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不宜遠(yuǎn)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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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千靈相處久了,各種新時代的詞匯從她嘴里說出來,也都習(xí)以為常了。 白無憂和天行對老公這個稱呼一點都沒在意。 “剛剛已經(jīng)給他算過了,不宜遠(yuǎn)行?!?/br> “我?guī)Ю现x走,你留在鄭州。”千靈也是知道自家老公是因為擔(dān)心自己,當(dāng)著眾人的面,走到元朗身邊,靠進(jìn)他懷里,深深吸口氣,“有老謝和天行在我身邊,你放心留下來做你該做的事,我會把你元西帶回來,把我想要帶的人帶回來。” “現(xiàn)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敝x長嶺在一旁提醒元朗,“鄭州就交給你了,我們回京有我們的事要做?!?/br> 元朗咬了咬牙,彎身將千靈打橫抱起,頭也不回的走進(jìn)了院子,回屋說悄悄話去了。 天行受不了的嘖了聲,“無時不刻的都在撒狗糧?!?/br> “快去準(zhǔn)備吧?!敝x長嶺伸手拉過自己的妻子,朝白無憂和天行囑咐道:“午時一刻出發(fā)。” 天行望著他和小雅的身影離去,又嘖了一聲,被千靈稱作單身狗的他,也只能每天看人家的夫妻撒狗糧。 “天行哥哥,我的行禮已經(jīng)打包好了,你帶天暢一起去嗎?” 天行橫了白無憂一眼,也不知怎么,這小子和天暢的緣分特別好,兩個人這些日子以來結(jié)成了忘年交,其實他師叔也是表舅的天暢也沒到七老八十的地步。 “這次回去,不能帶他去,你麻煩你的人照顧他了,他也就看你的那兩位隨從順眼些?!?/br> 暫時的分離是為了未來長久的相聚。 這是千靈臨別的時候?qū)υ收f的話,她把小雅留下,生怕她肚子里已經(jīng)揣了謝長嶺的崽,萬一在路上有什么不測,她承受不起。 所以,對小雅老實的交代,自己對孕婦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除了她母妃當(dāng)初懷孕的時候。 為了不發(fā)生萬一她懷孕受到傷害,她必須要留在鄭州。 也向小雅保證,一定把謝長嶺安全帶回來,幾個人去臨安,幾個人回鄭州。 小雅對她一直是信任的,這次她被丟在鄭州,也只能點頭答應(yīng),至少,她留下來可以看著傅青鸞趁機(jī)對將軍投懷送抱。 千靈回京,可不是車馬緩行,每個護(hù)衛(wèi)都是謝長嶺精挑細(xì)選出來的,白無憂也好,天行也好,都是馬上的高手,加上這些年來千靈基本摒棄了馬車出行,騎馬疾行家常便飯,出發(fā)去臨安,一路疾行,比皇帝預(yù)料的還要早幾日到達(dá)。 臨安城經(jīng)過了那場虛無的叛亂,謝家的兩座將軍府已經(jīng)被封存了起來,皇帝派了人守著,嚴(yán)禁任何人進(jìn)入,有的人心里是雪亮的,這是生怕謝家逃脫的那位回來祭奠。 河里撈起來的那具尸體別說皇帝半信半疑,與承蕭相熟的人也不信他會這么菜,淹死在河里,而羽林軍,安防營,搜遍了全城,依舊不見承蕭的影子,有的說早就逃走了,有的說那具尸體就是謝家小公子的,眾說紛紜,當(dāng)然其中也有元西故意放出去的謠言,用來混淆皇帝的判斷。 在承蕭帶著meimei離京后,他的心就一直吊著。 王府里的喪事辦完,雖然有清河王罩著,但他也擔(dān)心皇帝動手,沒了主子的王府,皇帝想要毀了,也只是一句話的事。 清河王似乎看出了他的擔(dān)心,很仗義的說,他會一直等到正主回府,鎮(zhèn)國王府是大明朝的一個象征,絕不能倒,也不會倒。 那天他可是把自己的底牌都攤給皇帝看了,你是皇帝沒錯,可你也是鳳家的子孫,你是嫡系,我也是嫡系,你還得喊我一聲王叔,撇開朝政大事,說說鳳家的事,我就是想要在鄭州老死的農(nóng)民,可我也知道,沒了將軍保家衛(wèi)國,別說你在皇位上坐不穩(wěn),連我這個只想當(dāng)農(nóng)民的王爺也會受到牽連。 他原本就是個一心當(dāng)個好農(nóng)民的人,莊稼長得好,臉上就樂開花,當(dāng)不當(dāng)王爺真的沒什么所謂的。 面對不怕強(qiáng)權(quán),不怕丟了王爺爵位的清河王,鳳琛也只能氣得磨牙,最后只能被說教了一番,答應(yīng)了清河王把鳳岐山夫婦下葬。 先帝在世的時候就在自己的陵寢里替王叔鳳岐山造好了寢宮,叔侄倆一起經(jīng)歷了大明朝最黑暗的時刻,一起扛著破碎的江山一路走過來,兩個人的感情是可想而知的。 所以,先帝在世的時候,提出讓攝政王百年之后葬入他的陵寢,朝廷上下也沒幾個人反對。 