如果真是個有道德的人,根本不應該像這樣以怨報德?!?/br> “謝才卿一心為國,蕭昀是皇帝,是寧國第一人,謝才卿一心為國,也就是一心為蕭昀,謝才卿如果要報效國家,最先該報效的就是蕭昀,他如果愛國,就應該樂于滿足蕭昀的欲望,否則他就不是真正的愛國?!?/br> 蕭昀心道他之前真是糊涂,簡直一葉障目不見泰山,繼續(xù)寫道: “謝才卿年紀太小還沒有加冠,首先,謝才卿年紀不小,謝才卿已經(jīng)十八歲,女子十六歲及笄,十八歲很多已經(jīng)是孩子的娘。” “其次,謝才卿雖然沒加冠,但是男子幾歲加冠蕭昀說了算,蕭昀的祖父當年因為人口不足,鼓勵百姓生育,男子十六歲即可加冠娶妻,女子十四歲即可及笄嫁人,充分證明,蕭昀說謝才卿加冠了,謝才卿就加冠了。所以謝才卿在蕭昀這兒已經(jīng)加冠了?!?/br> 蕭昀心道自己真是個天才,看向僅剩的最后一條,隨隨便便就寫道: “三、謝才卿喜歡女子,首先,謝才卿并沒有歷經(jīng)人事,他怎么能確定自己喜歡女子?說不定他喜歡的其實是男子,他只是被百姓普遍想法限制住了,從沒往這邊想?!?/br> “其次,蕭昀全方面完勝女子,蕭昀俊美無儔、蕭昀高大偉岸、蕭昀床榻上能叫他享受無與倫比的快樂、蕭昀……蕭昀的優(yōu)點不勝枚舉?!?/br> “最后,就算謝才卿還喜歡女子,蕭昀大度,也根本不會妨礙他娶妻生子,各取所需,互惠互利,何樂不為?” 寫完最后一個字,蕭昀扔了筆,胸中惡氣一掃而空,心情、身體前所未有的舒暢。 梁上掛著的鳥兒晃晃腦袋,唱道:“陛下英明神武,功蓋千秋!” 蕭昀一股腦站起來,大步流星走過去,興沖沖道:“你也這么以為?!” “陛下英明神武,功蓋千秋!”“陛下英明神武,功蓋千秋!” 蕭昀大笑:“英雄所見略同!來來來,朕賞你把谷子,朕宣布你復寵了!” “陛下英明神武,功蓋千秋!”“陛下英明神武,功蓋千秋!” 蕭昀撒了把谷子進去,拿著紙,走到蠟燭前,就要將紙燒掉,殿外謝遮突然領著一群太醫(yī)進來。 蕭昀眼疾手快地抓過一側書架上寫死人名字的小盒子,將紙揣進去,使勁壓了壓,蓋嚴放回。 等太醫(yī)檢查過皇帝身體,絲毫無恙出去后,謝遮還立在原地不走。 蕭昀和他認識多年,清楚他尿性,沒好氣道:“有話就說。” 謝遮嚅囁半晌,輕聲道:“陛下可要調謝才卿到地方去?” 蕭昀猛地皺眉:“為何?” 謝遮嘆了口氣,道:“微臣聽他身邊人說他這幾日都郁郁寡歡的,他那性子,太內向了,旁人傾訴一下,很快就過去了,他喜歡憋著,年紀又小,容易想不開,翰林院的又不大看得起他,他現(xiàn)在日子可想而知?!?/br> “陛下討厭他,反正也不想見他,這兩日見了尤其心煩,今日直接甩臉色走了,微臣就想著,陛下還不如調他去地方,給他個好差事,讓他歷練幾——” “誰說朕討厭他了?”蕭昀打斷。 謝遮一頭霧水:“陛下昨日從太仆寺回來,還罵他小賤人?!?/br> “……”漫長的沉默,蕭昀不動聲色笑說,“朕喊過你小賤人沒?” “……沒?!?/br> “打是情罵是愛,朕愛他呢?!?/br> 謝遮猛地抬頭,滿臉難以置信:“陛下……?” 蕭昀想著謝才卿已經(jīng)是他的枕邊人了,笑道:“朕瞧他哪哪兒都好,性子文文靜靜的,一點都不像人武將成天打打殺殺,還會寫奏折哄朕開心,事兒也辦得穩(wěn)妥,人還漂亮得跟個夜明珠似的,還愛干凈,送給朕的手帕比人姑娘家的還精致,會給朕熬湯,你是沒喝過,他第一次下廚就給了朕,還怪好喝的,改日朕一定叫他熬給你嘗嘗……” “……”謝遮表情詭異地看著眉飛色舞的皇帝。 蕭昀說得自己都驚異了,原來謝才卿有這么多優(yōu)點,他以前怎么視而不見? 他還會做香囊,還會穿衣打扮,衣著飾物倍兒有品位,帶出去太有面子了。 他真的太配被他睡了。 蕭昀稍稍冷靜了些。 謝才卿還是有不少缺點的。 