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名著里拿穩(wěn)種田劇本 第106節(jié)
——拉票?基督山伯爵? 難不成這個人物才是位面里人氣最高的?為萬人所愛的角色? 老天啊,這位現(xiàn)在是高懸了一只復仇之手在自己頭上的復仇者?。?/br> 羅蘭閉上了眼,思考片刻,這才睜開眼,開口對露娜說: “什么時候他能夠真正贏得我的全部敬意,我再考慮這件事吧!” 伯爵擁有耀眼的財富和過人的手段,甚至也幫過她幾次忙,但真正的尊敬……好像還差了那么一點火候。 小貓咪:…… “蘭蘭啊,怎么我感覺你這句話說得……很唐格拉爾小姐?。 ?/br> 經紀貓開始擔心自己的“選手”入戲太深。 “蘭蘭,為了這個位面的最終成績,該拉票的時候還是要主動拉票才好呀?!?/br> 羅蘭卻繼續(xù)我行我素。 “放心,我會有分寸的?!?/br> 除了自家和安德烈亞那里的情況,羅蘭也一直在關注德·維勒福家的消息—— 她的朋友瓦朗蒂娜還身處水深火熱之中,一面忍受著親人離世的痛苦,一面要應付被迫嫁給不喜歡的人,還需要時時提防貪得無厭的繼母…… 誰知一天之后,壞消息就傳來。 瓦朗蒂娜的外祖母,德·圣梅朗侯爵夫人,因為丈夫離世的打擊過大,不幸也中風離世了。 德·維勒福小姐再次承受打擊。 羅蘭偷空去了一趟圣奧諾雷區(qū),見到了深陷悲痛的瓦朗蒂娜,同時還得知了一件噩耗——即便出了這么多的變故,那位不近人情的檢察官還是一力主張,女兒瓦朗蒂娜應盡快與德·埃皮奈先生完婚。 羅蘭想了想,轉而去找她之前找過一次的德尚先生。這位先生在報社工作,前不久剛剛從希臘雅尼納回來,是個很有俠氣的人物。 隔天,報上刊登出了一篇言辭尖刻的專欄文章,指責檢察官德·維勒福對先人不敬。 “前妻的父母,親女兒的外祖父母尸骨未寒,我們剛正不阿的檢察官卻貌似一意孤行,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親女兒盡快出嫁?!?/br> “讓我們不妨惡意猜測一下,德·維勒福先生對于‘世仇’這件事是有多么執(zhí)著,無論如何也要用一場聯(lián)姻來證明自己的父親不是當年殺害德·埃皮奈將軍的兇手?!?/br> “太過急切,有違常理人情,恐怕會起到反作用。讓人不由不聯(lián)想起當年那場暗殺的幕后真兇。2” 這篇文章見報之后,并沒有引起太大的反響。 沒有多少人對檢察官的家事有興趣。 但是檢察院一系有些“大人物”暗中指點德·維勒福先生,要他“謹慎行事”,避免落人口實。畢竟——這位號稱“鐵面無私”的檢察官,政敵也絕不在少數(shù)。 所以瓦朗蒂娜的婚事暫時擱置下來了。 德·維勒福先生將結婚登記的日期向后推遲了一個月。一個月之后再舉行結婚登記儀式。 迫在眉睫的危機,因為報刊上的一篇文章,而僥幸地向后延遲了。 ——但卻沒有被解決。 弗朗茲表示欣然同意,表示他也不愿意在瓦朗蒂娜小姐最為悲痛的時候如此草率地締結婚姻。 瓦朗蒂娜那里多少松了一口氣,但是外祖父母過世給她帶來的悲傷很快又徹底將她壓倒…… 羅蘭其實是希望瓦朗蒂娜能夠帶努瓦蒂埃爺爺再去一次蒙萊里,在那里的療養(yǎng)院里多住一陣的。 在那里,她或許能夠安排瓦朗蒂娜和弗朗茲單獨見上一面,開誠布公地談一談;又或者能夠和努瓦蒂埃爺爺不受干擾地“談話”,聽一聽這位老人家內心的真實想法。 可惜德·維勒福家斷然拒絕了這個建議,檢察官認為瓦朗蒂娜在服喪的時候離開家“不合時宜”。 瓦朗蒂娜那邊的情形稍許安定了些,羅蘭決定自己趁此機會跑一趟蒙萊里。 她借口回學??赐羧盏睦蠋熀屯瑢W,回蒙萊里小住幾天。 唐格拉爾夫人稍許有些微詞,但是唐格拉爾男爵卻覺得沒什么——畢竟羅蘭在蒙萊里有產業(yè)需要打理。男爵覺得自己的女兒愛財、喜歡做生意,隨自己,可并不是什么壞毛病。 于是羅蘭前往蒙萊里,并且在那里住了一周左右的時間。 當她處理完療養(yǎng)院、葡萄園和種植園的所有生意事宜之后,回到巴黎。唐格拉爾夫人見到她第一件事,就是拍著心口說: “親愛的歐仁妮,幸虧沒有cao之過急,把你這么草率地嫁給德·莫爾塞夫子爵?!?/br> “阿爾貝?” 羅蘭覺得莫名其妙。 “他怎么了?” “現(xiàn)在德·莫爾塞夫伯爵身敗名裂,我們家要趕緊和他們撇清關系?!?/br> 唐格拉爾夫人匆匆拋下一句。 “唉,前幾天他們家的舞會,我們要是沒去就好了?!?/br> 這…… 羅蘭忍不住高聲問了一句:“德·莫爾塞夫伯爵出事,這和阿爾貝有什么關系嗎?” 