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路敵國皇帝后我懷崽了 第55節(jié)
這樣一個人無論未來是不是敵人,他都必須去了解他,尋找他思維上的破綻,他致命的弱點,這樣才可能在未來可能有的某個時間節(jié)點保護(hù)南鄀不受侵犯。 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 謝才卿可以出事,南鄀不能,皇兄更不能。 謝才卿心不在焉地翻開手邊的一本奏折,原本稍稍冷下去的臉,在看到奏折的剎那,鋪天蓋地紅了起來。 第50章 謝才卿猛地合上奏折。 “這本奏折,陛……陛下還是自己看吧,微臣念下一——” “念,朕不喜歡看字。”蕭昀道。 “陛下——” “你只管念,朕沒那么容易生氣,寫了什么大逆不道的,朕也不至于遷怒個念奏折的?!?/br> “陛下……” “到底寫了什么狀元郎不肯念,朕和狀元郎一起瞧瞧?”蕭昀皺眉,作勢就要走過來。 謝才卿面紅耳赤道:“……微臣、微臣念,陛下不用過來了?!?/br> 他瞧向殿內(nèi),輕聲道:“陛下可否屏退左后?” 蕭昀欣然擺擺手,叫宮人下去,懶洋洋地倚在窗邊,洗耳恭聽。 謝才卿僵著手指又翻開奏折,忍下羞怒,心罵了聲臭流氓,粗略掃了一眼奏折上所書的文字,一時無地自容。 “狀元郎?”蕭昀壓著嘴角,出言催促。 謝才卿深吸一口氣,臉頰越發(fā)guntang,他忍著滿眼不堪入目,顫聲念道:“近來微臣屢偷……偷婦人,偶有所感,與陛下分享?!?/br> 蕭昀怔了下,差點笑出聲,面色不改:“念?!?/br> 謝才卿道:“陛下二十有四,身強體壯,精力旺盛,于后宮之事,當(dāng)量力而為,若資本雄厚,則萬事可為,婦人亦可,反之則莫要好……好人婦,他人之婦,為他人開辟,其夫婿若勝于已,則難以合拍,并無絲毫歡樂可言,婦人心下亦輕賤,累及自尊?!?/br> 蕭昀憋笑憋得難受,心道這老東西可真絕。 “微臣污言穢語,只望陛下莫要沾染京中惡習(xí),擇良妾納之,處子雖無趣,卻可自行開辟,長投深大投闊,己之所長所短,他人都能相配,量身定制,方為人生極樂……” 謝才卿的眼睛都羞紅了,氣得唇齒打顫。 污穢不堪,實在無恥。 這蕩臣要是他皇兄早就拉出去砍了。 果然人以群分,蕭昀個yin賊才能養(yǎng)出這種蕩臣。 蕭昀盯著白璧無瑕的謝才卿,喉結(jié)微滾。 開辟? 蕭昀并沒有讓他停下的意思,氣定神閑地像在聽講經(jīng)筵,謝才卿只好繼續(xù)念:“處子無知,不知其他男子若何,斷然不會傷及顏面?!?/br> “況且人婦無法變成處子,處子卻可變成人婦,處子于此事,初時可有可無,夫婿……多番引導(dǎo)教授后,卻妙不可言?!?/br> 蕭昀的手一頓。 引導(dǎo)教授? 他上下打量著念個奏折都能羞得滿臉緋紅的謝才卿,心道還真是一張白紙,心下大樂。 這塊他還未主動涉獵過,聽著新奇又有趣,充滿挑戰(zhàn)。 這么好玩兒的事怎么能少了他? 男子靠權(quán)勢地位征服旁人有什么意思,還不是不能叫人死心塌地。 有本事在方寸之地也一逞雄風(fēng),將人里里外外征服了個徹底,叫他日后就算跟了旁人,也始終惦記著自己。 他是皇帝,要玩兒就得玩兒得精深,一騎絕塵,不然被太監(jiān)記在內(nèi)起居注上供后世觀閱多沒面子。 蕭昀咂了下嘴,按捺下那點躍躍欲試,泰然自若道:“念?!?/br> 謝才卿道:“如何擇良妾,微臣亦有一番心得?!?/br> “肌膚當(dāng)選白中透紅,膚質(zhì)細(xì)膩柔滑者為佳,膚色暗且沉,身子多半寒涼或濕熱,不……利于子嗣,粗糙者,多半先天不夠富貴,后天不注重儀容,邋遢懶惰;心性當(dāng)以溫柔賢惠、不爭不搶者得宜,所謂家和萬事興,后宮安寧,前朝方可無慮,心平方可……安胎,”謝才卿深吸一口氣,“性嫻靜者日后教導(dǎo)子女,子女也多成大器……” 蕭昀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胡言亂語,他這話說的,狀元郎豈不是好生養(yǎng)?” 謝才卿冷不丁整張臉都在燒,暗自咬牙切齒:“陛下休要取笑微臣……微臣又不是女子,哪……哪里會生孩子?!?/br> “是啊,”蕭昀懶散道,“狀元郎要是個姑娘家,怕是這時候跟朕求娶的能從寢宮排到東城門了吧?!?