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呼哧,呼哧…… 我坐在地上,看著前邊的裂縫,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夠從這個裂縫里走過來。這可比一些機(jī)關(guān)可怕多了,是真正的天然屏障,如果不是呂翠的話,我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掉進(jìn)去幾次了。 可就算這樣,我的腿還是一陣發(fā)疼,手心都被磨破了。 鄭帥靠在一邊玩著自己的小刀,王一虎還是老樣子,面不紅氣不喘的。呂翠給我拿了一瓶水,“喝點(diǎn)水吧,是不是覺的這和冒險(xiǎn)一樣?” 我苦笑一聲,擰開瓶蓋灌了幾口,這可真他媽的比冒險(xiǎn)還驚險(xiǎn)的多啊。 這一次,他們還算夠意思,給了我十分鐘的休息時間。 “前邊是階梯臺?!?/br> 鄭帥告訴我們,同時指了過去,我們前邊是一個兩米高的石臺,看起來還很平整。不過從我這個角度,發(fā)現(xiàn)前邊是遞增的,就好像是階梯一樣。我仔細(xì)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這好像有人工的痕跡,但是卻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鄭帥說話的時間,已經(jīng)一個縱步往上一竄,然后身子很是靈活的把自己甩了上去,再接著伸手去拉被王一虎抱起來的蔣兆。蔣兆上去之后,王一虎用力一蹦,雙手一按很輕松的上去了。然后就是我了,這我可沒有那個本事。 我可以跳起來用手搭著邊,但是我絕對沒有辦法把自己弄上去。所以這要靠王一虎了,我剛上去,就聽到背后有聲音,呂翠竟然是雙手一碰邊緣,然后一個跟頭耍上來的。 我這才算是徹底明白了,論身體素質(zhì),這三個人,隨便一個都可以甩我八條大馬路。 階梯一個接著一個,也把我累的夠嗆,雖然我都是被人拉上去的,可兩只胳膊也酸痛酸痛的。在這個過程中,我發(fā)現(xiàn)了在第三、第六、第九的階梯臺上都有一個很淡的陰陽魚痕跡。 陰陽魚的標(biāo)志,難道是代表道家? 我心底把這些暗暗記住,階梯臺總共是一十九個,只要碰到了三六九就會有那種標(biāo)志,至于其他的,倒是沒有。 上了最后一層之后,前邊就是一片平坦的地方了。 蔣兆笑著問我,“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我看著這老狐貍,覺的他這樣問肯定是有原因的,就把我發(fā)現(xiàn)的事情告訴了他。 蔣兆點(diǎn)頭,“你還算細(xì)心,這三六九在道家中,其實(shí)是按照三才、六合、九宮的意思來的。這是一個提醒,也是一個警示?!?/br> 我頓時不解了,“提醒?提醒什么?” 蔣兆說:“提醒著我們即將進(jìn)入的地方,三才指的是天、地、人。六合,是上下左右前后。九宮自然是乾宮、坎宮、艮宮、震宮、中宮、巽宮、離宮、坤宮、兌宮。也就是說,我們會進(jìn)入這樣的一個地方?!?/br> 這些東西我是明白的,但是我不明白的是,這些東西和我們要去的地方難道真的是一個嗎? “你是說,我們要進(jìn)入這樣的一個地方?” 我問蔣兆,“而且,你剛才說提醒,難道是說,我們?nèi)サ牡胤綍浅NkU(xiǎn)嗎?” 蔣兆微笑:“對于很多人來說,這是很危險(xiǎn)的??涩F(xiàn)在,不是有你和我嗎?” 我笑了笑,“我可不懂九宮八卦什么的,如果要靠我的話,我勸你還是收收心吧?!?/br> 蔣兆搖頭一笑,“就算是一只螞蟻,也會有大用處的。你又何必妄自菲?。慨吘?,你可是茅山派新一代的掌門人啊。如今,道家沒落的不成樣子,哪里還有真正的高手?你這樣的,已經(jīng)算是很不錯的了?!?/br> 蔣兆停頓了一下,又繼續(xù)說:“只要你老老實(shí)實(shí)的跟著我,別動什么歪腦筋的話,我想,你這一次絕對會大開眼界?!?/br> 我只能夠敷衍的笑了一下,我這一次來,主要是想要還魂草。 這就是我的目的! 也是唯一的目的,我可不管蔣兆會做什么事情。 蔣兆和王一虎率先向前走去,我看著四周到處都是茂盛的叢林,在這里如果不看太陽的話,我連一點(diǎn)方向感都沒有。雖然這里相對平坦的話,可畢竟也是山路,走起來也不輕松。蔣兆畢竟還是年紀(jì)大了,時不時的都會休息一會。 