唐格拉爾夫人一怔:……也是。 “確實……和阿爾貝沒什么關系,那個當老子的干出這缺德事兒來的時候,阿爾貝恐怕才剛出生。” “但是這件事太令人不齒,阿爾貝就算是和這件事全無瓜葛,他以后也沒辦法在巴黎立足了——嗯,去海外,或者去軍隊里轉一圈會是個好主意。十年八年以后再回巴黎,健忘的社交界就會徹底忘記這件事了?!?/br> “如果他現(xiàn)在還留在這里,只會被人指著脊梁骨,說他是個叛徒、騙子和劊子手的兒子?!?/br> 羅蘭頓時一嚇:這么嚴重! 唐格拉爾夫人丟給她一張報紙:“你自己看吧,全部過程都在那上面。” 羅蘭三下兩下看完了全部報道,馬上坐下來,提筆刷刷刷地寫了一封信,封上火漆之后,叫人送往香榭麗舍大街三十號。 “歐仁妮……你這是在給伯爵寫信?” 唐格拉爾夫人好奇不已。 羅蘭搖搖頭:“不……是給海蒂?!?/br> 她剛剛看過的報道現(xiàn)在就攤在手邊,報道中那個戴著面紗,周身散發(fā)著香氣,走進貴族院,出庭指控與作證的東方女子,就是她認識的朋友——海蒂。 這件事,羅蘭覺得自己沒辦法不過問。 送信的人去了一趟基督山伯爵府,很快就把回信帶了回來。 羅蘭拆開同樣用火漆封好的信箋,卻見里面是完全空白的一張白紙。 羅蘭茫然了—— 第二天傍晚,唐格拉爾夫人慣例帶著羅蘭前往皇家歌劇院。 當馬車駛出勃朗峰街的唐格拉爾公館的時候,羅蘭覺得自家門外有個人影,依稀是阿爾貝的樣子。 當晚,羅蘭又在皇家歌劇院里見到了阿爾貝,還有基督山伯爵——在她自己那座寬敞的頭等包廂里。 阿爾貝手中攥著一枚潮濕而褶皺的手套,想要將這枚手套扔到伯爵的臉上去。 伯爵則從阿爾貝手中抽出了那枚手套,把它看做是對自己的挑戰(zhàn)。 因此兩人決定決斗。 然而羅蘭出離憤怒了: “先生們,我不得不請你們有秩序地分頭離開——畢竟這是在一位女士所擁有的包廂里?!?/br> “我沒有義務招待你們向彼此發(fā)起決斗的挑戰(zhàn)?!? 第75章 基督山位面31 阿爾貝向基督山伯爵發(fā)出挑戰(zhàn)之后,氣憤地離開了羅蘭的包廂。 和他一起同來見證的博尚、德布雷等人簇擁著阿爾貝一起離開,免得他做出更多過激的事情。 基督山伯爵則在包廂里留了下來。他倚靠著包廂的邊緣,望著舞臺上正在演唱的唐娜·貝爾洛,一面打著拍子,一面輕輕地伴唱—— “啊,多么美妙的歌聲??!” “貝爾洛小姐真是巴黎的一枚瑰寶,唐格拉爾小姐,您說是不是?” 羅蘭卻緊緊地抿著嘴,筆直地坐著,眼里閃爍著憤怒的光芒——她生氣了,非常生氣。她的氣憤來源于對于事實真相的一無所知,明明就發(fā)生在她眼前,她卻依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基督山伯爵沒有聽到羅蘭的回答,便回過頭,望著包廂中端坐的兩位女性。 唐格拉爾夫人顯然不愿意惹禍上身,縮著身體坐得遠遠的,手中的扇子拼命搖著,遮著她的臉孔。 羅蘭卻如一枚春天里的白楊樹一般筆挺,她那對黑色的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伯爵,見到對方轉過身來,羅蘭沉聲開口:“我需要一個解釋,伯爵大人?!?/br> 自從基督山伯爵踏入社交界,他的表現(xiàn)一向極為紳士,因此極受太太小姐們的歡迎。 但這一次,基督山伯爵的臉色略微發(fā)青,像是罩了一層薄薄的霜。 聽見羅蘭的問話,他慢慢開口:“小姐,您恐怕,沒有這個資格過問,我與德·莫爾塞夫子爵之間的過節(jié)?!?/br> “對不起,我當然有這個資格?!?/br> 羅蘭肅穆地反駁,“剛剛發(fā)生的一切,都是在我的地盤上?!?/br> 她表面上指的是這個包廂,但事實上,伯爵比其他任何人都清楚,這座宏大的歌劇院,整個皇家歌劇團,都是羅蘭的產業(yè)。 這件事只要發(fā)生在劇院里,就與羅蘭有關——這大概算是一個歪打正著的“歪理”。 伯爵凝視著羅蘭,仿佛覺得她是個女人中的異類。 她那一雙生氣勃勃的黑眼睛里壓抑著怒火——她在生什么氣? 對了,她眼里還有同情,她在同情誰?阿爾貝嗎?兩個人雖然婚姻未成,但多少還有些感情? 伯爵頓時冷笑:“唐格拉爾小姐,看來雖然令尊努力地撮合您與卡瓦爾坎蒂子爵的婚事,您的心依舊站在德·莫爾塞夫子爵那一邊……” “最令我同情的人是您——” 羅蘭大聲說出來。 伯爵的臉色頓時又白了一層。他的眼光里有不少疑問,他的嘴唇微微翕動,想要開口問什么,卻又一時沒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