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變o我依然橫掃星際[女o男A]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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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面而來的詭香在進洞的一瞬間,放大了數(shù)倍。 哪怕黎止呼吸的空氣已經(jīng)是破塵號凈化、過濾之后的,依然被那股消散不去的味道激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三個多月前的一幕。 她上一次被這種香到令人反胃的信息素包裹時,是站在蟲母洞xue的旁邊。 壯碩晶瑩的巨大雌蟲身子起伏,釋放出獨屬于s級雌蟲的氣味,淹沒了身邊堆積著成山的黑白蟲卵; 黎止小心翼翼在蟲卵堆里往前靠近時,能看到隔著一層薄薄的膜,里面成型的雄蟲正在揮舞細細鐮腿,似乎是想沖破卵膜,將她這個闖入者撕成碎片。 潮濕、粘稠、刺鼻且惡心。 幾乎讓她腦袋炸裂的氣味在狂涌,而就在她點燃黑晶的那一瞬間,蟲母蘇醒。 她清晰記得一瞬間的信息素狂暴,在蟲母尖銳的嘶鳴中朝她爆發(fā)…… 微微閉眼,黎止努力平復心情,試圖將腦海中盤踞的畫面驅除。 再次睜眼時,她呼吸平靜了許多。 耳麥中的破塵號還在不知疲倦地發(fā)出警報,提醒黎止已經(jīng)踏入了蟲窟核心區(qū)域。 終端上,黎止能看到自己確實已經(jīng)被一片紅霧包裹,濃郁似滴血。 但那神秘人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了。 甚至連終端地圖上,他的身影也一并看不見了。 一個大活人,怎么可能憑空沒了,黎止猜測這護甲師的等級絕對不低,很可能在s級、甚至同子忡長大師一樣,到達了2s級! 如果他的精神等級真的如此高,制作出屏蔽感應器和終端的儀器,也并非不可能。 四周詭異的寂靜。 黎止目力所及的,是一片沉浸式的巨大坑xue,仿佛除了她以外再沒別的生物。 若不是黎止能看到終端上濃郁的蟲霧、和四周無法忽視的蟲母氣味,她都會懷疑自己是否來到了綠色安全區(qū)。 耳麥里傳來陣陣‘滋啦滋啦’的響聲,此處似乎信號不太好。 不多時,黎止的終端里彈出十余條信息,都是因為她終端突然失聯(lián)而緊張不已的人。 黎止看到了柳深的名字,略一凝神,跳過他接通了艾克里。 那頭傳來急促的聲音:“頭兒你去哪兒了?我們看到你信號消失了差點嚇了個半死……等等?你、你怎么在?在蟲子的洞xue最里面啊???!” 不知道黎止在哪兒還好,看到她的身份點在一片猩紅中亮起,艾克里差點嚇得厥過去。 黎止:“事情有些復雜,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我很安全,你現(xiàn)在能給我發(fā)個具體定位么?定位我在蟲窟的俯覽圖。” 艾克里有些疑惑,“這事兒怎么不找柳深啊,他不是最擅長這個……草,你真的沒事吧頭兒,旁邊沒有蟲子在追你啃你吧?” 雖然他滿心疑惑,但對于黎止的話,艾克里從不懷疑。 他精神力一般,光是調動大型俯覽圖就已經(jīng)有些吃力,過了好一會兒才笨手笨腳發(fā)給了黎止。 從終端俯覽圖上,黎止確認了自己的想法,同時心有些沉。 這里不是蟲母洞窟。 而是蟲母窟中被包裹得更深層的一處空間。 外圍的蟲看似包住了蟲族的心臟——雌蟲,但雌蟲本身還是一個容納體; 真正的心臟,隱藏在這里。 耳麥中艾克里還在問東問西,黎止什么都沒說,只用終端掃描給他拍了一張全景圖發(fā)過去。 “看看?!?/br> 她聽到艾克里的驚呼:“臥槽……這是蟲子的洞xue里?” 照片上一一復刻了向下沉浸的巨大坑xue。 本該是一成不變的蟲洞、腐土的坑xue中,建起了一架架鋼筋橋塔,甚至還有一些仿人類建筑的設施。 若不是黎止告訴他此處是蟲窟,他會以為這是一處廢棄的荒涼的淪陷區(qū)。 艾克里脊背生寒,“頭兒你千萬別動,小心里面有動靜,我立刻帶人趕過去!” 誰能在蟲子的核心區(qū),模擬一個仿若人類城市的區(qū)域呢? 而它們的目的又是什么? 除非是蟲子…… 可這怎么可能?! 千百年來蟲學家的研究表明,百分之九十九的蟲子都是低等昆蟲科,根本沒有什么智慧。 這座地下城一旦浮出水面,必定會引起整個星際的動蕩不安。 信號滋滋啦啦再次滅掉,四周又陷入死寂。 