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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則終于有了理由躺下,學(xué)著體驗她那份感覺,咚咚咚,他聽到自己的心跳,也看到了天邊的絢爛,微微側(cè)首,是姚爾玉側(cè)臉,她正試圖找到拍攝晚霞的最佳角度,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笑的古靈精怪。 姚爾玉在他猝不及防的時候扭頭來拍,調(diào)焦之后咔嚓一聲,在靳則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qū)⑺麆偛诺谋砬橛肋h(yuǎn)定格。 她故作氣鼓鼓,可還是忍不住笑了:“看看誰家孩子不講衛(wèi)生直接躺在地上了!” 靳則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奪回相機時輕輕拽了拽她的馬尾辮:“你在這兒等著我呢?!?/br> “喂,不要碰我頭發(fā)!” “那你來碰我頭發(fā)?” “靳則則!” 靳則拿著相機倒著跑,故意比劃了一下兩人的身高差距,在姚爾玉笑著追過來揍他的時候,精準(zhǔn)的按下快門,將她和她身后晚霞收入鏡頭。 但是星期天照片洗出來,姚爾玉卻怎么都沒見到這兩張照片。 “你把照片放哪兒了?” “嗯哼,你猜我會不會給你?” 姚爾玉氣憤叉腰,“你——” 靳則學(xué)她的表情,悠然接話:“我學(xué)壞了。” 第49章 049 生日 大概是靳則說‘我變壞了’的語氣太理所當(dāng)然, 抑或是不愿意去想他專注的目光是為什么。 姚爾玉覺得有必要及時遏制住這股不正之風(fēng),挽好袖子假裝將手指頭捏的咔咔響,表情相當(dāng)不善。 “靳則, 我得想個好法子治治你!” 靳則立刻收斂那股一本正經(jīng), 雙手護在身前:“爾爾,動手打人是不對的。” “那就給我看照片, 你是不是想把我的丑照藏起來,將來在重要時刻勒索我?” “嗯……不是啊。” “你遲疑了, 那就是!” 兩人繞著院子追, 靳則躲到蘇奶奶身后, 果然得到了有效保護。 蘇奶奶笑瞇瞇地說:“你可不能打小則, 人家今天過生日,十二點之前不能挨打, 否則要掉尾巴的?!?/br> 靳則頓時覺得安全了,大膽探頭說:“爾爾,你還沒跟我說生日快樂, 現(xiàn)在我們倆扯平了?!?/br> 姚爾玉想笑,又覺得好沒面子繼續(xù)兇狠叉腰:“那好吧, 你想要什么生日禮物?!?/br> 他謹(jǐn)慎的說:“那兩張照片的版權(quán)、肖像權(quán)。” 嚯, 還懂得這些?說不是有備而來誰相信呢, 姚爾玉決定等二十點過去再說! 但是靳則覺得危機解除, 繼續(xù)坐回桌邊寫作業(yè), 努力扯點別的讓她忘了照片的事:“爾爾同學(xué), 讓我們共同研究這道數(shù)學(xué)大題的解法吧, 小的實在做不出來啊。” 姚爾玉終于繃不住了:“不要故意逗我笑,學(xué)習(xí)呢嚴(yán)肅點!” “好嘞!” 這道數(shù)學(xué)大題確實不簡單,可也沒到靳則解不出來的難度, 兩人湊在一塊兒很快找到兩種解法,愉快的繼續(xù)往下寫。 因為從今年上半年開始實習(xí)雙休制,學(xué)校執(zhí)行最迅速,從每周六下午放學(xué)改為周五下午五點,活活多了一天休息時間,但作業(yè)隨之增加,就算兩人專心致志也得大半天才能寫完。 靳則過生日,上午更得早早結(jié)束寫作業(yè)的征程,那邊靳奶奶喊他去西餅店取蛋糕。 “我車子沒打氣,騎你的吧?!?/br> “我要給姥姥買醬油?!?/br> “我載你?” 粉色女式自行車對一米八多的大個子來說委實迷你了點,靳則坐在車座上,兩條大長腿顯得特別多余,他回頭看看姚爾玉,猛地往前蹬了一下。 “坐好啊。” “你把我摔出個好歹來,我以后就坐你床頭當(dāng)鬼嚇唬你?!?/br>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靳則想象了一下那畫面,輕咳一聲道:“這世上沒有鬼,你要相信科學(xué)。” 姚爾玉神秘兮兮的拉長聲音:“不一定哦?!?/br> 也不知道靳則信沒信,但是車速慢下來了,何況一小自行車承載他們倆確實艱難,要不是質(zhì)量過關(guān)怕是早就把車胎壓扁了,也因為這樣路過后院那家人的時候,姚爾玉特意看了眼。 院里有個女孩走出來,是姚爾玉那天早晨見過的,不過當(dāng)時光線不好,天還沒亮,現(xiàn)在細(xì)看,姚爾玉才覺得這姑娘很面熟,到底在哪里見過呢? 靳則聽著背后沒了聲響,既怕她忽然作怪撓他癢癢摔了兩個人,又覺得她不說話他不習(xí)慣:“想什么呢?睡著了?” “我睡著不得趴你背上,你不怕癢了?” 靳則騎車載她的時候不多,坐他后座還有一規(guī)矩,不能碰他腰,就算要抓點什么也只能抓車座或或者等冬天穿厚衣服的時候可以體驗一下電視劇里男生載女生的情景,所以在姚爾玉看來,趴他背上等于一份大大的威脅。 果然,靳則聲音里帶上一份慌亂:“爾爾,咱們出胡同到馬路上了,你別亂來,你還是說說你剛才在想什么吧。” 姚爾玉大方的放過了他:“其實也沒什么,就是覺得剛才看到那姑娘面善。” 后院那戶人家姓路,那姑娘名字叫……路凝真,前世姚爾玉看到蘇奶奶孤身時犯病到醫(yī)院檢查,差點栽倒在醫(yī)院門口的是路凝真及時接住了老太太,自己手背磕在臺階上留下好重的傷,后來也去看望老太太,她竟然不知道他們就是鄰居。 也對,按照時間算,前世這時候她呆在燕京一年多了,怎么會知道菱城發(fā)生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