鎮(zhèn)國王府暫時還屹立在臨安城里,而有些人正焦急的等待著王府另一個主人的回歸。 鳳琛也好,百官也好,百姓也好,安西的密探也好,無論心里是怎么想的,都只是一個念想,燕昭公主什么時候回來。 千靈日夜疾行到了臨安,并未急著進(jìn)城,而是繞道去了先帝的陵寢,在天行的掩護(hù)下,帶著謝長嶺順利進(jìn)去祭拜了她皇兄和父王母妃。 跪在她父王母妃的墓碑前失聲痛哭,將堆積在心里的痛苦一股腦倒了出來。 隨后在她皇兄的墓前,什么話都沒說,靜靜跪了一會兒,等起身的時候,神情里帶了幾分決絕。 女扮男裝進(jìn)了臨安城,到了王府的側(cè)門,趁著夜色越墻而入,很快被護(hù)衛(wèi)發(fā)現(xiàn),但有謝長嶺在,護(hù)衛(wèi)們自然一眼認(rèn)出來,這個神情陰霾的少年正是自家的公主回來了。 跪下迎接主子的歸來,千靈擺手,示意他們不要驚動任何人,帶著謝長嶺和天行先去了元西的院子。 元西和老六急匆匆來見她,端坐在上首喝茶的人一臉陰沉的表情,渾身的殺氣怎么都掩不住,老六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公主,一時間也有些呆了。 “老六,你安排護(hù)衛(wèi)分批撤走,愿意留下跟隨主子的先去鄭州,不愿意留下的,給遣散費,奴仆也是一樣,元西你去辦?!?/br> 謝長嶺原本就是王府的大總管,說出來的話等于代表了千靈,也是一副嚴(yán)肅的表情,把老六看得有些心驚。 “我已經(jīng)問過,大多數(shù)的人還是愿意留下的?!痹髫M會不知自家的大嫂是個什么樣的性子,她肯定是會回來的,所以,在她到來之前,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萬全的計策。 “小白和其他人會在三日后進(jìn)城,我們有三天的時間來布置。” 老六微微一怔,不明所以的看著謝長嶺,老謝,你啥意思??? “老六,你告訴我,我八哥哥會做出那種喪心病狂的事嗎?”千靈凌厲的眼神直接掃在了老六的身上,看得人頭皮發(fā)毛。 “不會?!崩狭鶑囊婚_始就不相信小公子承蕭會做出這等事來。 “那你告訴我,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千靈拳頭一握,一副想要把仇人碎尸萬段的表情。 老六跪下來,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道:“屬下覺得,給大將軍過生辰,本身就是一個局,屬下人微言輕,不敢妄自猜測,但,心中有數(shù),害死王爺和王妃的人在那邊?!?/br> 指了指皇宮的方向,低下頭,不敢再說什么。 “他以為別人都是傻子,就他是聰明人,告訴我,這些日子以來,安西的人是不是進(jìn)宮見過他?”千靈的眼中射殺出陰冷的光芒,“沒有人在他耳邊說三道四,鳳琛也……” “主子,慎言。”老六聽得自家主子一身名諱叫出來,渾身一顫,趕緊阻止,“他如今還是……” “他以后還是大明朝的皇帝,只是,沒了對他忠心耿耿的人而已?!鼻ъ`譏誚的冷笑了起來,“怕什么,就是當(dāng)著他的面,我也這般直呼他的名諱,想殺我,他敢嗎?他有這個能力嗎?” 老六覺得自家主子這趟回來,簡直就是被殺神給附身的感覺,渾身的殺氣和氣勢都是自己難以判斷的猛烈,不禁有點呆了。 “安西最近一段時間沒什么動靜,在他身邊走動的也只是那么幾個人比較親近些。” “殺了?!鼻ъ`眼睛危險的瞇了下,絲毫沒有考慮到自己的身份,她已不需要掩飾自己真實的一面,她是殺神風(fēng)千靈,這次來,她就是要鳳琛好好感受一下她真實的一面。 “主子……”老六的眼皮跳了幾下,殺人可不是砍西瓜,主子這話說得比砍西瓜還要方便。 “他既然敢對我的親人下手,我砍他幾個親信又算得了什么?”千靈猛地一掌拍在桌面上,怒斥道:“老六,你不想跟著我做事,早點給我滾蛋,老子這次回來,可不是單單來吊唁過世的親人,老子要把臨安城搞個天翻地覆出出心里這口惡氣才能善罷甘休。” “主子息怒。” 謝長嶺輕咳一聲提醒老六趕緊恢復(fù)原來的神情,對于主子自稱老子,也是很平常的事,在她身邊久了,自然會經(jīng)常聽到,有什么。 “馬上去辦?!崩狭幌伦忧逍堰^來,起身要走。 “我跟你一起去。”謝長嶺主動躲避,接下來,主子和元西還有些私人的話題要說。 對千靈和元西來說,謝長嶺和老六確實是外人。 元西重新見了禮,千靈擺手示意他不必多禮。 “這些日子多謝你了,辛苦了,阿如平安到了家,放心好了。” 元西舒口氣,“這下我就放心了?!?/br> “元西,你來告訴我,我這次要跟鳳琛撕破臉皮嗎?”千靈右手握成拳頭,重重一擊敲在桌面上,怒目圓睜,“我恨不得現(xiàn)在馬上進(jìn)宮斬了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