他家貧,朕富可敵國,他官小,朕是皇帝官位朕說了算,他天真單純,朕厚黑老辣,他身子骨弱,朕身體強健,他嬌氣啥啥也不會,擠個奶都能滋到臉上,朕啥都會。 這么看他什么都不缺,就缺一個朕了,他的缺點就是為了等朕來彌補。 簡直天造地設,朕就是他命中注定的良人。 他連腰都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只手臂攬住剛剛好。 原來冥冥之中早有定數(shù),那么多蛛絲馬跡,只是他昏頭昏腦看不出來。 第47章 蕭昀說:“朕不僅不把他調到地方,朕還要把他調到御前來?!?/br> 謝遮:“……” 謝遮莫名想到了民間冷宮妃嬪順利復寵的話本。 鳥:“陛下英明神武,功蓋千秋!” 謝遮不能比一只鳥還沒有覺悟,立即道:“陛下英明神武,功蓋千秋!” 蕭昀想起什么,喊道:“福安!福安!朕的香囊呢!” “……”從蕭昀那兒出來后,謝遮立在屋檐下,嘆了口氣。 陛下向來想干就干,干完再想,行動力執(zhí)行力驚人,致力于解決問題,還從不囿于成見,一旦瞄準了誰也勸不動,還不怕承擔后果,這么些年就沒他想干沒干或者干了沒干成的事。 這一下子突然“想通”,行動起來,也不知道謝才卿頂不頂?shù)米 ?/br> 就是不知道這波勁兒能持續(xù)多久,別上手了就把人丟了,那謝才卿就更慘了。 …… 第二天一早,太妃都晾完衣服了,走回廳里,發(fā)現(xiàn)小王爺還坐著看書,愣道:“不去翰林院?” “我病了,請過假了?!敝x才卿抬眼,眉眼一彎說。 “……”太妃看著身體康健、面色瑩潤的小王爺,“為什么裝病?” “我思念蕭昀,郁結難舒,一病不起了?!?/br> “……”太妃心道小王爺還真是近墨者黑,道,“苦rou計?” “是啊,我總得讓他愧疚一下,好催他快點想明白?!?/br> “也是,常人都不可能那么快想通,更別說個皇帝,”太妃道,“你打算病到什么時候?” 謝才卿說:“病到他調我回去?!?/br> 太妃說:“那得有段時間,想看什么書,我去買回來,一天四本,二十本夠不——” “公公您請!”外頭管家領著福安公公進來,“福安公公到!” 謝才卿握書的手猛地一震,滿臉震驚和太妃對視一眼,太妃眼疾手快扯過一邊的一條厚毯子,謝才卿病懨懨地側倚下,太妃毀尸滅跡一般給他兜身蓋住。 毯子下,謝才卿手忙腳亂掏出手帕,將唇擦得干燥發(fā)白。 福安公公一進來,就見到了滿面病容、形容憔悴的謝才卿,哎呦一聲心疼道:“狀元郎怎么病成這樣了?” 謝才卿面色不改,淡笑道:“……還好,并無大礙,只是身子向來不大爽利,大夫也來瞧了,沒什么大病,主要得自己調理,休息兩日就好了。” “原來如此?!备0补聪蛞粋鹊奶?。 謝才卿給太妃使了個眼色,太妃便下去了。 廳里一時只剩下謝才卿和福安。 福安喜道:“奴才其實知道的,不就是為了陛下么!陛下調您去御前效勞了!” “……”謝才卿黯然的眼睛眨眼熠熠生輝,不可思議道,“什么?” 福安樂道:“沒聽錯!奴才先去了翰林院,發(fā)現(xiàn)您不在,才來府上的,恭喜狀元郎!賀喜狀元郎!” “……”謝才卿咳了兩聲,嘆氣道,“陛下不是昨日還——” “陛下能這么快記起您的好來,是您的福氣??!” “……”謝才卿唇角綻開笑意:“才卿之幸?!?/br> “您既然病了,那奴才便回去回話,您過兩日再——” “不?!敝x才卿慢慢坐了起來。 “不急這一時半會兒!”福安是尹賢的徒弟,尹賢對他好得很,尹賢對狀元郎贊不絕口,福安自是和狀元郎親近,道,“您千萬好好休息!” “……”謝才卿堅持掀了毯子,靦腆笑著,“公公,微臣這病怎么來的……公公也知道,微臣去伺候陛下,微臣的病……” 他聲音低了下去:“自然就好了?!?/br> 福安一拍腦袋:“你看我這豬腦子!那您快些收拾收拾,馬車在外頭,奴才在上頭等您。” “好。”謝才卿溫溫柔柔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