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舅甥錯過了見面
皇帝原本就答應了替楊家和衛(wèi)家平反,天澄的條件根本不是條件,商量好大致的輪廓后,給了天澄一筆數(shù)目可觀的黃金,想要讓賀蘭達的后院起火,并非容易之事。 天行回來后,聽說他舅舅離京不到兩天,撓著頭說要早兩天回來就好了,元朗奇怪的看著他,你不回逍遙谷嗎? 一個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我為啥要回逍遙谷? 元朗對他還是有點忌諱的,雖然已經跟千靈心意相通,都做過那么親密的事了,還是有點擔心千靈對天行會不會后知后覺的認為他比較好,說起來就是不自信。 你不是逍遙谷的少主? 天行確實是逍遙谷的少主,但是,并不妨礙他想留在京城,而且,在他眼里,天暢就是逍遙谷的叛徒,他得看著他才行。 元朗和天行之間劈里啪啦的無形電花是經過影十一的口傳達給千靈聽的,千靈差點捂著肚子蹲在地上狂笑,她未來老公也太不自信了吧。 在天行回來的次日,有個消息悄悄傳開了,前太師府的大小姐陳曦突然暴斃,傅家的人已經往陳曦的老家通知。 千靈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大吃一驚,直覺陳曦是被人殺的。 傅家為了撇清關系,請來了部尉司的仵作驗尸,確定是突發(fā)疾病,一口痰卡在喉嚨里,窒息而死,并非人為。 千靈還和元朗開過玩笑,陳曦會不會看上了你啊,也不過是無心這么一說,卻沒想到被她說中了。 人是傅青鸞弄死的,因為她發(fā)現(xiàn)了陳曦的小心思。 最毒婦人心,一個才情橫溢的奇女子,被困在情字上,最后,為了這個情字,不惜以身試法,騙陳曦陪她喝悶酒,她清楚陳曦的酒量,灌醉了陳曦,將她活活悶死。 做完這事后,直接去找傅相,跪在他面前,昂著驕傲的頭顱,冷笑著揭穿了他為了自己的私利,不惜將她與元朗在保國寺見面的事捅出去,現(xiàn)在,她把陳曦殺了,要剮要殺悉聽尊便。 那件事確實是傅相命人捅出去的,千靈料對了,傅相也不是什么好人,不結黨營私并不說明他就是個剛正不阿的人。 為了自己的私利,他連自己孫女也是要利用過的。 傅家和羅家的聯(lián)姻眼看日子就要到了,傅青鸞鬧出人命官司來,對傅家來說無疑是致命的打擊。 傅青鸞也是料定了他并不會對自己怎么樣,不等他指責她,起身冷笑,說了一聲靜待婚禮的到來,就這么把爛攤子留給自己的祖父去收拾,回到自己的院子,安靜下來,等待婚禮的到來。 陳曦是死在傅家的,傅家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靈堂就設在中庭,派了一堆的奴仆守夜。 千靈不相信陳曦會突然暴斃,當天深夜影大和天行裝神弄鬼把守夜的奴仆嚇走,天行檢查了一遍尸體,確定陳曦是被人悶死的,那個部尉司的仵作被收買了。 得到這樣的結果,千靈不禁在元朗聽不見的時候感慨,這是一個因愛不得而產生變態(tài)心理的女人做出來的可怕之事,恐怕,陳曦對元朗也有不軌之心,被傅青鸞發(fā)覺,才沒了性命。 謝長嶺安慰她,不會讓傅青鸞來傷害她的。 千靈呵呵冷笑了幾聲,傅青鸞想要傷害道她,她還沒有那樣的本事。 既然傅相想要隱瞞,她就替他兜著,當然,傅青鸞那邊,她讓影大潛入她的閨房,送了她一張“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的紙條,傅青鸞,不管我是誰,我都知道陳曦是你殺的。 陳曦的尸體安放了三天就火化了,等著陳家派人來接她的骨灰回老家。 傅相派的人帶去了一封老淚縱橫內疚到死的信,反正空口無憑的答應前任陳太師,以后有什么要幫忙的,盡管開口說。 陳家的嫡長孫陳墨文已經被皇帝給斬了,如今留在京城里的嫡長孫女也死了,陳家還能怎么樣,只能抱作一團大哭一頓,哭陳曦就這么死了,哭陳家唯一的希望就這么斷了。 陳家沒有能力把傅家怎么樣,只派了陳曦的父親跟著傅家的人回京,帶著陳曦的骨灰和身邊的婢女回老家,才出京城,婢女就逃了,陳曦的父親只能一個人帶著女兒的骨灰返回,陳家從此以后再也沒了翻身的機會。 在陳曦被火化的第二日,南酉族兩支隊伍終于到了京城。 南酉二王子京巴就像鄉(xiāng)下人進城,這一路已經見識到了大明朝的繁華,非常期待大明的京城回事另一番什么樣熱鬧的景象。 