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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猶豫,秦箐右腿上抬,直接將捕頭揮刀的右手往下勾來。 手里的刀已是臨近秦素小腹,被秦箐及時出腳踹來。 捕頭吃痛一聲,緊握的大刀旋即落在地上,發(fā)出了砰的幾聲脆響。 秦箐右腳踩在地面,趁那捕頭還未回過神來,左手猛然往他的脖子探了過去。 等到抓住脖子,腳也順勢別住捕頭雙腳,右手匕首抬起,刀起刀落。 正準(zhǔn)備開口大喝的捕頭,還未出聲,鮮血從脖子如水柱一樣噴灑泄出。 鮮紅的液體從動脈涌出,點點滴滴,染了前面一片土地。 這血淋淋的一幕沒有任何阻擋的發(fā)生在秦素面前。愣愣看著眼前秦箐的一系列動作,秦素是紅唇微動,早是驚恐得說不出話。 匕首刺得深,捕頭想要說什么,卻是腦中最后一絲意識完全消失殆盡,整個人已是軟倒下來。 秦箐不動聲色的收回手,推開了前面的尸體到一邊去。 既然剛剛在極短的時間做出了這個選擇,她便準(zhǔn)本好應(yīng)對接下來的事情了。 實在是沒辦法的事情,如果把總的命分量不足夠,秦素又是要受傷,她也不指望從官兵的包圍里逃掉了。 如此,那便由它去了。 剛才一幕太突然,周圍的士兵見這突然下來的殺手,一時間是忘記了思考。 等回過神,看著地上那鮮血染紅的捕頭項頸,膽小些的縮了縮脖子,面色駭然退后一步去。 唰—— 這是利刃劃破空氣的寒聲。所有官兵手里的大刀都架在了依舊佇立的秦箐身上。 “大——大大膽賊子,膽敢當(dāng)街殺人,趕緊放下刀!”其中一個官兵將砍刀架在秦箐的脖子上,開口警告。 雖然知道眼前的女子已經(jīng)是沒了危險,但他的手依舊是在不斷發(fā)抖。 從地上起來的萬平,推開外邊擁擠的兵卒,來到秦箐跟前站定。 不動聲色瞟了地上死透的捕頭一眼,再抬頭看著秦箐,幽嘆一口氣。 萬平揉了揉發(fā)疼的脖頸,上面有淺淺一道痕跡,“現(xiàn)在你該束手了?!?/br> “這次抓捕是由你指揮監(jiān)責(zé)的嗎?”秦箐平淡的語氣開口道。 萬平猶豫小會,點頭。 “我meimei生病了,需要及時吃藥,只希望你能安排好?!?/br> “沒問題,這一點在明日移交同知前,本官都能保證的。”萬平很輕松的應(yīng)了下來 秦箐轉(zhuǎn)頭,看著臉上盡是惶恐之色的秦素,她眼中閃過陣陣無奈,右手也在慢慢松動。 那匕首掉在地上的同時,兩個官兵立刻上前,將秦箐完全控制住。不遠(yuǎn)處,趙新也是沒有了反抗,被周圍的官兵押了過來。 萬平抬頭,看著天上燦爛的陽光,有些刺眼。 他揮揮手,“將這些人全部帶走,明天一早回魏州?!?/br> …… 秦箐和秦素兩個被關(guān)押在了侯集縣的縣衙同一間監(jiān)牢,趙新則是被單獨關(guān)押在另一間。 監(jiān)牢環(huán)境很差,地面潮濕的要死,光線暗淡,一進(jìn)來便傳來陣陣惡臭。 可能是萬平顧及到秦箐兩個女子,將關(guān)押她們兩個的牢房墊了一層枯黃干燥的秸稈,兩人至少是不用挨著潮濕臟亂的地面。 監(jiān)牢高墻上有一扇小窗,明亮的光線從那外面呈光柱情泄而下。 隔著木柱望著那扇窗子,秦箐神色不驚,心里已是亂做一團(tuán)。 秦素坐在了不遠(yuǎn)處,隔著秦箐有兩個人寬的距離,嘴唇咬在了一起,靜靜注視秦箐。 她心里突然是有一種別樣的情緒。 是對秦箐的。 她有些害怕如今殺人不眨眼的秦箐了,心里總有些畏懼。 秦素自己都不明白是怎么沒有被秦箐當(dāng)著自己的面抹斷別人的脖子嚇得雙腿發(fā)軟的。 關(guān)鍵是,這一嚇就是接二連三好幾次…… 其實秦素如今倒是不在意這些,她還是更在乎被抓到縣衙,之后該怎么辦。 沒人會白白等死的 自己心里終究是對秦箐有一種自信,相信她這樣進(jìn)了縣衙,還能夠想辦法逃出去。 秦箐突然是低下頭來,轉(zhuǎn)頭對上了秦素的視線。半晌,秦箐沖她勾了勾手,示意她過來。 可能是多次目睹了她殺人的情景,秦素對秦箐,心里多了一絲莫名的畏懼。 不敢忤逆,她趕緊挪動了幾步柔弱的身體,靠在了秦箐身旁。 秦箐隨意地伸出左手繞過了后頸,附在她左肩上。 秦素沒來由反射性的縮了縮脖子。 要知道不久前秦箐殺人割喉的那招牌動作自己還是歷歷在目的,實在有些駭人。 秦箐是被她這動作吸引住了,為了讓她放心,忍不住帶著溫和的笑意調(diào)侃,“怎么了,我剛才嚇到你了?” “沒……有?!鼻厮刳s緊搖頭,看著她平和的笑容,本來驚慌的心情突然是感覺到一絲安定。 “……姐,現(xiàn)在被抓了,你……是不是還有辦法能出去,”秦素試探的語氣有些期待。 但秦箐的反應(yīng)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和希望。 秦箐搖頭否定,原本的笑容褪去不見,輕輕護(hù)住了秦素,有些鄭重。 她嘆息道,“素兒,我可是沒有想到我們會變成如今這番景象的,我問你,你怕死嗎?” “怕……”秦素伸出手抱住了秦箐,弱弱地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