/br> 謝才卿道:“陛下……” 蕭昀深看他一眼,謔道:“狀元郎要是個姑娘,哪輪得到他們,朕早就納進(jìn)后宮自己享受了?!?/br> 謝才卿瞪大眼睛,顯然是沒想到他會說如此調(diào)笑之語,一時方寸大亂,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陛下休要取笑微臣了……微臣不念了,微臣,微臣告退……” “怎么這么不經(jīng)逗,”蕭昀走過來,抽過他手里的奏折,“臉皮這么薄,可不得練練,都是朕身邊人了,別日后叫人隨隨便便欺負(fù)了去給朕丟人。朕調(diào)笑你,你羞了惱了,不會調(diào)戲回來朕么?” 燭火下,蕭昀的臉俊美風(fēng)流,含謔的眼睛注視著人,慵懶的語調(diào)催人臉紅心跳。 謝才卿心罵了聲無恥,像只小兔子,垂著耳朵低耷拉著腦袋:“陛下這是哪里的道理……” “都是男子,莫要拘謹(jǐn),弄得朕都不好意思了,朕和指揮使間就是這樣的,”蕭昀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朕昨日還調(diào)侃他要不要母儀天下呢?!?/br> 謝才卿松了口氣:“是微臣小家子氣,微臣還是先——” “急著走做什么?”蕭昀一把拽回他,翻開奏折,笑說,“來來來,狀元郎同朕一道看看?!?/br> 頓了頓,在狀元郎驚駭欲絕的表情里,淡定地加了一句:“朕同指揮使經(jīng)常一道兒看?!?/br> 狀元郎像是怕掃了陛下的興,霎時不好意思走了,只別過臉,柔軟的手指輕撥腕上熱而有力的大手:“陛下,別,別這樣……” 蕭昀納悶說:“狀元郎這么大人了,竟沒看過?” 謝才卿:“微臣的……的確沒瞧過。” “一眼都未曾?”蕭昀語氣匪夷所思。 謝才卿心下羞怒,他什么語氣?不看才是應(yīng)該,這種東西yin賊才看,還拉著人一起看。 “……未曾。” 蕭昀心說謝才卿怎么比隔壁那個江懷逸還保守,懶懶笑道:“那更要看看了,來來來,錢思圣畫的,舉世獨一份兒,前些日子還有朝臣來給狀元郎說親呢,朕見你年紀(jì)小,暫時沒準(zhǔn),不過也得學(xué)著點兒了,省得日后駕馭不住妻妾?!?/br> “……陛下!” 謝才卿被蕭昀拉著手腕兒,不得已乖乖巧巧立在他身前,蕭昀的腦袋從他的頸側(cè)探過來,手臂從他腰側(cè)繞到身前舉著奏折,因為比他高半個頭,還比他大上一圈,從后瞧著倒像是蕭昀將他圈在懷里一道看似的。 畫冊都擱眼皮子底下了,謝才卿又動彈不得,只得低頭閉上眼。 “睜開,”耳邊蕭昀笑說,“上回朝臣脫個褲子都遮眼睛,他們現(xiàn)在還跟朕笑你像個黃花大閨女兒呢,是得好好練練,省得以后又見著了,不知道的還以為狀元郎好龍陽,才不好意思瞧呢?!?/br> 謝才卿負(fù)隅頑抗著:“陛下……” “聽話?!?/br> 蕭昀說話時,氣息噴灑在他的頸側(cè),謝才卿脖頸上的肌膚都微微紅了。 蕭昀瞧著那片顏色,眸光驟深。 鼻端是混合在一起的兩種香氣,互相糾纏牽扯,你中有我,相得益彰,叫人不知不覺心蕩神搖。 眼前人漆黑的長睫輕顫,終是慢慢睜開眼,紅著一張臉,對上畫冊上千奇百怪的花樣兒。 蕭昀:“狀元郎以為如何?” “……” “朕瞧著不大行,花里胡哨的,累得慌,雜技?!?/br> “……” “這頁呢?!?/br> “愛卿?說話,朕一個人瞧沒勁兒。” “愛卿?” “……尚……尚可?!?/br> “尚可嗎?喜歡?” “……” “不說話就是喜歡?” “……不喜歡?!?/br> “那這個呢?愛卿喜歡嗎?” “不喜歡?!?/br> “不喜歡嗎?朕倒挺喜歡,是野了些,但瞧著怪舒服。” “……” …… “怎么都不喜歡?那愛卿喜歡什么樣兒的?”“……” “愛卿喜歡溫柔一點兒的,”蕭昀的唇幾乎貼上謝才卿的耳側(cè),聲音低沉而緩,“還是如何一點兒的?” 第51章 謝才卿頭皮一陣發(fā)麻,身子就是一顫,rou食者掠奪弱小動物的碾壓、未知恐懼感撲面而來,以至于那一瞬他本能得緊張到腿軟,差點倒在蕭昀懷里。 他意識清醒了些,咬著唇,怎么也不肯張嘴應(yīng)聲。 “狀元郎?”蕭昀頗為耐心地循循善誘。 謝才卿忽然一把推開他:“陛下,微臣……微臣失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