艾克里讓黎止不要行動,但通訊掛斷后,她只略一思索,便抖了抖右臂。 并非是她太狂傲,而是一直被破塵號的制備箱鎖住、被牢牢貼著束在黎止腰身上的聯(lián)感器,在進入這片坑xue的一瞬間,亮起了微光。 聯(lián)感器被激活了。 另一架遺失了三十余年的人族瑰寶,就在這坑xue中。 她絲毫不懷疑若是被克勞斯安插的人發(fā)現(xiàn),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劫走聯(lián)感器。 且她有種感覺,那個神秘人不會傷害自己; 他故意將自己勾引到此處,似乎是想告訴自己什么。 腳下漆黑深邃的坑xue中,正幽幽散發(fā)著危險,同時也容納了無數(shù)隱秘。 破塵號無聲調整,無數(shù)細密相連的甲片慢慢化為液態(tài)鋼,像有牽引力般包裹住黎止整條右臂,最后成型為一把細□□管的形態(tài)。 她指尖摸了一下下顎,頓時有微亮的銀光在她面頰上的甲片浮現(xiàn)。 進入高武形態(tài)的黎止貓著腰,像備戰(zhàn)捕獵的狼滑入坑xue,準備探索。 幾乎垂直的坑xue比想象的還要深,直到身子觸地,她掌心一撐便翻身而起,而后悄無聲息沿著最外層的戰(zhàn)線往里。 從坑底往下看,黎止能看到這些鋼筋建筑的形態(tài)的確是模擬人類的建筑風格; 一直到坑xue的最中心,也沒遇到一只蟲。 仿佛此處就是一片荒涼的建筑地。 盡管蟲母已經(jīng)死了幾個月,但若隱若現(xiàn)的詭異香氣經(jīng)過數(shù)十年的盤踞,早已融入了蟲窟的每一寸土地。 越是深入,黎止腰間聯(lián)感器的顫動便越發(fā)強烈,與此同時她被破塵號包裹著的腺體也隱隱發(fā)脹。 深入到沉浸坑xue的中心區(qū)后,她發(fā)現(xiàn)此處的建筑更加精細,不再是外面那種只有鐵皮的冰冷雛形。 面前筑起的高墻約有四五米,她稍稍助跑,小腿驟然爆發(fā)出隱藏的力道,蹬著光滑的墻面便翻身而入。 里面像是一個軍機庫房,無數(shù)高架上擺滿了東西。 黎止視線一頓,沒有直接朝著聯(lián)感器波動的方向深入,而是從最外面的架子一一看去。 先是一層層的書籍,涉獵極廣,從天文地理到哲學音樂,甚至還有星際孩童的童話故事書。 再往里去寫,便是一些頗有研究價值的東西。 許多老型號的熱武器,在這里都有備份模型。 千百年來,不只人類在研究蟲族。 蟲族也在研究人類。 黎止暗暗心驚,一邊警惕周圍環(huán)境,一邊事無巨細地用終端拍攝、留存影像。 她走到最中心的一塊區(qū)域時,發(fā)現(xiàn)這里的架子不高,放置著一些圖冊文件,有的已經(jīng)泛黃。 她翻開其中一冊,發(fā)現(xiàn)上面寫的是一個人類的信息,用紅色重點標記。 ‘伊薩克.伊倫艾爾?!?/br> 圖冊上的頭像有些褪色,但依然能看出那青年將軍眼中的傲然正氣。 這是上個世紀帶領軍隊擊退蟲族大軍的、割除了腺體的omega上尉,也是黎止尊敬的一位英雄前輩。 她一冊一冊翻看,發(fā)現(xiàn)這里記載的都是一些對人族貢獻很大的軍政界、以及科學界的人物; 她甚至看到了自己的名冊,被重重劃上了紅色標記。 沒想到自己也能和這些大能擺在一起、被蟲族研究重視,不知道是該榮幸還是該害怕。 黎止微微挑眉,視線在自己的相片上略停頓,而后合上繼續(xù)往前。 最深處還有一個緊閉的房間。 她從手臂延伸的□□微微抬起,用指尖勾下槍栓,慢慢靠近房門,而后抬腳猛然踹開。 ‘滋啦——’一道刺耳的聲響從她的腰間驟然響起,獨屬于兩個精密儀器之間的電波,也在瞬間被連接。 黎止眼前一亮,聯(lián)感器就在這里面。 她從門框外往里看,最先看到的不是什么別的東西,而是一抹柔軟的、格格不入的粉色。 房間里面有一個粉嫩嫩的豪華公主床,隨著被踢開門帶起的風,床頭的幔紗微微飄動,在黑暗冰冷的地下顯得有些詭異。 就在這時,黎止身子陡然一矮,滑出數(shù)米回身看去。 極致的敏銳力讓她能捕捉到細微的風向,在身后之物出現(xiàn)的一瞬間,便發(fā)現(xiàn)并做出反應。 在她三米外站著一個人,正靜靜地看著她。 看到那人的臉,黎止身子驟然僵硬,像被毒蛇的信子釘在原地。 她滿臉震驚,失神喃喃道:“父親……” 沒錯,黎止正和這憑空冒出的中年人有三分相像; 仔細打量,能看出她英氣的五官是傳承于此人。 三十年前突擊軍——乃至整個星際軍庭的領軍人物:黎長峰。 在她失神的一瞬間,中年人神情溫和,朝她張開了雙臂,要將她摟入懷中。 那張刻入骨髓的面孔逐漸放大,黎止微微閉上眼。