白無憂這次跟自己的二哥一路上倒是建立了不錯的感情,他比京巴小了二十五歲,比他侄子還要小,用千靈的話來說,兄弟倆是有代溝的,但是,都是沒有見識過大明繁華的人,這一路上倒是有了共同的語言。 元朗在他們到來之前就為他們準備好了離鎮(zhèn)國王府不遠的一座宅子,從皇帝羽林軍里調了人專門負責護衛(wèi)工作,這是南酉的人第一次以私人的身份進京,皇帝相當重視的。 進京當晚,皇帝就低調召見了京巴和白無憂,面對金碧輝煌的皇宮,徹底把京巴折服了,跪伏在皇帝陛下的身前,立下與大明世代友好的誓言。 當然,皇宮御膳房的美食也徹底征服了他的胃。 倒是白無憂不卑不亢的打量著皇帝和陪在他身邊的太子殿下,臉上一直帶著淺淺的微笑,在京巴看來,他這是高深莫測的微笑,離開皇宮后,問他,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白無憂只說了一句沒什么,這句沒什么的背后深藏有很多有什么。 京巴王子在臨安城吃喝玩樂半個多月,終于要回南酉了,抱著自己的弟弟不肯撒手,要他在臨安城好好學習,最后留下他父王給白無憂當護衛(wèi)的那二人,帶著其余人依依不舍的離開。 白無憂帶著他取名白術白礬的兩個護衛(wèi)回城,恰巧遇上傅家嫁女,他站在路旁看熱鬧,怎么看騎著高頭大馬的新郎官都是一副哭喪臉,這是娶親呢,還是辦喪呢? 一陣狂風吹起了花轎的簾子,對于生活在草原上的人,對這種狂風絲毫不動搖,在人群中發(fā)出各種哎呦聲音的時候,他屹立不動,也看見了端坐在花轎里的新娘子蓋頭被風掀了起來,露出一張精致的容顏來。 似乎是感應到了他的視線,陰冷的眉目朝他望過來,白無憂感受到一股殺氣襲面而來。 一陣風,一個短暫的凝視,注定了未來的日子還要相遇。 而元朗這邊,又加官進爵了,從三品的定遠將軍晉升為正三品的安南將軍,當然遭到了朝臣的一片發(fā)對之聲。 皇帝這次面帶微笑,直接將南酉的結盟國書丟給一干反對的臣子過目,更是讓小太監(jiān)朗聲宣布了一道賜婚的圣旨,安南將軍賜名鳳勇,字元朗,即日起為燕昭公主駙馬,擇三月十五大吉之日,在皇宮晉陽殿舉行大婚儀式。 這下,除了幾個知情的,金鑾殿立即炸了鍋,臣子們怎么都沒有料到,區(qū)區(qū)一個馬奴出身的元朗竟然能爬到這一步。 連皇帝身邊日常聽政的太子都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情。 當事人,新晉的安南將軍跪倒在地,聲音洪亮的謝主隆恩,終于正大光明的要成為鳳家的上門女婿了。 散朝以后,三三兩兩的人聚在一起議論著這件不可思議的事,最后有人猛拍大腿,方才醒悟過來,元朗自晉升為定遠將軍后,就一直借住在鎮(zhèn)國王府里,這不是明擺著攝政王早就看上了他。 那些曾經暗中拉攏過元朗的人頓時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怎么這么沒眼力勁呢,那可是攝政王早就選定的女婿人選,自己還找人去說媒,這不是給攝政王添堵嗎? 朝堂上的明爭暗斗那都是黨派之爭,散了朝,各回各家,各家有各家難念的經,那些個想把女兒孫女嫁給元朗的人,真的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元朗拿著圣旨回鎮(zhèn)國王府后,直接呈給了十幾天前接過來的母親看,到此為止,他終于可以把自己心里的那個人說出來了。 秦氏是被元西接過來的,當然是千靈授意的,他如今在鎮(zhèn)國王府的地位僅次于付總管和謝長嶺,是攝政王器重的人,把母親接過來住一些日子,也無可厚非,秦氏也沒有多想,以為只是來元西這里住幾日罷了。 等她看到長子手里的賜婚圣旨,才明白,為什么自己來的那日,攝政王恰好在王府的大門口,明明是傍晚時分,卻是一副要出門的樣子,與她巧遇,寒暄了幾句,差點把元西夸上了天。 還有她到來的次日,元西陪著她在王府里閑逛,她說她一個外人不易到處走動,話音未落,碰上了王妃帶著幾個婆子走過來,她要跪地行禮,被王妃攔著不讓,說什么無需拘禮,王府不是皇宮,沒那么多的規(guī)矩,兩個人還單獨的說了些閑話。 王妃知道她是輔國大將軍府有名的繡娘,求她一幅百子圖的被面,她欣然答應,那時也沒有多想,現(xiàn)在看來,王妃也早就知道自己的長子要成為她女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