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名著里拿穩(wěn)種田劇本 第19節(jié)
特定原著劇情,進入位面的選手不能避開,哪怕是違背自己的意愿,也只能捏著鼻子走。 夏洛特的退賽,某種意義上,也不失為一種出于自身意愿的“選擇”——羅蘭愿意尊重她的意愿。 但羅蘭馬上反應過來:好啊,露娜!你果然有什么在瞞著我。 “露娜,你這么熟悉這個位面的故事,你一定知道我的那段‘必走劇情’是什么,對不對?但你卻不愿意告訴我!” 她果斷將經紀貓面前的小魚干拿起來,作勢要抱走。 露娜馬上就急了,伸出一對秀氣的前爪抱住了羅蘭的胳膊:“不是我故意不告訴你,是我的職責所在,不能現(xiàn)在就將關于你的‘必走劇情’告訴你啊!” 露娜的表情分明寫著:萬一你也退賽了怎么辦? “你好奇心又那么重,一定會問我,你自己那段‘必走劇情’究竟是什么?!?/br> “可是我現(xiàn)在確實不能告訴你,只有到了那段劇情之前,你才會收到通知——到那時候,那段劇情,也許就水到渠成了,也許你需要知其不可為而為之……但總之只有到了那時,我們才有有更多的信息來作出判斷?!?/br> “總之不到那時候你千萬不要輕言放棄,羅蘭!” 露娜抱著羅蘭的胳膊以及小魚干,不肯撒手。 “放心吧!我不會放棄的?!?/br> 羅蘭就不是那樣的人。 就算是她不幸抽到了夏洛特那樣的角色,她也會想辦法通過“種田”來翻身的——這都不是問題。 她需要問的,其實只是確認,自己確實有“必走劇情”要走,而且這劇情到來之前,她能夠收到提示——這就足夠了。 沒過多久,朗博恩果然陷入“雞飛狗跳”的混亂之中。 因為柯林斯表兄開了口,向二小姐伊麗莎白求婚。 他選擇伊麗莎白的原因,主要是因為大小姐簡被認為是“名花有主”,否則他也一定會在簡那里先碰碰運氣。 而伊麗莎白,如露娜所“預言”的那樣,果斷拒絕了柯林斯。 貝內特太太對此萬分失望,她的“神經”因而開始折磨整座大宅里的所有人。 “哦,莉迪亞我親愛的小寶貝,家里只有你一個最懂事。” 貝內特太太在歇斯底里發(fā)作的間隙,會淚眼婆娑地坐在羅蘭身邊求安慰。 羅蘭:……哦,我親愛的mama,您實在是過獎了。 “你說說,家里人究竟做錯了什么?把她供養(yǎng)到這么大,給她漂亮的衣服穿,專門請了鋼琴教師讓她學習音樂……你和基蒂都沒有這個機會……” “柯林斯先生是多好的結婚對象啊……有穩(wěn)定而體面的職業(yè),收入不菲,又有羅辛斯的貴人提攜,亨斯福德離朗博恩又近,她可以隨時回家來住……” “她明明可以過得很幸福!” 羅蘭不言語,心里在回想那天和已經“消失”了的夏洛特之間的談話。 “在這個位面里,成年女性只有兩個身份:一個是妻子,一個是老姑娘。” 她們這個階層的姑娘,自打出生開始,接受到的教育,就是為了讓她們將來成為一個合格的“妻子”,從而找到人生的歸宿。除此之外,別無他途。 夏洛特的領悟是準確的。 貝內特太太愛她的女兒們,這一點毋庸置疑。 但即便是這樣的貝內特太太,也只曉得盡快把女兒們都嫁出去——因為只有都嫁出去了,她們才能獲得幸?!?/br> 羅蘭:越是如此,我就越想要知難而上。 她想要自己定義的“幸?!迸c“成功”。 當然柯林斯表兄求婚的這件事還遠未結束。 兩天之后,這位亨斯福德的教士先生向瑪麗亞·盧卡斯小姐提出了求婚。而瑪麗亞欣然同意。 