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血rou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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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重復(fù)著柳鏡曉的命令,叫喊聲此起彼伏,郭俊卿和李何一則各帶后陣的一個排從兩翼延伸過去,支援兩翼負(fù)責(zé)掩護的一個班,就這功夫,士兵們又開始高叫道:“裝彈!射擊!”,把所有的子彈向柔然軍發(fā)射,但柔然軍仍在跑步前進! 五十米! 柔然軍中終于有人停了下來,端起了步槍,不用瞄準(zhǔn),就直接朝著第一營開火。 第一營也同樣不會客氣,以最快的速度裝填子彈,然后端起步槍給以回敬。 柳鏡曉身前的一名士兵正高叫“裝……”,嘴里慘呼一聲,猛地倒了下去, 雙方都不時有人倒下來,受到白煙的干擾,柳鏡曉對這隊近在咫尺的敵軍反而看不清楚。 四十米! 柔然叛軍停了下來,收拾了因高速運動而顯得有凌亂的隊形,前排柔然叛軍一邊喘著氣,一邊放下步槍裝填子彈,定邊軍這邊則高叫著“裝彈!射擊!”,仍然保持高揚的士氣,向著柔然叛軍開火。 柔然叛軍稍稍收攏隊形,突然高叫道:“啊!啊!”整個隊形開始一陣沖刺,向著定邊軍撞來。 柳鏡曉拔出軍刀,大叫:“白刃戰(zhàn)!殺??!” 司馬勘跟著大叫一聲:“殺??!”舉起一枝不知從哪來弄來的步槍,第一個跳了出去。 軍官身先士卒,士兵無不士氣大振,跟著沖了出去。 已經(jīng)裝填完畢的士兵,一邊狂奔,將槍往上微微一挑,射出膛中僅有的一發(fā)子彈,而敵方同樣回敬,雙方?jīng)_在最前排的士兵在這瞬間就倒下六七人。 但雙方都未作絲毫,兩股人流很快撞擊在一起,展開血rou廝殺。 雙方的步槍首先撞在一起,除了少數(shù)倒霉蛋,雙方的步槍頂在一起,但第二輪的刺刀已經(jīng)刺出,直接刺入了人體,伴隨那特有的聲音,血漿在瞬間噴射出來,染紅了軍衣,染紅了地面。 司馬勘一馬當(dāng)先左挑右刺,刺刀閃著寒光連續(xù)挑掉了兩名敵軍,但眼前又出名兩名柔然叛軍向他包抄而來,他稍一順氣,又端起步槍沖了上來。 兩翼幾乎同時響起了槍聲,接著是戰(zhàn)馬嘶叫和悲鳴,標(biāo)志著兩翼都已經(jīng)打響,不過柳鏡曉根本沒時間去注意兩翼的戰(zhàn)事,因為有柔然叛軍已經(jīng)盯上了他,正端著刺刀沖了過來。 雙方的拼殺相當(dāng)慘烈,最前排的士兵幾乎已經(jīng)傷亡怡盡。 而雙方在刺殺技術(shù)方面的比賽則是難解難分,柔然人素來悍勇,rou博戰(zhàn)方面是一等一的好手,定邊軍則以逸待勞,不過在人數(shù)方面,定邊軍占了那么一點點優(yōu)勢,而這點優(yōu)勢正隨著戰(zhàn)斗的進行而不斷擴大。 不時還有槍聲響起,那是后排的士兵射出他們未及發(fā)射的子彈,不時有正在祝賀勝利的士兵被槍彈擊中慘呼著倒下,夾雜著慘叫聲、歡呼聲,到處是飛濺的血花,到處可聞刺刀挑進身體的清脆聲音,到處是在地上拼命掙扎的傷兵,地上的秋楓葉在鮮血的洗禮下更顯得鮮紅。 柳鏡曉左手持刀,右手持右輪手槍,幾個柔然叛軍見他面目清秀,又是個軍官,便以為他好欺負(fù),包圍了上來,他毫不客氣,沒等敵軍便把轉(zhuǎn)輪手槍的子彈全部掃出去,連續(xù)干掉了三名敵軍,但剩下的四人見他已經(jīng)把子彈耗盡,心中竊喜,反而加快腳步了。 司馬勘這時候又挑倒一名敵軍,見柳鏡曉被圍住了,大叫:“鏡曉!”就想來解圍,不料一名身體高大的柔然叛軍擋住了去路,司馬勘大急,卻是分身乏術(shù),只得打起精神,應(yīng)付當(dāng)前的敵人。 柳鏡曉將手槍往槍套里一插,雙手并舉指揮刀,找到一個對手也劈了過去,他深知這等時機決不可膽小退縮,愈多一分勇氣,則愈多一分生機。 他那對手跑得甚快,把伙伴拉在后面大約半個身子,見柳鏡曉一刀劈來,絲毫不懼,硬生止住身形,步槍一挑,直刺柳鏡曉前胸,柳鏡曉不由氣苦,回刀一擋,刀槍便格在一起。 這人力氣頗大,倉促出手只退了兩三步,而柳鏡曉卻有虎口發(fā)麻之感,這時候原來拉在身后的柔然叛軍已趁機趕了上來,三把刺刀直刺過來,柳鏡曉不退不進,向左一閃躲過刺刀,然后用盡全身力量斬去,敵軍沒有想到柳鏡曉如此豪勇,皆向退了幾步。 柳鏡曉自知生死懸于一線,便朝那立足未穩(wěn)之人追去,那人將步槍一扔,拔出隨身的蒙古刀格擋。柳鏡曉連砍三刀,那人也精通rou博之道,連擋了三也,雖然處于下風(fēng),可柳鏡曉也占不了多少便宜。 這當(dāng)兒兩人近身相搏,方才后退的三人又已經(jīng)逼了上來,柳鏡曉大急,正這時候,從左邊殺出兩人,替柳鏡曉擋住了敵軍。為首一人大叫:“我來!” 柳鏡曉聽得出這聲音是三連長朱營,心里放寬,放心地和當(dāng)面的對手交起手來。 柳鏡曉這才瞄了一眼對手的蒙古刀,這刀長不過尺許,寬僅七八寸,在對方手里卻使得虎虎生風(fēng),與自已的長刀交戰(zhàn)不處下風(fēng),大生好奇之風(fēng)。仔細(xì)一看對方的柔然刀竟是柔然族只有極少數(shù)王室子弟才可使用的名品,對方腰間刀鞘亦是以烏木為料,鯊魚皮包柄,以絲絨編制帶穗,連在錦制陶海上,也是名貴無比的器物。 而對方年約二十七八,身形削弱,頭戴頂紅纓出帽檐的圓筒帽,梳發(fā)辮,發(fā)稍系黑絲絨帶穗頭繩,身著蒙古袍,外面套短袖馬褂衣著,腰扎垂穗頭腰帶,穿著飾用都是華貴無比,心中大喜,深知當(dāng)前這人必定是柔然軍的領(lǐng)袖之一,無論殺死生俘,都是大功一件,手上的刀法不由凌厲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