就這樣走走停停的,足足用去了小半天的時間,天色都要暗了,蔣兆就又讓我們進(jìn)行休息調(diào)整。說是第二天才開始進(jìn)去我們要進(jìn)的地方,但是我覺的,絕對不僅僅是這么一回事。 這是我第一次在島上過一晚上,之前在游艇上還好,但是在這里的話,除了耳邊傳來的海風(fēng)聲,空氣很潮濕之外,其他的真的沒有什么感覺。 吃飽喝足,我也不管他們到底想干什么,就在睡袋里睡覺。 因?yàn)樾新返年P(guān)系,所以我們不可能帶著帳篷。帶睡袋就已經(jīng)是很不錯的了,否則的話,體力消耗的就更厲害了。至于食物和淡水,我也算了一下,最多也就撐五六天的時間。也就是說,我們可能要在釣魚島待上五天! 算上來回去掉兩天的時間,也就是說,在蔣兆的預(yù)算中,我們要在‘目的地’待上最起碼三天的時間! 要不然的話,我們的食物和水絕對是不夠的。 三天! 我暗暗算計(jì)著這一切,我絕對要先一步搞清楚蔣兆的目的。 我們睡成一排,我完全是數(shù)著醒醒睡著的。早上我醒來的時候,他們也都已經(jīng)醒了,太陽剛從海平面升起,頗有美感。我簡單的漱了口,洗了把臉,也坐在一旁。 我看到蔣兆拿出了一個很古老的羅盤正在測算著,時不時的還看了一下太陽升起的地方。 在太陽和地平線大概呈現(xiàn)三十度角的時候,蔣兆這才站了起來,然后招手讓我過去。 “怎么了?” 我問蔣兆,蔣兆笑說:“你把掌門玉印拿在手里,然后站在這個地方?!?/br> 我看了一眼,那是一個很普通的圓臺,背后是一面很普通的山壁,看不出有什么,我也就握著掌門玉印站了過去。 “把掌門玉印捧在心口?!?/br> 蔣兆再度開口,同時調(diào)整了一下我的位置。 我依言而行,剛剛站好,我就看到有一道刺眼的光線沖我飛了過來,完全是對準(zhǔn)了掌門玉印那一條光線緊接著射向了地面。 “咔咔咔!” 緊接著,我就聽到了身后好像有一扇厚重的門在緩緩打開。 “別動。” 蔣兆一臉驚喜的看著我的身后,同時以命令的語氣對我說。 過了有兩分鐘這個樣子,蔣兆才說:“可以了?!?/br> 說話的時間,他就已經(jīng)走到了我的身后,我收起掌門玉印看了過去,果然,真的是一扇石門打開了,露出了一條向下延伸的階梯通道。 “這是怎么回事?” 我連忙問蔣兆,蔣兆這一次倒是沒有回避我的問題,“這就是三才,天地人。天地不用我說了,人就指的是你。確切的說,主要還是你?!?/br> 我又是一陣迷糊,不明白他到底在說什么。 蔣兆看了我一眼笑說:“你是茅山派掌門,這可不是任何人都有這個機(jī)遇的。也許很多人都比你厲害,可他們偏偏就不是。這就是每一個人的氣運(yùn)不同,你是,就代表你的氣運(yùn)比一般人強(qiáng)。簡單的來說,并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當(dāng)上總統(tǒng),主席,這樣的人本身就有大氣運(yùn),也就是人才。” 我想我大概有點(diǎn)明白他的意思了,這是一種很朦朧的概念。 有的人勤勤懇懇奮斗一輩子,卻什么都得不到,而有的人看起來游手好閑,但是偏偏就可以得到別人得不到的。這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命’,有的時候不信命不行。 所以,這一次能夠打開這個門,應(yīng)該就是靠我的氣運(yùn)。說白了,我就是被這樣莫名其妙的利用了一下。 蔣兆直接走了進(jìn)去,鄭帥說:“老爺子,這樣的地方都不知道多久沒開了,就不怕二氧化碳太濃,把人憋死?。俊?/br> 蔣兆呵呵一笑,“這個地方不會的,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就算是倒霉了?!?/br> 王一虎緊跟著蔣兆走了進(jìn)去,鄭帥撇了撇嘴也走了進(jìn)去,然后是我,最后的依舊是呂翠。 因?yàn)橛辛死蠝奶嵝?,所以這呂翠在我身后,我是始終不自在,總感覺自己是被一條蛇給盯著了。我們都打開了手電,一步步向下走,通道并不寬,可很長,長到我們用手電筒的話,根本就照不到最下邊。 我用手電筒掃了一下墻壁,平平常常,任何標(biāo)志都沒有。 走了好一會,后邊的入口都成了一個光點(diǎn)的時候,蔣兆卻停了下來,我用手電筒一照,看到蔣兆前邊的階梯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人的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