最要好的朋友嫁給了自家的財產繼承人——這個悲催角色的歸屬從伊麗莎白轉到了羅蘭身上。 羅蘭表示:她被雷得外焦里嫩。 名著位面的做法確實簡單粗暴,一個選手退賽了,就直接把屬于她的“命運”給安在了別的原著人物頭上。 結果現(xiàn)在她成了夾在三方之間,里外不是人的人: 貝內特太太覺得是羅蘭在“引狼入室”,瑪麗亞再三再四地請求她“原諒”,而柯林斯表兄三番四次地跑來向她請教:“莉迪亞表妹,能耽誤您一點點時光,多告訴表兄一些關于我最親愛的瑪麗亞的事嗎?” 羅蘭:……莫挨老子! 在最初疾風驟雨般的幾天過去之后,朗博恩大宅里的氣氛陷入低沉。只有來自外部的好消息才能拯救。 好消息也恰于這時傳來了: 內瑟菲爾德送來了邀請,賓利先生將在那里,辦一次舞會。 據說,他想要借此機會,向梅里頓的親友們介紹一位非常非常重要的人物。 第21章 傲偏位面21 賓利先生在內瑟菲爾德辦起舞會,直接給羅蘭帶來了一筆大生意。 如今在梅里頓,貝內特家的廚娘福登太太,已經儼然是私廚中的首席名家。 為了這次舞會,內瑟菲爾德的廚子特地拜訪了好幾次朗博恩,向福登太太請教了好幾回,才敲定了最終的菜單。 這個位面里的舞會宴請,必備白湯和朋趣酒。 白湯是一種用rou汁、蛋黃、碎杏仁和奶油摻和煮成的湯。按照傳統(tǒng),在舞會上人們會在白湯里加入白蘭地飲用,以便提神和暖身。 當時羅蘭嘗了一回福登太太做過的白湯,馬上皺起眉頭,覺得這個位面的人們實在是太不講究了。 朋趣酒倒還行,也就是一種用葡萄酒兌上熱水、糖、檸檬和各種香料調配而成的飲料,有點類似后世的熱紅酒。 最終,在福登太太的建議之下,內瑟菲爾德的舞會上首開先河,將“白湯朋趣酒”的組合,改成了“三明治朋趣酒”的組合—— 內瑟菲爾德的廚房提供切成小塊的美味“三明治”,盛放在擦得锃亮的銀盤上,由仆從們托著,在舞廳中來來去去,將這類小食提供給來賓們。 三明治中的餡料也已經由羅蘭第一次在朗博恩招待來賓時的三五種,拓展到了現(xiàn)在的十余種:從精心烹飪的rou食:鹽焗雞、油封鴨腿、煙熏鯛魚、烤牛舌與牛肝……到美味的蔬菜:烤歐防風和蕪菁、冷吃的生菜與萵苣…… rou食柔嫩入味、蔬菜清甜爽口,醬汁則直接調在食材之間,用面包片夾住,省去了另外涂抹醬汁的麻煩。 三明治又切得大小恰到好處,參加舞會的嘉賓,只需用侍者送上來的熱手巾擦擦手,就能享用各種各樣的美味。 定下菜單之后,內瑟菲爾德的廚子對福登太太千恩萬謝,除了感謝朗博恩幫忙確定菜單,也感謝福登太太特地幫忙去“南北貨食材行”打了招呼,預留了舞會所有需要的食材。 除了各種各樣的美食,內瑟菲爾德大宅里里外外擺放的鮮花,也大多出自朗博恩的溫室。 早先羅蘭專門留出了一個溫室,用于培植反季節(jié)蔬菜與花卉,目前培育出的蔬菜還不算多,但是花卉的數(shù)量和種類非常充足,而且能在內瑟菲爾德舞會的當天上午采摘,打包送到舞會現(xiàn)場去。 內瑟菲爾德的管家對這些花卉的種類、質量和數(shù)量感到非常滿意,特地派人送了便條表示感謝。 羅蘭跟隨家人一道上門的時候留意了一下,果然見到內瑟菲爾德內外,到處是色澤艷麗的鮮花。 門外露天處大多是風信子和風鈴草,是將已經開花的植株移植到內瑟菲爾德的花圃里的。 進入內瑟菲爾德莊園室內,則隨處可見大捧大捧的玫瑰月季或是白百合,插在來自遠東的大型蘇麻離青瓷瓶里,一束束剛剛開放未久的郁金香則盛放在各式各樣、晶瑩剔透的雕花玻璃花瓶中。 來賓們見到眼前的情形,無不嘖嘖稱奇。 在這樣的季節(jié)里,能夠全部用鮮花來裝飾整座莊園——這是皇家才有的排場吧? 與貝內特一家前后腳抵達的盧卡斯爵士,見狀恰到好處地恭維主人: “尊敬的賓利先生,您的內瑟菲爾德莊園,實在是令我回想起當年在倫敦覲見國王陛下時的情形!” “這些迎著寒風怒放的花朵,在我看來不僅是主人熱情好客的表示,也著實是賓利家族財力的體現(xiàn)吶。” 賓利先生聽盧卡斯爵士提起這茬兒,忍不住聳了聳肩,微笑著說:“您千萬別嘲笑我了——這些事務我一向十分生疏,都是交給管家去辦的。管家說花了多少錢就是多少錢……我就只有乖乖付賬的份兒?!?/br> “像這滿屋子的鮮花,是向梅里頓一家花店訂購的。店主說是用特殊法子培植出來的,所以比較昂貴……” 盧卡斯爵士好奇地打聽,賓利先生回答說為了這次的舞會,他在鮮花上花了將近兩百鎊,在食材上花了兩百鎊,再加上各種人工和其他花銷,一次舞會的花銷在五百鎊上下。 五百鎊?!——這個金額嚇到了盧卡斯爵士。 他的女兒瑪麗亞近來剛剛找到了好歸宿,盧卡斯爵士滿心歡喜,還想在內瑟菲爾德的賓客們之中炫耀一番。但一見主人家這般排場與花銷,頓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瑪麗亞·盧卡斯就算是嫁了教士,將來能繼承朗博恩的財產,也萬萬比不上未來內瑟菲爾德的女主人的。 賓利先生報的這個數(shù)字很快傳到了羅蘭耳中。 羅蘭:我無語…… 她發(fā)誓,鮮花和食材都是從她手里賣給內瑟菲爾德的,但絕對沒有四百鎊這么多—— 她定價可沒有這么離譜。 如果賓利先生沒有夸大其詞(當然他也真沒這個必要),那么就是他家里的仆人實在太狡猾了。 不過這對于羅蘭來說,也不算是什么壞事。 目前她在梅里頓推出的食材和鮮花,走的可不是薄利多銷的路線。她的定價從不含糊,也從打算通過低價獲得額外的競爭力。 但是內瑟菲爾德的舞會一開,賓利先生這么一宣傳——羅蘭旗下的商品,仿佛一下子又有了漲價的空間。 只不過羅蘭暗自記下:如果簡將來真的嫁給賓利先生,可得提醒他們小兩口,得時不時地查查賬,核對核對價格,要不然總是被仆人們聯(lián)起手來蒙騙。 內瑟菲爾德開舞會,到場的賓客極多,整個梅里頓,略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出席了。 但男賓還是少于女賓。小姐們跳舞的時候很容易缺少舞伴。 羅蘭盡量把跳舞的機會推讓給現(xiàn)場別的小姐,但是她的“防ooc卡”還是為她招惹來了好幾名可愛的軍官。 不得已,羅蘭借口想吃點東西,婉拒了軍官們,將他們交給其他沒有舞伴的小姐們,自己擠出舞池。 她發(fā)現(xiàn)四姐基蒂正百無聊賴地坐在一邊,手中拿著一本畫本,對著一瓶鮮亮的郁金香,用鉛筆無聊地涂著速寫。 “基蒂,你畫得真好!” 羅蘭由衷地贊嘆。 但事實上,她以前從不知道這位四姐竟然會畫畫。 單看畫紙上的郁金香,羅蘭就能斷定,基蒂的畫,很有靈性,技巧也很不錯: 花朵的整體比例恰當,立體感十足,枝葉和花瓣則十分細膩——以羅蘭這種外行眼光來看,基蒂已經夠得上是一個繪制花卉的小行家。 “畫得好又有什么用?”基蒂嘆了一口氣,扭頭看向正坐在鋼琴旁彈琴的瑪麗,“這種時候都不能露一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